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意抱琴來!”
冷飛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起身來到了範閒的身旁,轉頭看了眼已知自己大勢將去的郭攸之,又看了眼神情呆滯的莊墨韓。
冷飛白衝著慶帝拱手說道,“陛下,範閒酒醉,臣先帶他回去了。”
慶帝點了點頭,任由冷飛白取出抱起範閒轉身離去。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冷飛白留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莊墨韓聽後面露苦澀,一口血水直接噴了出來。
聽著大殿內亂作一團,冷飛白嘴角上微微翹起,徑直走了出去。
而在作為上的郭攸之,已經是面若死灰。
自作孽,不可活。他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刻範府內,已然是一副人聲鼎沸之態。
先是冷飛白獨戰兩大九品武者,後是範閒醉酒詩百篇。
這一刻,範府的名聲已經達到了頂峰。
為此,慶帝還讓貼身太監侯公公帶著一隊禁軍將兩人送回範府。
範府內,柳如玉一臉歡喜的吩咐著下人將範閒和冷飛白的房間好好打掃乾淨,並吩咐廚房準備醒酒藥還有點心,給兩人解酒充飢。
範府小路上,王啟年跟著揹負範閒的冷飛白小跑走了過來。
“計劃不變,老地方等你。”
範閒忍著醉意,低聲說著。
王啟年一聽,忍不住低聲道,“您都醉成這樣了,還是改天吧。”
範閒搖了搖頭道,“機會千載難逢,一旦錯過不知道要等多久。老王拜託了。”
看著範閒的樣子,王啟年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房間內,冷飛白安置好範閒,轉頭對門外激動十足的柳如玉說道,“姨娘,天不早了,您也先回去休息吧。”
“哎,範閒醉成這樣,我得留下照顧他啊。”
看著柳如玉激動的樣子,冷飛白笑了笑道,“不用麻煩姨娘了,範閒小時候生病,大多時候都是我照顧的。我有經驗。”
柳如玉還想再說什麼,依靠在牆邊的範思轍忍不住了,起身說道,“娘啊,飛白哥說的沒錯。這麼晚了,也該去休息了。大不了留幾個下人幫忙?”
“就知道睡!”
柳如玉氣的給了範思轍一巴掌,“看看你兩個哥哥,再看看你。哎……”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柳如玉看著半睡半醒的範思轍,臉上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冷飛白心裡暗自懷疑,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柳如玉會不會選擇把範思轍塞回去回爐一下。
一番勸解下,柳如玉還是聽了範若若和冷飛白的話,拽著範思轍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一見他們離開,範閒掙扎著爬了起來,衝到桌子前,將一早準備好的解酒丹吞了下去。
“若若,你讓開!”
冷飛白連忙從一旁拿起一個盆子放在了範閒面前。
“嘔”
範閒衝著冷飛白伸了個拇指,隨後對著盆子大吐特吐了起來。
看著範閒的樣子,範若若心疼的上去拍著他的背,“怎麼吐成這個樣子,不是都吃藥了嗎?”
範閒喘了口氣,接過冷飛白遞來的酒杯漱了漱口,“就是因為吃了藥才能把東西都吐出來,若若,飛白哥說的不錯。莊墨韓來京都果然受朝中人的邀請,是為了來對付我的。”
“嗯!”
冷飛白平靜的說道,“看今晚的情況,主謀自然是李雲睿,輔助的人,應該是郭攸之。至於郭保坤,純粹是在落井下石罷了。”
“可長公主……”範若若話說到一半,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咬牙說道,“那個女子當真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