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師傅你怎麼還沒死啊～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姜天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白髮，穿著花褲衩和背心，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

看清門口的人是楊光，他張嘴就罵。

“是你小子，我操……”

可罵聲剛出口，目光就掃到了楊光身後的柳凝霜和阿奴，還有被捆在地上、像個粽子似的Zero。

渾濁的老眼瞬間亮了起來，睡意全無。

原本耷拉著的嘴角猛地上揚，搓了搓粗糙的雙手。

眼神在柳凝霜和阿奴身上來回掃視，帶著幾分色色的貪婪。

他飛快地勾住楊光的脖子，把嘴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嘀咕。

“可以啊你小子，還知道孝敬師叔！”

“下次帶一個來就行了，一下帶三個……我這老骨頭，怕是扛不住，腰得斷咯！”

姜天養的聲音不大，可夜很靜，柳凝霜和阿奴聽得一清二楚。

阿奴早就認識姜天養，知道他的脾氣性格，只是捂著嘴偷偷笑，沒當回事。

柳凝霜卻瞬間石化，額頭上彷彿垂下了三條黑線。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視為傳奇的前輩高人，竟然是個老色批！

原本對姜天養的崇敬瞬間碎成了渣，看向他的眼神裡滿是鄙夷，連帶著對楊光也厭惡了幾分。

能和這種老色批混在一起，還給他帶女人，楊光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光察覺到柳凝霜的眼神變化，頓時不樂意了。

肩膀一聳，甩開姜天養的胳膊，沒好氣道。

“老登，我警告你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他招呼柳凝霜和阿奴進門，先指了指阿奴。

“阿奴我就不介紹了，你認識的。”

然後又指向柳凝霜，語氣瞬間變得嚴肅。

“這位是特殊人才管理局華東行動隊隊長，柳凝霜，柳隊長！”

姜天養的目光又黏到了柳凝霜身上，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楊光見狀，嘴角一扯，一把拉住姜天養的胳膊，把他拽到Zero面前。

“別光顧著看美女，我猜你大概認識這個人，帶過來讓你確認下。”

姜天養的目光落到地上的Zero身上，原本的嬉皮笑臉瞬間消失。

渾濁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帶著幾分認真，又漸漸浮現出一抹追憶，彷彿想起了什麼往事。

他蹲下身，仔細打量著Zero的臉，眉頭微微皺起，又緩緩舒展開。

“進屋說。”

姜天養站起身，不再嬉鬧，轉身朝著府內走去，語氣恢復了幾分前輩的沉穩。

楊光讓阿奴和柳凝霜在客廳坐下，自己則拎著Zero跟上，找了瓶冷水潑在她臉上。

Zero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過來，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眼神警惕。

當她的目光落到客廳裡坐著的姜天養時，瞳孔驟然收縮。

緊接著猛地激動起來，掙扎著想要撲過去。

楊光見狀，起身撕下了貼在她嘴上的封條。

“師傅！太好了！師傅你怎麼還沒死啊～”

Zero的聲音帶著久別的興奮，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那語氣裡，除了激動，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盼人死”的意味。

聽得楊光、柳凝霜和阿奴面面相覷，嘴角齊齊一扯。

這哪是見到師傅的喜悅，怎麼聽都像是盼著師傅死，好有什麼後續似的？

姜天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尷尬，雙手在身前連連擺動，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不是，我沒有，這可不興瞎說啊！”

他一邊否認和Zero的關係，一邊偷偷朝柳凝霜那邊瞄了一眼。

見她正皺著眉看自己，連忙挺直了腰板，恢復了一派前輩高人的姿態。

然後他朝著楊光招了招手。

“我說……女婿，呃不對，師侄啊～”

“咱們華夏是禮儀之邦，你把人家姑娘捆成這樣，多不雅觀，不如先給她鬆綁？”

楊光側過頭，露出一抹疑惑。

“鬆綁？”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松你妹！你不知道抓她有多不容易，她可是暗網排名第一的殺手！”

“你懂個屁！”

姜天養走過來，抬腳就踹在楊光的屁股上，力道不大，卻帶著幾分長輩的威嚴。

“你懂個坤巴！滾一邊去！”

說著，他親自蹲下身子，動手解開Zero身上的繩索。

繩索被解開，Zero揉了揉被勒得發紅的手腕，看著姜天養。

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師傅，十幾年沒見了，您還是老樣子。我這次來申城，本來是想……”

“打住！”

姜天養抬手打斷她，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先別叫我師傅，當年的事，說來話長。”

“你先說說，你怎麼好端端的，就做了殺手？”

Zero的目光落到楊光身上，眼神複雜，有不甘，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服氣。

“那個……這個……這事說來話長！”

她頓了頓，看向姜天養。

“當年你突然就不見了，我也是沒辦法才走上這條路的。”

楊光和柳凝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原來Zero竟然真的和姜天養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