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騰空,被沐凌軒抱在懷裡,顧君惜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這個懷抱她曾期待過許久,可每次抱的都是顧君堂。
抱過別的女人的懷抱,她是真心噁心。
顧君惜掙扎,抬手一拳打在沐凌軒鼻子上。
沐凌軒吃痛地仰頭,更加抱緊顧君惜。
“嘶!”掙扎間碰觸到身上傷口,顧君惜吸了口涼氣。
沐凌軒摸到一手溫熱。
他連忙半仰著頭,鬆開顧君惜,將顧君惜放回地上:“弄痛你了?流血了?誰讓你掙扎,走,回惜花院包紮。”
說著,就來拉顧君惜的手。
顧君惜後退著將雙手藏在身後,肅親王府的護衛也終於攔在了顧君惜的面前。
“軒王,你又想對我們家惜惜做什麼?”將嬉兒送回肅親王府的沐清芙趕了過來,也攔在顧君惜面前,敵視地瞪著沐凌軒。
沐凌軒皺了皺眉,沉默不語,似說不出口,他是想帶顧君惜去包紮。
沐清芙見沐凌軒不答,懶再廢話,牽著顧君惜往府門外走:“你沒有吃虧吧!”
顧君惜搖了搖頭。
所有人都離開後,沐凌軒抬起手掌,這才發現,手掌中全是血。
他眉頭皺得越發緊,不明白,為何顧君惜還不向他低頭……
“走吧,我們回去!”還待在右相府門前陰暗角落的沐凌夜,在看到沐清芙與顧君惜雙雙走出府門時,默默調轉馬頭,吩咐身側玄影。
他就像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守護者,永遠在顧君惜有事的時候出現,只要顧君惜安然,他就會悄然退場。
顧君惜出府後,像是有心靈感應般朝沐凌夜所在方向看了眼,只是湊巧,什麼也沒有看到。
“表姐,嬉兒怎麼樣了?”顧君惜鑽進了馬車。
“沒事,上了藥包扎過了。都說有我父王在,不會有事!”沐清芙緊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上,寧海棠也在。
看到渾身是傷的顧君惜,寧海棠很是心痛,把顧家人從頭到尾罵了一遍。
顧君惜得知嬉兒沒事,又聽著寧海棠關心的語話,整個人放鬆下來。
她疲憊的靠在車中備有的軟枕上,接著開始詢問:“小姨,你可知我母親現在在哪裡,府中的情況,她可知曉了?”
“你母親現在在寧遠侯府,我怕你母親知道你被關在別莊差點被燒死,心裡著急擔心。已經派人守在寧遠侯府!”寧海棠嘆了口氣回答。
顧君惜搖了搖頭:“小姨,現在不同於往日了。母親既然已經願意主動和離,又願意重新踏進寧遠侯府,這就代表她向死而生,從逆境中掙脫出來了。”
“我之前是怕她身有鬱症,承受不住真相。現在是時候將一切真相告訴母親了!”
“而且,我怕晚了,母親沒有防備,也會有危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寧海棠聽出顧君惜話中有話,連問道。
顧君惜就把懷疑是顧元柏放火,想要燒死她一事說了出來。
寧海棠立即拍案怒罵,並讓車伕改道寧遠侯府:“顧元柏這個畜生,虎毒還不食子,他會有報應!”
對,顧元柏絕對會有報應!
顧君惜看著寧海棠憤怒的臉,又把之前,懷疑顧元柏當年就是害寧遠侯府一門慘死的奸細推測說了出來。
寧海棠聞言整個人都氣得發抖:“查,一定查清楚,如果真是顧元柏這隻白眼狼,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