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荊看著冷飛白的樣子,皺著眉說道,“冷兄弟,你想幹什麼?”
冷飛白看著滕梓荊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帶著你老婆孩子,離開京都去澹州吧!”
這句話一落下,範閒和滕梓荊都愣住了。
片刻後,範閒回過了神來道,“飛白哥說的不錯,老滕,你還是帶著嫂子和侄子去澹州吧。”
看著兩人的樣子,滕梓荊咬牙說道,“範閒你該清楚,我留下,不是為了報恩,更不是為了護主。你小我些年歲,我便將你視作弟弟。既然如此,我有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京都,面對明槍暗箭呢!”
“這個我們明白,但你不一樣!”
冷飛白替範閒說了出來,“你實力只有七品,而且你還有老婆孩子。未來我跟範閒遇到的對手和危機,絕對不會比今天要少,要危險!到時候我擔心對方會擄走你的妻子和兒子,作為人質威脅我們。所以你還是帶著家人去澹州吧!”
滕梓荊聽著冷飛白的話,心裡也不由得恍惚了起來。
一邊是自己視為知己的弟弟,另一邊則是自己虧欠許多的妻兒,滕梓荊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
“老滕!”
範閒上去抱住了滕梓荊道,“飛白哥說的不錯,我不想在因為我的事情,連累身邊的人了。尤其是你,你好不容易才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不能因為我的破事,讓你落個不好的結局。放心吧,有飛白哥在我身邊。我不會在遇到任何問題的!”
“好吧!”
看著範閒的樣子,滕梓荊掙脫了範閒的懷抱,“可為什麼要我去澹州?”
“因為只有澹州港,才能保護好你們!”
冷飛白轉頭看向了窗外道,“太子和二皇子麾下高手如雲,除非你帶著老婆孩子去北齊或者東夷城,否則無論你躲到什麼地方後,都會被他們抓回京都,威脅我跟範閒!而澹州不一樣,奶奶在澹州經營多年,早已經將澹州打造的如同鐵通一般。你們躲到那裡,才能獲得真正的安全。”
滕梓荊聽後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趁著這段時間,範閒則是給澹州的範老太太寫了一封信,交給了滕梓荊。
為了以防萬一,冷飛白則是主動護送滕梓荊回到了城外的家裡。
好在時間發生沒多久,無論是太子還是二皇子,都還沒有對滕梓荊的家眷下手。
聽著滕梓荊的話,滕梓荊的妻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草草收拾了一些衣服行李,便和滕梓荊一起踏上了前往澹州的路。
分別前,滕梓荊叮囑冷飛白照顧好範閒。
而冷飛白則是替範閒送給滕梓荊五千兩銀票,用作他們前往澹州的路費。
目送滕梓荊一家三口離去,冷飛白抬手勾勒了兩張影子分身符。
符籙飛出,化作了兩道和冷飛白一模一樣的身影。
“麻煩你們兩個走一趟了,保護好滕梓荊他們!”
冷飛白說完,兩道符籙分身化作鳥雀飛了出去,而冷飛白則是化作了一陣煙霧返回了京都。
等到冷飛白回到範府時,已經入了夜。
範閒壓抑的坐在了院子裡,低著頭思考著什麼。
剛剛回來的冷飛白看著壓抑的範閒,忍不住問道,“出什麼事了?”
範閒看著冷飛白,苦笑著說道,“飛白哥,私自售賣弓弩的參將,全府上下全部被滅,動手之人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冷飛白眉頭一挑,默默地回答道,“確實夠快的!”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參將被滅門是牛欄街刺殺一案發生的幾天後。
現在才不到半天時間,參將府上下竟然全都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