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銘的名字出現在最後一行。雖然說許銘在天下榜上排名只是最末尾而已,但是這對於所有人來說,絕對是震驚無比的事情。
因為在天道看來,只有99個人比許銘強!
而且所有人的印象裡面,這應該還是第1次有一個修士不僅僅出現在了青雲榜的上面,更是出現在了天下榜。
許銘才多大的年紀而已啊。
他的骨齡才不過是20多歲啊。
一個20多歲的人就可以登上如此的境界。
他以後要登上天下榜第1名,也不是不可能。
原本雷雲宗還有不少人覺得許銘只不過是一個虛假的境界。
可能因為吃了某一種丹藥,或者是得到了某一些機緣,才透支潛力到了這個地步。
但現在這一個念頭被他們全部給打消了。
甚至他們覺得自己的這一個念頭有一些可笑。
如果說,許銘的境界算是虛假的話。
那自己的境界又算是什麼呢?
“陳素雅,你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劉燁擦了擦嘴角的心血,看著不遠處的陳素雅,這說的倒是心裡話。
劉燁也有留下一些後代。
有一些能夠修行,有一些就只是普通人。
甚至劉燁的一些弟子境界天賦還不低。
但是相比較之下,完全不夠看。
“那當然了,我家的銘兒就是這麼的厲害呢。”陳素雅微笑的說道。
“但是可惜了啊,他厲害是厲害,卻缺少成長的空間,你不該讓他這麼早就暴露到這一個世界上,今天之後,他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了。”
劉燁已經確定了,今天誰都可以走,但是唯獨這一個許銘不能走。
否則的話等到許銘繼續的成長,不說是到飛昇境,哪怕是許銘到了仙人境,都是非常誇張的一件事。
到了那個時候,許銘絕對會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他不怕陳素雅離開。
當一個飛昇境的修士執意要離開的時候,基本上很難攔得住。
而且陳素雅離開了就離開了,也沒有什麼。
畢竟陳素雅如今的境界基本上也都到頭了,不會再掀起什麼波瀾,自己也有辦法對付。
可是許銘這麼一個未知數,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陳素雅笑了一下:“你自身都難保了,竟然還能放下這一些狠話,你自己聽著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如果我們家那位不出手的話,那現在的情形確實非常不好辦,但是陳素雅你怎麼知道?我師父閉的是死關,還是說只是尋常的一次突破呢?
而且難道你覺得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當劉燁話語落地的瞬間,劉燁拿出了宗主玉牌。
劉燁將宗主玉牌朝著天上丟去。
剎那之間,只見這一道玉牌碎裂成無數的碎片。
碎片又碎裂成不知多少的粉末。
這一些粉末化為一道流光,完全融入進法陣裡。
當這一些粉末完全進入法陣的那一瞬間,整個荒神宗不停的顫抖,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
緊接著法陣的流光不停的往上升。
這一些靈力最後匯聚成一道炙熱的光點。
這一些光點逐漸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法相。
法相出現的一瞬間。
整個荒神宗靈力的濃度在不停地加深。
陳素雅眉頭皺起。
她已經隱隱猜到了對方想要做一些什麼了。
“劉燁,難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可知道,你的這一個決定會造成什麼樣的一種後果!”
陳素雅對著劉燁大聲訓斥道。
她曾經也想過這種可能,但是覺得對方應該不會這麼做。
可事實證明,當一個人瀕臨絕境的時候,很容易就狗急跳牆。
“荒神宗不能輸,只要荒神宗不輸,那一切就都有重來的機會,你說這個決定,我是做還是不做?”
劉燁冷笑道。
“陳素雅啊,我說過的,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去!”
當劉燁話語落地的一瞬間,漂浮在荒神宗中上面的那一個巨人法相驟然炸裂。
緊接著一道一道的流光如同銀河一般朝著一個地方匯聚而去。
劉燁臉色蒼白無比,只見他面朝著一個方向深深的行了一禮。
“弟子劉燁,恭請老祖出關!”
劉燁的聲音傳遍整個宗門,竟引起了地震山搖。
緊接著,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在不停地消散。
每一個人的身體都飛出了一抹細線、
這一抹細線代表著的是他們的氣運以及境界。
荒神宗的所有弟子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在不停的流逝。
他們的臉色也跟荒神宗宗主劉燁一樣的蒼白。
哪怕是陳素雅不解釋,許銘也知道對方在幹一些什麼。
他就是要用整個宗門的氣運以及自家弟子的境界,強行匯入進宗門老祖的身體,幫助老祖出關。
這麼做的好處,是荒神宗的那位老祖可以順利出關,境界會上升一個小小的層次,至少不會因為被迫出關,而對他的境界造成一定的影響。
可代價就是荒神宗的氣運集中在這麼一個老祖的身上,這種事情可是不能夠逆轉的。
哪怕是最後荒神宗贏得了這一場大戰,那荒神宗絕對算得上是元氣大傷。
他絕對保不住北荒第一宗門的這一個地位。
而他們所換來的,就只是多幾分贏的可能性,以及讓自家的老祖儘快出關,還有那一點點提升的可憐境界。
荒神宗的一些弟子境界比較低,根本經受不住氣運和靈力從自己的身上被抽取出去,直接暈倒在地上。
不遠處,許銘只看到在一座山峰的上面,山頂直接被崩裂開。
無數的碎石從空中掉落下來。
在許銘的眼中,一個老者慢慢的從山上走了出來。
這一個老者白鬍須白頭髮,看起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而且他面色紅潤,這完全就是因為它吸收了宗門的氣息,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實話,許銘覺得看起來有那麼一點回光返照的徵兆。
“陳素雅,好久不見啊,你們雷雲宗逼我們荒神宗道這種地步,究竟是何意思?”
荒神宗老祖開口,他的聲音震散而開。
連陳芸這種元嬰境聽到之後,都感覺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還能是什麼意思?自然是算賬啊。”
陳素雅笑了一笑。
“你們荒神宗之前對我們做了一些什麼?我們今天就如數奉還,從今天開始,在整個北荒就不再有荒神宗的這個名字。”
“可笑,你們難不成覺得真的可以做到嗎?”
“難道不行嗎?那就試一試。”
陳素雅往前踏出一步
只見她伸出手,往著天空上用力一抓。
剎那間,掛在天空上的那一輪烈日,直接朝著這一個荒神宗的老祖墜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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