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冷飛白看了一眼滿臉吃瓜表情的三個人,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無奈,好奇的向著馬車走了過去。
馬車內,司理理正坐在車廂內看書。
“理理姑娘,在下冷飛白,不知姑娘找我什麼事?”
“是冷公子。”
司理理放下手中的書道,“冷公子,還請上來,理理想見公子一面。”
冷飛白聽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暗示自己,這是司理理,不是霓漫天。
就算真想把她骨灰拿去拌飯,也得去花千骨的世界才行。
保證自己的情緒穩定後,冷飛白這才跳上了馬車。
車廂內,司理理一臉平和的看著冷飛白。
冷飛白麵不改色,坐在了一旁道,“理理姑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看著冷飛白直白的樣子,司理理笑道,“只是想看看,和朵朵相愛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你們是舊識?”
冷飛白心裡雖然門清,但還是故意詢問。
司理理點了點頭道,“來慶國作暗探前,曾和她一起在上京城裡喝過茶。我挺羨慕她的,豪放灑脫,一生瀟灑。”
冷飛白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也就喜歡她這一點。”
司理理聽後也是莞爾一笑,“我聽朵朵說過,她當初在蘭州遇見了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前幾年她還給我寄來了書信,說公子向朵朵示愛,她很開心,可不知道為什麼公子竟然連著五年都沒去找她。”
“呵呵!”
冷飛白尷尬一笑,沒有在說什麼。
司理理繼續說道,“雖然與公子匆匆一面,但也能看出來,公子與朵朵都是豪爽灑脫之人,也是良配了。”
看著司理理的樣子,冷飛白嘆了口氣道,“理理姑娘,借你的手用一下!”
“嗯?”
司理理不由得一愣,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見冷飛白的手上釋放出了紅色光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紅光閃爍,司理理體內隱藏著的紅袖招之毒轉頃刻間煙消雲散。
“行了,毒解了!”
冷飛白松開了司理理的手道,“鑑查院的人在你的體內下了毒,叫紅袖招,一旦你和北齊小皇帝做那種事的話,你們就會毒發而死!”
司理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冷飛白擺了擺手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毒已經解了。”
說完,冷飛白起身跳下了馬車道,“以後好好過日子吧,你也算是得了清靜了。”
留下一句司理理聽不懂的話,眼睜睜的看著冷飛白離開了車廂。
司理理還想再問些什麼,但她清楚,一旦自己追問的話,會給冷飛白帶來不小的麻煩。
話分兩頭,京都城內,李承澤一臉鐵青的看著面前的屍體。
一旁的謝必安咬牙說道,“殿下,就在剛才,老何和老張的屍體竟然憑空出現在了王府的花園裡面。這究竟……”
“我怎麼知道!”
李承澤眼神中盡是憤怒之色,“滕梓荊不是隻有七品的實力嗎,怎麼可能殺了何文進他們。死因是怎麼回事?”
“屬下看過了!”
謝必安的臉色十分難看,“頸骨斷裂,他們兩個是被人給扭斷了脖子,才……”
這句話一出來,李承澤聽後不由得捂住了腦袋,“沒想到澹州還有高手,是陳萍萍派過……不對,鑑查院雖然人才濟濟,但陳萍萍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派遣高手去給範閒保護一個離開他身邊的護衛。難道是冷飛白在澹州,可冷飛白明明和範閒去北齊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澹州。”
謝必安聽後自告奮勇說道,“殿下,要不屬下去一趟澹州,查查到底……”
“不行!”
李承澤立刻拒絕了,“如果冷飛白真的……”
話未說完,李承澤身形一個踉蹌,倒進了謝必安的懷裡。
而在附近的一棵樹上,一隻麻雀趴在上面,眼神戲謔的看著昏過去的李承澤。
數日之後,北齊與慶國的邊境之地,南慶使團緩緩來到了邊境附近。
“大人!”
坐在車上的王啟年衝著車廂內喊道,“二位大人,馬上就要到北齊邊境了,你們做好點準備。”
車廂內正在閉目養神的兩人聽後,紛紛睜開了雙眼。
“哥,肖恩的記憶還沒有破開嗎?”
“沒有!”
冷飛白皺著眉說道,“這傢伙的記憶太過複雜,想要找到咱們想要的那部分記憶起碼還得等大半個月吧!”
“看來要慢慢等了,不行的話,我在找機會去拷問肖恩!”
範閒一邊說著,同時換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衣服,“走吧哥,去見識見識,那個錦衣衛指揮使是什麼樣的人!”
“別小瞧他!”
冷飛白一臉嚴肅的說道,“能讓陳萍萍他們忌憚成那個樣子,這傢伙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主!”
在高達和王啟年的陪同下,四人來到了邊境關隘外。
王啟年直接衝著裡面裡面叫嚷道,“慶國使團前來送還戰俘,誰是負責接待的!”
這句話一落下,就見關隘中走出四名趾高氣揚的老嬤嬤,眼神中帶著一股睥睨蒼生的氣勢。
這四名老嬤嬤也不理會冷飛白幾人,徑直走到了一旁的馬車上,為首的老嬤嬤推了推車上的人道,“沈大人,慶國使團來了。”
車上的人毫無反應,老嬤嬤上前推了推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一瞬間,老嬤嬤額頭上青筋乍起,深吸一口氣,宛如狂獅怒吼,“沈大人!”
一聲巨吼,馬車上的人當場被吵醒,接下了臉上蓋著的手帕,喘著粗氣道,“人來了嗎?”
車上的人正式錦衣衛指揮使沈重,老嬤嬤看著沈重不修邊幅的樣子,抬手一指,“剛到,你我趕緊去接人吧。別讓陛下和太后等急了!”
看著沈重十分狼狽的從馬車上跳下,並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鞋子。
範閒嘴角一抽,忍不住說道,“哥,你確定這傢伙就是讓陳萍萍極為頭疼的沈重。”
“別大意了,沒準這傢伙是像麻痺咱們,好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冷飛白眼神極為冰冷,從他一看見沈重的一瞬間,身上就升起了一股不適感。
好比某位先帝,遇見了綠色抹茶怪一般。
沈重整理完衣衫,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笑容有些諂媚的說道,“請問,哪一位是南慶詩仙,小范大人!”
王啟年見此,輕咳了一聲,抬手介紹道,“這位就是範閒,範大人!”
“久仰啊!”
沈重看著範閒,笑呵呵的說道,“久仰範大人才子之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沈大人客氣了!”
範閒平靜的說道,“既然沈大人在這裡,我們先把交接的事情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