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可以的。
公平交易配合天道方程式，必然能完成對十二級核心技能與六柱級技能的拆解！
而從這一系列流程上看，天道方程式這門技能簡直堪稱萬能。
“不愧是被六柱當作核心的技能啊……”
口中這般嘟囔著，公平交易已經收走了籌碼——六個六柱級技能，並完成了拆解流程。
【交易達成。】
技能面板上，十二級核心技能：蒼白色的葬禮由實轉虛，慢慢不見了。
而夏林背後的天平中，卻又有一絲琉璃之光沁出，最終落在夏林面前。
“這就是天賜超脫之力麼……”
夏林心中嘟囔，伸手捏住此物，細細打量。
這是一縷呈琉璃色的精純能量，形狀不定如同活體般不斷扭動，通體都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見證天賦已經全開，然而仍舊無法讓夏林看穿此物的本質……
“也合理，畢竟這是六柱級的能量。”
天賜之石等於六柱，脫胎於天賜之石的天賜超脫之力，也就等於六柱之力。
夏林這水平連六柱之力的本質都看不穿，自然也看不穿天賜超脫之力的本質。
稀罕了一會之後，夏林將之小心收入到隨身空間中，與儲備的五縷六柱之力放置在一起。
隨後，他才定睛看向自身技能面板。
蒼白色的葬禮已經從技能欄位中消失了，夏林卻在食譜本上，再度找到了此技能。
而結果，並不出乎預料。
【蒼白色的葬禮（種族底蘊級）：主動技能。略……】
沒了十二級核心技能的標籤，甚至沒了弱化的標籤。
技能效果，在劣化的基礎上再度劣化了……成了一項純純的沒什麼意義的普通底蘊級技能。
“果然如此……”
這不出乎夏林的預料。
只是轉移目光，再看向源自無心的血肉寄生。
【交易達成！】
一縷六柱之力從天平中沁出，落入夏林手中，被夏林收入了隨身空間內。
夏林再看向食譜本，找到了血肉寄生技能。
發現此技能的等級，從六柱級直接跌落到了種族底蘊級，技能效果同樣改變，弱了許多。
“沒有bug啊。”
夏林略略一嘆，卻也理解其中原理。
……
六柱之力是六柱級技能與道具的催化劑——夏林稱之為催化劑理論。
而本來，公平交易是無法拆分六柱級技能與道具的，眼下之所以能成，主要是因為夏林給公平交易加了點料。
重點的佐料，就是溯源這項天道方程式衍生技能。
此技能連攜公平交易，才使得公平交易以逆向還原的邏輯，將本應該消失不見的六柱之力/天賜超脫之力拆解了出來。
而逆向還原了之後，技能等級跌落，合情合理理所當然。
本質上，這就是一個將成品還原成原材料的過程。
而被夏林寄予厚望的六柱級的厄影的食譜本，並未復刻成品，復刻的只是底蘊級的原材料。
“可惜。”
夏林只覺得可惜，並不覺得失望。
因為只是如此，他的收穫仍舊不小。
之前夏林儲備了很多六柱級技能，其中部分有用，乃是超級體系的核心，但也有部分六柱級技能沒什麼意義，夏林入手後也一輩子都用不上，只能放在食譜本中爛掉。
眼下剛好廢物利用，將它們統統拆成六柱之力。
光芒連續閃爍，僅僅片刻之後，夏林手上的六柱之力，就來到了53縷之多。
將之收起，夏林對著斯嘉麗輕嘆一聲。
“無限六柱之力計劃，失敗了……”
斯嘉麗掩嘴一笑：“真要是成了，那你不就成六柱了麼？”
夏林想想便也笑了。
“是這道理。”
能擁有無限六柱之力的，只能是六柱。
想到這一茬，夏林忽然打了個哆嗦。
“不成好……不成好啊。”
真要是成了，這事兒指不定會帶來什麼大麻煩呢。
一邊帶著斯嘉麗離開界外之界，夏林一邊再道。
“而眼下，我也應該考慮這樣一件事情了。”
“有關於，到底要不要找個正經大腿的事情。”
眼下，夏林即將離開新手村。
對六柱相爭的格局，也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於是順理成章的，他又想到了轉職時，燼區系統給出的提示。
【沒有大腿的日子，不會好過，無論是在燼區中，還是在燼區外。】
夏林，不再是那個年少輕狂的穿越者。
站的越高，他就越理解這句話的含金量！
“六柱之力對下邊的人很稀有，但對六柱，並不稀有……1縷六柱之力對六柱而言，大概等同於1點精神力之於我。”
“而如果我的猜測為真的話，等到晉升十二級時，六柱之力能強化晉升效果……那麼是否該找個六柱投靠，就很值得商榷了。”
夏林，也不是那種寧做雞頭不為鳳尾的人。
他擁有靈活的底線——無論是道德底線，還是其他底線。
多靈活，具體得取決於可能的好處有多大。
而獲取更多六柱之力，就是最直觀最顯眼的好處。
“哪怕代價是給祂們當狗？”
斯嘉麗反問道，夏林嘿嘿一笑，想到了上輩子看過的一系列影視作品。
——當狗，有什麼不好？
如果能獲得六柱的全力扶持，夏林也不是不能獻上忠誠。
