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冷飛白利用符籙,快速趕回了逍遙谷後,將自己要成親的訊息,告知了蘇星河。
蘇星河對此也是幾位開心,畢竟冷飛白也到了年歲,是時候該對終身大事上心了。
為此,蘇星河立刻差人去了洛陽,找了最好的裁縫和繡娘,為冷飛白縫製大婚用的喜袍。
原本蘇星河還想從逍遙谷的財政中出一筆錢財,為冷飛白購置新房,或者在忘憂村尋一處空地建造新的房舍。
但冷飛白嚴詞拒絕了,畢竟逍遙谷不是他冷飛白的私產,所以建造婚房的錢必須他自己來出才行。
兩人後來商量的時候,馮子義正好上門拜訪,聽說了冷飛白要成親的事情後,立刻給冷飛白介紹了一座離逍遙谷不遠的一座山莊,價值白銀兩萬兩。
那座山莊原本是仁宗時期,朝中一名武將出錢建造,準備等他告老還鄉後隱居於此。
但後來那名武將牽扯到一狀貪汙軍餉、軍械的大案,被朝廷抄家滅族,山莊也充公。
不過由於那武將被抓時持械拒捕,所以那山莊裡死了不少人,這些年來一直空置在那裡,冷飛白要是不嫌棄的話,他倒是可以給他打對摺賣給他。
冷飛白聽後大喜,與馮子義一同去了那山莊轉了轉。
山莊景色秀麗,莊子周圍更是種了不少桃樹和杏樹。
冷飛白對此十分滿意,直接掏了一萬兩銀子,將莊子買了下來。
之後,冷飛白又花了不少銀子,購買了一批合適的傢俱。
馮子義則是幫著冷飛白找來工匠把莊子重新修繕了一番,又給他僱傭了一批信得過的僕役丫鬟,進入了山莊之內。
短短十天,整座山莊便煥然一新。
看著建好的莊園,冷飛白自己動筆,用大儒蔡邕的飛白體寫了個“雲夢山莊”的條幅,請人刻匾額後掛到了大門上方。
看了冷飛白的字跡,馮子義也是心癢癢,忍不住向冷飛白求字。
為此,冷飛白特意畫了一幅杭州西湖的水墨畫,並將雷峰塔也一併畫了上去,送給了馮子義。
馮子義得了畫後,十分開心的去了。
直到兩個月後,逍遙谷外,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熱鬧非凡。
一條壯觀的迎親隊伍蜿蜒前行,引得谷外忘憂村內的村民紛紛駐足觀望。
隊伍最前方,一匹高大俊美的黑馬之上,冷飛白十分別扭的坐在馬背上。
此刻的他穿著一襲精心縫製的新郎喜袍,腰間束著一條深黑色的腰帶,袍子上繡著由上等金線繪製而成的祥雲朵朵。
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對即將到來的婚禮的期待。
在隊伍的中央,一頂華麗的花轎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緩緩前行。
花轎上綴滿了紅色的綢緞和金色的流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迎親隊伍一路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逍遙谷內,此刻逍遙谷中,各個房舍懸掛了紅幔,門窗上貼上了大紅囍字。
冷飛白翻身下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大踏步地走到了一棟房舍的面前。
秦紅棉的父母雙親早在多年前便已經過世,再加上她在秦家寨中只是旁支,所以秦家寨的人也只是隨意備了一份賀禮,並派了兩名代表過來慶賀,主要人物並沒有來幾個。
此刻在屋內等候著的,則是天山童姥以及幾名靈鷲宮的弟子。
見到冷飛白到來,她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按照習俗,冷飛白要經歷一系列的考驗,才能將新娘接走。
被天山童姥安排好的靈鷲宮弟子紛紛站出來,提出了各種問題和要求。
冷飛白早有準備,巧妙地應對著每一個難題,引得眾人陣陣歡笑。
終於,冷飛白順利地見到了秦紅棉。
他上前幾步,輕輕的揭開新娘的蓋頭,看到了秦紅棉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龐,一時間竟看得痴了。
秦紅棉面露羞澀地低下了頭,紅暈爬上了她的臉頰。
冷飛白溫柔地牽起她的手,輕聲說道,“紅棉,今日起,你便是我冷飛白的妻子,今生今世愛護你,疼惜你。”
秦紅棉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輕聲說道,“冷郎,我願意與你攜手共度此生。”
隨後,冷飛白抱著秦紅棉,將她送上花轎。迎親隊伍再次出發,朝著雲夢山莊走去。
一路上,逍遙谷的門人,忘憂谷的村民紛紛祝福這對新人,整個逍遙谷一帶都沉浸在喜慶的氛圍中。
當迎親隊伍回到雲夢山莊時,山莊門外早已站滿了前來祝賀的親朋好友。
冷飛白在江湖上沒多少朋友,來的人多半是洛陽一帶有頭有臉的人物;
還有天山童姥以及蘇星河和他的幾名弟子。
其餘的江湖門派在得知冷飛白成親後,並沒有什麼大動靜。
反倒是少林寺和丐幫都抱著交好冷飛白的打算,差人送來了一份賀禮,但並沒有派人參加喜宴。
冷飛白和秦紅棉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山莊內,來到了舉辦喜宴的正廳內。
正廳中,一張巨大的喜字高高掛起,兩旁擺滿了鮮花和蠟燭,燭光搖曳,映照得整個大廳溫暖而又浪漫。
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因為兩人雙親都不在這世上,所以冷飛白和秦紅棉商議之後,讓天山童姥作為雙方的家長坐在高堂位置上,接受兩人的跪拜。
儀式完成,兩人直接被眾人送進了洞房之內。
至於外面的儀式上,則是由天山童姥和蘇星河來招待過來的賓客。
黑暗空間內,海棠朵朵三女看著外面的儀式,臉上盡是玩味之色。
當初在澹州的時候,仗著慶帝的聖旨,冷飛白也算是給兩人辦了一場還算不錯的婚禮。
除了沒什麼賓客外,其餘的禮數都齊全了。
至於娶司理理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樣子。
“還真是有夠熱鬧啊!”
海棠朵朵託著下巴道,“咱們幾個成婚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熱鬧。”
“沒辦法!”
桑文聳了聳肩道,“沒趕上好時候,那時候夫君的熟人都在京都。咱們又不能回京都辦婚事,只能冷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