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白看著得意洋洋的範閒,抬手就是一個爆慄。“幹嘛打我!”
範閒捂著頭蹲了下去,沒好氣的說道,“幹嘛打我?”
“用造謠的法子來收拾李雲睿,這一點雖然無恥,但也不是不能用。”
冷飛白放下了拳頭,拿著傳單說道,“但在這份傳單上面,有一個巨大的破綻,能暴露是你乾的。”
範閒愣住了,連忙說道,“哥,你可別是為了揍我而胡說八道。信上面的字跡我是讓五竹叔寫得,不可能有破綻。而且我印刷它之前,特意給書局所有員工放了一天假,也不可能有人發現是我乾的!”
“你說的都對,但你偏偏忽略了紙的材料!”
冷飛白又給了範閒一個腦瓜崩道,“我來給你科普一下,你手裡拿的是河西道特產的半熟紙,這類紙不算是上品,京都人很少有人會用這玩意。只要查一下庫存,鑑查院的人就能發現是哪家鋪子手裡,有足夠的量,可以撒的全城都是。”
冷飛白的話一落下,敲門聲從外面傳來。
“是誰啊!”
範閒聽後冷飛白的話後,語氣中不由得帶了幾分緊張。
“我陳萍萍!”
聽著陳萍萍的聲音,冷飛白瞥了範閒一眼,轉身過去將門開啟,將人推了進來。
一進屋,陳萍萍便坐在輪椅上向著周圍看去。
“怎麼,五竹不在嗎?”
“他剛走!”
冷飛白淡淡的說道,“陳院長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萍萍還沒開口,範閒捂著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範閒這是幹什麼呢?”
陳萍萍看著範閒的樣子,眼神中盡是好奇之色。
“他在反省!”
冷飛白淡淡的說著,“反省自己做什麼事前,怎樣把失敗的機率降到最低。”
聽著冷飛白的話,陳萍萍笑道,“年輕人嘛,總是會犯錯的。下次改了就行了!”
“我就怕他屢教不改!”
冷飛白揉了揉頭髮道,“行了,陳院長,有什麼事你和範閒說吧。”
說完,冷飛白將陳萍萍送到了範閒面前道,“別愣著了,說說你們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說完,冷飛白閃到了一旁,默默地看著兩人。
範閒無奈起身,上前說道,“院長,你來找我,是因為看出來,只有澹泊書局才有足夠的存貨,來發放傳單吧。”
“是啊!”
陳萍萍笑著說道,“宣九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沒想到吧。”
範閒聽後自嘲的說道,“鑑查院八大處,我最沒放在心上的就是八處,結果今天出大糗了!”
陳萍萍面色一變,隨後說道,“別忘了,鑑查院的建立是你娘建立,她的創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也行吧,反正我也不止一次輸給老孃了!”
範閒說完,嚴肅的說道,“院長,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我按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陳萍萍的樣子,範閒連忙將自己夜闖後宮,在廣信宮聽到的一切告訴了陳萍萍。
兩人隨即決定,以在晚宴上跟著長公主一唱一和的禮部尚書郭攸之為突破口,來嘗試將李雲睿扳倒並趕出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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