“但可惜，六柱之中，除了萬王之王外，其他人都不值得效忠。”
找老大不單單要考慮老大大不大方，還得考慮這個老大坑不坑爹。
後者的重要性，遠高於前者！
但其實萬王之王，祂也不是完美的老大——祂只能保證不坑你，但並不會很大方。
無他，手下與親眷太多——老王是六柱中子嗣最多、勢力最大的那個。
近萬年來，萬王之王都不關注燼區中的軍主新苗了……原因之一就是這個。
祂手下太多人都需要培養，幾乎已經飽和。
理論上，祂甚至都不需要外人的效忠，因為有太多人天生便對祂絕對忠誠。
這麼看，老王其實也不值得夏林獻上忠誠——因為夏林野心極大，需要的六柱之力份額自然也就極多。
思前想後，夏林竟是發現眼下的自己，連找老大這事兒都不好辦了。
只能沉沉一嘆，抬頭看向了更加分散的邪神們。
“算了，先不想這個了。”
“先把眼前的好處拿到手再說吧。”
……
如果說拆分六柱級技能道具，是為了未來的潛力。
那麼用邪神餵養靈界書，就是為了即戰力了。
夏林自身的內在戰力已經升無可升，但靈界書，確實還有大潛力可挖——於是培養靈界書的價效比，一下子就上來了。
更何況，此刻身處於暗界，天道方程式還能用，正是夏林手段最多最強的時候。
沒道理不趁著這個機會大撈好處。
至於說獵殺邪神獲得排位戰積分，鎖定序列一位置，就是順手之事了。
在暗界第二層，無底深淵中，越向深處墜去，原初暗面的潛意識碎片就越多，邪神的食物也越多。
故而它們倒是無需再共同進食，而是彼此分散各自狩獵——越向深處，這種現象就越明顯。
而隨著夏林在拆解技能與道具上，花費了一些時間，眼下邪神們的分散程度，已經抵達了夏林可以勉強利用的節點。
風險，仍舊存在。
邪神畢竟狀態特殊，實力體系與職業者體系不太一樣，能量強度也比同級職業者高的多。
——夏林能弄死蒼白之王尼古拉，但他真沒信心能弄死十二級邪神。
但也無需再等了。
目光看向遠離群體的某尊十一級邪神，夏林體內光芒開始爆閃。
以天道方程式組構出12種不同的隱藏類能力，隨著能力生效，夏林整個人氣息全無，在邪神眼中等同於不存在——哪怕眼下他體記憶體在整整48068顆魂光。
前行，靠近。
很快，夏林就已經來到了這尊狀似病毒，但體積如同行星般的巨物面前，然後取出了靈界書。
這尊不知名的邪神微微一顫，彷彿感應到了同類的氣息……但那氣息過於飄渺模糊，邪神的腦子根本分辨不出這微弱的異樣。
只是本能顫抖，然後全當無事發生，繼續向最近的那塊潛意識碎片挺進。
而這一幕，也讓夏林徹底放鬆了下來。
天道方程式與靈界書在手。
十二級邪神他碰不得，十一級邪神，卻完全可以輕鬆拿捏。
甚至此刻的夏林，還有閒心思考這樣一個問題：
在原初主宰誕生之後，這些邪神，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呢？
“暫時不會有變化的……因為原初主宰大概還沒能完全控制住原初暗面的力量，邪神們還是以原初暗面那無意識的本我力量為尊……直到原初主宰重掌原初暗面的力量為止。”
也即是在短時間內，邪神還是原本的邪神，性質不會出現任何變化。
但等到原初主宰徹底掌握了原初暗面的力量之後，這些怪物，恐怕會產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夏林不知邪神變化對自己而言是好是壞。
但卻意識到，眼下大機率是餵養靈界書的最好機會了。
“那就大吃一頓吧。”
心中如此做想，夏林已經化身成光，瞬間鑽入了這尊邪神的體內。
……
“疼……好疼啊……”
“我好像生病了……我很不舒服……”
“高溫，發燒……我感覺自己要著火了。”
“膿瘡，我長了膿瘡……什麼？私生活不檢點？不不不，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如同身處於汙水中，充滿了窒息與滯澀感。各式各樣的雜音匯入夏林耳中，讓夏林大腦發脹，頭暈目眩。
——哪怕是十一級強者，冒然衝入邪神本體體內，亦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
幸而，夏林終究要比正常的十一級強得多。
僅僅只是短時間內的不適，夏林就已經恢復了清明。
周圍，暗淡無光，不可視物，夏林卻能感知到，此地遍佈汙穢！
邪神，本就是汙穢的集合體。
就如同原初暗面，本來就是裝載新舊宇宙一切負能量的垃圾桶。
各種各樣，但本質相同的汙穢力量，灼燒著夏林的面板，卻難以傷害到夏林一根汗毛，更遑論是穿透夏林的面板，深入夏林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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