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終究是落入了慶國的手裡,但北齊卻從慶國弄走了一大批物資和錢款,用辛其物的話講,賠付北齊的這筆錢款起碼相當於慶國一年四成的賦稅了。至於狼桃到底也沒有惹出什麼亂子,畢竟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冷飛白為了盯住自己竟然能狠下心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盯著他。
範府內,得到慶帝旨意,不用在看管狼桃的冷飛白一臉疲態的來到了花園中。
範建看著冷飛白樣子,驚訝的說道,“怎麼累成這樣?”
“為了防著狼桃那個混蛋胡來,我三天三夜沒敢閤眼!”
冷飛白連忙說道,“義父,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回去泡個澡然後休息了。”
範建心疼的拍了拍冷飛白的肩膀,隨後說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和範閒一起去祈年殿赴宴。”
“赴宴啊!”
冷飛白一瞬間清醒了,瞳孔不由得一縮連忙說道,“叫我去祈年殿,範閒知道嗎?”
“他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在告訴他。”
範建看著陷入深思的冷飛白不由得愣住了,忍不住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只是好奇,陛下叫我去做什麼?”
冷飛白打了個哈哈道,“畢竟我不善文墨,過去也不能撐場子。”
“你太謙虛了!”
範建笑著說道,“你當年在《俠客行》中開篇寫得那首五言詩,還有範閒前些日子寫得那首萬里悲秋,都在文壇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範建的話還沒說完,冷飛白的頭往下一沉,很快就睜開了雙眼,“義父,這事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不然明天殿上失儀,可就麻煩了!”
說完,冷飛白起身衝著範建行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房間內,冷飛白脫光了衣服在浴桶裡泡澡,眼神中卻盡是冷意。
他的五行一炁神功修煉了十年多,性命功夫何其強橫,就算沒達到神完氣足,但一段時間內不休息也不是難事。
主要是京都水深,冷飛白知道有不少雙眼睛盯著自己。
哪怕是範府內,都有慶帝那個老泥鰍的眼線。
大面上,自己還是得學張楚嵐,學會隱藏比較好。
說完,冷飛白凝神閉目,同時運功維持著水溫。
“抽空還得去見見陳萍萍,畢竟抱月樓的事情,單靠我一個人是沒法子完全處理乾淨。”
冷飛白哈了口氣,心裡繼續思考道,“若是用治好陳萍萍的三條腿為代價,或許能說動他幫我。但要做這件事前,還得先說動那條老泥鰍。”
冷飛白說完,大門突然開啟,範閒直接走了進來。
“還在沐浴啊,飛白哥!”
範閒硬著頭皮的說道,“真讓你猜中了,言冰雲被北齊……”
“噓”
冷飛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運轉天子望氣術向著周圍看去。
確定周圍五十平米內,只有自己和範閒外,冷飛白這才說道,“現在就一件事,你給我記清楚了。沒人提起這件事,你就別跟別人說。還有一件事,莊墨韓這幾天有什麼動向。”
“啥動向都沒有!”
範閒也是一臉好奇,忍不住道,“飛白哥,你說這老爺子來慶國做什麼?”
“估計是被找來對付你的!”
冷飛白也懶得讓範閒自己想,自己直接張口劇透了,“莊墨韓是天下間有名的文壇大家,收藏的古書、古畫數不勝數。若是他說你的登高是抄襲已故先人的未傳世之作。你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