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2億美金 先付全款！

幾個小時後，申城特管局大樓內。

審訊室外的走廊靜悄悄的，只有天花板上的燈光在地面投下冷白的影子。

“趙雪怎麼樣？”

柳凝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略帶沙啞的聲音裡透著些許疲憊。

楊光轉頭望去，只見她手臂和小腿上都纏著白色紗布，隱隱還滲著血。

楊光的心莫名一軟，眼神也柔和了幾分，反問道。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說著，他從腰後的揹包裡掏出一個小巧的褐色瓷罐，塞到柳凝霜手裡。

“這是阿奴按古方配的藥膏，治外傷效果很好，能祛疤的。”

“祛疤？”

這兩個字剛落，柳凝霜的眉眼瞬間亮了起來。

這幾年執行任務，槍傷、刀傷沒少受。

哪怕國家醫療技術先進，也還是在身上留下了好幾處疤痕。

她才二十五歲，正是愛美的年紀，誰不想擁有光滑的面板？

柳凝霜握緊瓷罐，嘴角勾起一抹難得的柔和笑意。

“謝了。”

她走到楊光身旁，和他一起看向身前的單面鏡。

鏡子那頭，正是被精鐵手銬腳鐐牢牢鎖住的黃四郎。

老頭坐在審訊椅上，背挺得筆直，頭髮凌亂卻眼神桀驁。

面對審訊員的提問，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嘲諷。

“我管你們什麼特管局，警察局的！”

“我只是來申城旅個遊，我又沒犯你們華夏的法律，憑什麼抓我？”

“黃四郎，你涉嫌參與蓄意傷人、危害公共安全，如實交代你和傅以琛的關係！”

審訊員沉聲道。

黃四郎嗤笑一聲，往椅背上一靠。

“傅以琛是誰？不認識。”

“說了八百遍了，我就是來申城旅遊的！”

“碰巧看到那個叫楊光的小子身手還行，想切磋切磋……”

他眼神輕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任憑審訊員如何追問，都一口咬定這番說辭。

審訊室外，楊光看著鏡中囂張的黃四郎，指尖不自覺捏緊了拳頭。

“赤羆堂在境外很牛逼嗎？”

他淡淡地問道，語氣裡藏著壓抑的怒火。

柳凝霜瞥見他緊繃的下頜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古惑仔看過吧？”

“電影裡的洪興社，原型就是赤羆堂。”

見楊光點頭，她繼續說道。

“赤羆堂源自1866年五羊市的‘復興幫’。”

“後來他們遷到南洋，表面做合法生意，實則是全球最大的華裔黑社會幫派。”

“販毒、走私、高利貸，只要賺錢的生意，他們都沾。”

“黃四郎是退了休的雙花紅棍，身手好，人脈廣……”

“就是腦子不太靈光，被傅以琛當槍使了。”

楊光了然點頭，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陳海發來的訊息。

市局對那些南洋籍打手的審訊有了結果。

他們的口供和黃四郎如出一轍，都說只是來旅遊的。

字裡行間滴水不漏，顯然是提前串供好了。

“傅以琛這一手玩得挺溜，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柳凝霜收起笑容，眼神沉了下來，她轉頭看向楊光，見他眉頭緊鎖，忍不住補充道。

“不過你也別太急，赤羆堂的人再嘴硬，也扛不住特管局的審訊手段。”

“而且傅以琛已被限制離境，我們有的是時間找證據，把他繩之以法。”

楊光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拳頭。

他知道柳凝霜是在安慰自己，但傅以琛屢次三番針對她身邊的人。

一日不除，他心難安。

這時，柳凝霜的目光從單面鏡上收回，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

“對了，技術科的人已經對現場、還有那把弩做了全面取證和化驗。”

提到那個用弩箭和炸彈的殺手，楊光眉頭瞬間挑起。

眼中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人竟敢在申城動用熱武器，簡直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顯然是對華夏的挑釁。

“調查出她的身份了？”

楊光追問，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戾氣。

這個殺手，差點讓趙雪出事，這筆賬他記下了。

柳凝霜先搖了搖頭，又輕輕點了點頭。

“沒人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國籍，甚至連性別之前都沒人確定。”

“但暗網裡所有人都稱呼她Zero。”

“Zero？”

楊光重複了一遍這個代號，隱約覺得透著股冰冷的危險。

“沒錯，暗網排名第一的殺手。”

柳凝霜微微蹙起眉頭，語氣愈發慎重。

“她出道五年，接手過七十多單任務，上到政要富商，下到黑幫頭目。”

“只要是她盯上的目標，沒有一個能活下來，成功率百分之百。”

她頓了頓，補充道。

“如果今天趙雪坐的不是局裡特製的車輛，恐怕……”

“砰！”

沒等她說完，楊光怒而一拳砸在走廊的牆壁上。

強化過的合金牆面竟被砸出一道淺淺的凹痕，拳頭上瞬間紅了一片。

“那也就是說，只要抓不到Zero，趙雪就會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柳凝霜直視著他眼中的焦灼，認真點頭。

“理論上是這樣。”

“不過你放心，趙雪和她的保鏢，局裡已經安排進了最高階別的安全屋。”

楊光這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