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道理!”範閒一屁股坐下,眼神中盡是無奈之色,“哥,你現在這心態我是真學不來。”
“你三個月左右的時候,我剛過九歲生辰,心態自然是比你穩多了。”
冷飛白提筆繼續抄書,“好好想,一個時辰後,我要聽你對付李雲睿的法子。”
“不用這麼急……我想,我馬上想!”
範閒看著冷飛白袖中飛出的藤杖,立刻轉了話頭,坐在了一旁思考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冷飛白看向了範閒。
範閒也想到了一些方向試探著說道,“陛下已經將牛欄街刺殺一事定死,想用這件事扳倒李雲睿根本是不可能。”
“繼續!”
“但既然長公主敢策劃牛欄街刺殺一事,那澹州刺殺也有可能是她!”
範閒推測著說道,“為了阻止我來京都,先後搞出兩場刺殺,也算是符合情理。”
“符合情理沒有用,要講究證據!”
冷飛白出聲阻止了範閒的幻想,“還有,就算真的坐實澹州刺殺是李雲睿所為,按照陛下的性格,多半也就是申斥一番。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範閒聽後忍不住道,“所以皇室中人,就不用守慶律了嗎?”
“最終解釋權在人家那裡!”
冷飛白抬頭看向了範閒道,“別想著用對方制定的規矩扳倒對方,這是不可能的。”
範閒低下了頭,卻聽冷飛白繼續說道,“但義父說過,刺殺密令是從鑑查院出來的。能配合偽造密令的,除了陳萍萍外也就是那八個主辦了。”
範閒眉頭一挑,連忙說道,“你是想讓我想法子證實李雲睿,是不是真的勾結鑑查院偽造密令製造澹州刺殺!”
“鑑查院是隻屬於皇帝的逆鱗,李雲睿要是敢碰的話,那就是真的惹怒了陛下。到時候,慶帝勢必將她趕出京都!”
冷飛白淡淡的說道,“這已經是我能夠想到,唯一能用慶律收拾她的法子了。”
冷飛白說完,範閒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我或許要找陳萍萍幫忙了。”
“用什麼法子我不管,只要別給范家招來禍患,隨便你怎麼折騰。”
冷飛白說完,繼續抄錄了起來。
範閒見此,上前打哈哈道,“還沒抄完呢,哥你這速度可夠慢的啦!”
“天龍和越女劍早就抄完了,我現在在抄射鵰!”
範閒聽後打了個哈哈道,“射鵰,那神鵰你抄不抄。要是江湖人看到龍騎士那裡,會不會……哥,親哥,別鬧!”
還沒說完,冷飛白抄起藤杖衝著逃出去的範閒追了上去。
夜幕很快降臨,隨著城中每一根燭火熄滅,全城上下除了一些特定職業者外,都安靜的睡了過去。
此時,廣信宮內。一干宮女太監除了職夜的人外,也都休息去了。
也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的小鳥從房樑上飛了下來,向著屋內飛去。
寢宮內,李雲睿穿著一身寢衣,凝神閉目,正在默默地休息。
而在她的床頭,白天跟在她身旁的侍女,默默地依靠在床邊。
小鳥見此,身形向外擴張,化作了冷飛白原本的樣子。
冷飛白看了看周圍,衝著躺在依靠在床邊的侍女點了一指,讓她徹底睡了過去。
“通天籙·五詭搬運符”
冷飛白分身抬手勾勒,一張暗黑色符籙出現在了他的指尖。
滾滾黑氣呼嘯飛出,將正在休息的李雲睿團團包圍。
“呵呵!”
冷飛白分身暗笑一聲,整個人化作了黑煙,帶著李雲睿離開了皇宮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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