她臉色頓時變了變。
楊佩環冷笑道:“燕驚瀾,你擅自與人私奔,敗壞我們侯府的名聲。老夫人已經准許我將你送到雙月庵去,青燈古佛,免得影響了妹妹們的婚嫁!”
說罷,也不管燕驚瀾要如何辯解,便叫家丁上前去捉拿她。
一聲令下,十幾名青壯男子便朝著燕驚瀾圍了過去。
偏巧柳銜枝得了訊息,知曉燕驚瀾回來了,想要知會她一聲,這會兒見了景鴻院的院門被關上了,便拍門叫裡頭的人開啟。
門開啟,見是她,楊佩環沒給她好臉色,只說:“三弟妹,你莫不是心軟,要拿整個侯府的名聲開玩笑?”
燕驚瀾對柳銜枝有恩,柳銜枝自然不能束手旁觀。
她只說:“瀾姐兒才回來,你便聲勢浩大地來拿人,便是叫老夫人知道了,也是說不過去的。你不如聽聽瀾姐兒說她這段時間做什麼去了?”
柳銜枝有心給燕驚瀾辯解的機會,燕驚瀾也沒有辜負她,抓著機會就問:“我不過是去舅舅家住了幾天,沒有知會嬸母罷了,嬸母從何得來我與人私奔的訊息?”
楊佩環沒想到死到臨頭了,燕驚瀾還敢狡辯,登時怒道:“你胡說!若不是你表哥葉榮成闖你院子,我們都還被你矇在鼓裡呢,你怎麼可能會在葉家?”
說罷,又瞪了一眼身邊的婆子。
那婆子會意,立刻揪起地上的繡孃的頭髮,讓她面朝燕驚瀾,繡娘看見燕驚瀾,便不住地哭:“小姐,救救我。”
楊佩環說道:“這丫頭什麼都說了,這兩個多月你都不在府裡,根本不是離開幾天那麼簡單!”
燕驚瀾冷笑:“任由外男擅闖侯府內宅,燕歲安私會外男,這侯府的清譽早就被你們毀得一乾二淨了,何來我敗壞侯府名聲一說?”
“你別胡說八道!”
“三嬸母方才也聽見了,二嬸母親口承認了她任由葉榮成闖我院子的事。至於燕歲安私會外男的事情,你只要去搜一下她的院子便知道了。”燕驚瀾看向柳銜枝說道,“三嬸母,你該知道,二嬸母就是在單獨針對我一個人!你可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啊!”
雖然柳銜枝不管家,但是她管著整個侯府的主要營收,尤其在楊佩環虧了那麼大筆銀錢的情況下,她的分量便重了起來。
見燕驚瀾這樣說,她立刻抓住機會:“對,你沒法證明瀾姐兒是否與人私奔了,你仍來抓人。要處理,不如就公平些處理,將安姐兒房裡也搜查一番,若真的私會外男,也一併處理掉。”
楊佩環不願,時間越拖越久,只會對她不利。
然而燕驚瀾便說了:“倘若二妹妹沒有私會外男,我便自願去奏請皇上,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好,這可是你說的。”
楊佩環注意到燕驚瀾身旁那個少年,少年臉上戴著奇怪的面具,但是身手矯健,方才幾個家丁試圖去抓燕驚瀾,皆被少年出其不意地放倒在地上。
抓燕驚瀾可能會難一些,既然有溫和一些的手段,她倒是不介意用上。
於是她便命家丁簇擁著燕驚瀾一起,來到安喜院,見了燕歲安便說道:“燕驚瀾非說你與外男私會,叫我來搜你房間。你且讓開,我隨便搜搜,便可以將燕驚瀾送走了。”
燕歲安一聽,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擋在門口不願意讓開:“娘,要不別搜了吧,裡面真的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