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關小卒到絕世武神

第98章 一切都太晚了

“滾木礌石,給我砸!”

“金汁,澆下去!”

“長槍手,把雲梯推開!”

城頭上軍官的怒吼聲、士兵的喊殺聲、垂死者的哀嚎聲、兵刃碰撞聲、重物墜落聲……各種聲音交織成一曲殘酷無比的戰爭交響樂。

滾木礌石沿著雲梯隆隆而下,將攀爬計程車兵砸得筋斷骨折,慘叫著跌落。

燒得滾燙、惡臭撲鼻的金汁(瓢潑而下,沾之皮肉潰爛,燙得敵軍發出非人的慘嚎,雲梯上瞬間為之一空。

北疆士兵用長槍拼命推拒雲梯,用刀劍劈砍冒頭的敵人。

戰鬥進入了最殘酷的消耗階段。

每一條雲梯,每一段城牆都變成了血腥的絞肉機。

朝廷軍憑藉絕對的人數優勢,不顧傷亡地不斷湧上,北疆軍則依靠堅城、利器和高昂計程車氣,頑強地一次次將敵人擊退。城牆上下,雙方士兵的屍體層層疊疊。

張墨冷靜地觀察著戰局,不斷調派預備隊填補薄弱環節。墨月也出手,兩把飛劍如同索命的幽光,精準地沒入那些即將突破防線的敵軍勇士的咽喉。

趙小七更是如同救火隊員,哪裡告急就衝向哪裡,渾身浴血,狀若瘋虎。

戰鬥從清晨持續到正午,又從中午鏖戰至日頭偏西。

朝廷軍的攻勢雖然一浪高過一浪,卻始終無法在城牆上取得決定性的突破,反而在城下留下了堆積如山的屍體,士氣在巨大的傷亡和飢餓中不斷消耗。

北疆軍雖然同樣疲憊,傷亡也不小,但防線依舊如同磐石,寸土未失。

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悽豔的血紅,映照著城下那片真正意義上的屍山血海。朝廷軍的攻勢顯出了疲態,士兵們的衝鋒變得有氣無力,軍官的呵斥也帶上了絕望的色彩。

趙摶幾乎將最後的預備隊都壓了上去,帥旗前移,他親自拔劍督戰,做最後一搏。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日落之前若不能破城,軍心徹底潰散,就全完了。

就在所有朝廷軍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慘烈的城牆攻防戰時,在朝廷大軍龐大營地的側後方,一片丘陵之後,一支龐大的騎兵正如同幽靈般悄然集結。

周大彪一身猙獰的鐵甲,臉上還帶著左衛城血戰的風霜和疲憊,但眼神卻銳利如刀,充滿了復仇的火焰和即將爆發的戰意。

他身後,是五萬名從左衛城方向日夜兼程、悄然迂迴而來的北疆精銳騎兵。人銜枚,馬裹蹄,如同一片沉默的鋼鐵森林。

一名斥候飛馬而至,低聲道:“都督,王爺訊號。敵軍主力已被牢牢吸在城下,後營空虛,戒備鬆懈。”

周大彪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猛地抽出戰刀,指向遠處那燈火初上、卻顯得混亂不堪的朝廷軍後營:“弟兄們,王爺在城頭看著我們。左衛城戰死的弟兄在天上看著我們。

眼前就是他們的糧草輜重,他們的退路就在那裡。隨我——踏平敵營,殺——!”

“殺!殺!殺!”壓抑已久的怒吼終於爆發,五萬鐵騎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衝出了丘陵的掩護,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朝廷軍毫無防備的後營猛撲過去。

“敵襲,後方騎兵襲營。”朝廷軍後營的哨兵發出了淒厲至極、幾乎變調的警報。

但一切都太晚了。

養精蓄銳、憋著一股怒火的北疆鐵騎,如同熱刀切黃油般,輕易地撕開了簡陋的營寨柵欄,衝入了堆滿糧草輜重、卻只有老弱病殘看守的後營。

“放火,燒光一切。”周大彪大吼著,一馬當先,手中陌刀揮舞,將一名試圖抵抗的朝廷軍校尉連人帶甲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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