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絕欣賞著沐凌軒的害怕,舒爽地舔了舔唇:“開個玩笑,軒王殿下這麼緊張就沒有意思了。我們要不要試試成果,藥效究竟起作用了沒有!”
什麼?沐凌軒沒有反應過來,狐疑地盯著冷玄絕。就見冷玄絕雙目痴情直勾勾地盯向沐凌夜。
沐凌夜察覺到那熾熱令人不舒服的眼神,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冷玄絕邪性一笑,無聲說道:“去拉一下寧含霜!”
沐凌夜皺眉,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他的太陽穴,錐心似的痛,隨後他像是失去意識,手腳都不再聽他使喚。
沐凌夜眼神變得呆滯,他鬆開牽住顧君惜的手,直直朝前面的寧含霜走去。
“阿凌,你怎麼了?”顧君惜眨了眨眼,重新拉住沐凌夜的袖子。
沐凌夜機械般地撫開顧君惜的手,上前拉了下寧含霜的袖子。
一直等拉了寧含霜袖子,沐凌夜才像是完成任務,那種稚痛之感消失,眼裡的呆滯也消失不見。
衣袖被拉,寧含霜回頭看了沐凌夜一眼。
顧君惜這時也重新拉住沐凌夜的手,不是不重視,也不是警惕性低,而是蠱蟲控制之法精妙,這時誰都沒有發覺沐凌夜的異樣。
顧君惜只當沐凌夜是太過擔心寧含霜會再次上顧元柏的當,勸說道:“阿凌,你別擔心,我們要相信母親,她心中一定有數。”
“嗯!”沐凌夜茫然地看了眼自己方才拉過寧含霜袖子的手,緊蹙了下眉頭,回想方才的一切,發現自己竟沒有一點印象,根本想不起來,為何要來拉寧含霜。
他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異常,不過只當是自己因為冷玄絕,舊疾復發。
心病難醫,即便因為顧君惜,感覺到冷玄絕對他的影響小了,可也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了。
怕顧君惜擔心,眼下也不是說自己病情的時候,沐凌夜下意識選擇沉默。
這只是微小的一個插曲。
冷玄絕親自試過,藥已經起效,真如沐凌軒所說,能夠控制沐凌夜後,就適可而止,眼下不再生事。
沐凌軒親眼見過,那藥真實有效,雙眼放光,心癢難耐。
同時他殘餘著最後一絲理智,將希望傾注在寧含霜跟顧元柏身上。
是藥三分毒,如果寧含霜能不計前嫌,接受顧元柏的話,那他就選擇先不給顧君惜下藥,再爭取爭取。
寧含霜終於走到顧元柏面前,他沒有像顧元柏所想的那樣,一頭投入到顧元柏懷抱,而是一隻手伸出在顧元柏胸口點了點,不留一絲情面。
做了她想許久,一直沒有做的事情。
“顧元柏,重回你的懷抱,你想屁吃!”
顧元柏厭惡地皺了下眉,控制住,沒有收起虛偽表情,假裝心痛:“霜兒,和離後你怎麼變得這般粗俗了!”
“粗俗?你管這叫粗俗,我管這叫做直接。我們寧遠侯府的人一生都在軍營中打轉,學不會你們顧家七轉八拐那一套。”寧含霜直接懟道。
她說完收回手,一甩衣袖,面對看熱鬧的人群霸氣宣佈:“秦樾今日不會來迎親了,因為本根本不會嫁入秦家。而是秦樾入贅寧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