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顧寒星今早也會去八寶酒樓時,她就預判到了顧寒星會對她動手,所以她提前在身上準備了匕首防身。
只可惜顧寒星還是跟記憶裡的一樣衝動,見面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就給了她三拳。
但沒有關係,在她打定主意跟顧君堂開戰,要跟顧府斷親,這一遭早晚都要經歷。
顧寒星武功高強內力極深,他打出的拳頭即使沒用內力,也能傷及人內臟筋骨。
刺出的這一刀,已經用了顧君惜全部的力氣。
在忍痛發洩反擊過後,顧君惜的身體再次虛脫,她晃了幾晃又要摔倒。
“小姐。”嬉兒見狀含淚扶住。
“扶我進屋。”顧君惜不想在顧黎川幾人面前示弱,身體靠在嬉兒身上,強撐著吩咐。
“是。”嬉兒不敢耽擱,連忙照做。
“二弟!”
“二哥!”
顧君惜走後,顧黎川跟顧空皓才反應過來,關切的朝著顧寒星圍了過去。
“我沒事。”顧寒星眼含煞氣的搖了搖頭,伸手自己將胸前的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沒有刺中要害,這點傷雖痛,但對顧寒星這種常在刀劍中過活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事。
“沒事也要包紮!快叫大夫。”顧黎川看著顧寒星流血的傷口大聲吩咐。
回到顧寒星院中,在等大夫來的當口。
顧黎川站在顧寒星面前,目光復雜地問:“剛剛惜惜說,再也不會讓你傷害她是怎麼回事?”
顧寒星目光閃躲。
倚靠在櫃子上的顧空皓舉手搶答:“大哥,這事我知道。這兩年二哥每次沐休在家,就會找機會教惜惜武功。”
“胡鬧。誰教武功不是從基本功開始。”顧黎川訓斥,也瞪了顧空皓一眼:“你怎麼不攔著?”
顧空皓無辜:“我又打不過二哥。”
已經被拆穿也沒有什麼好再隱藏,顧寒星索性也承認:“這又有什麼關係?誰說教武功就要從最基本的開始,捱打也許能訓練她的反應能力,另僻蹊徑。”
“誰讓她總是欺負堂堂。而且我下手有數,不會真傷了她的性命。只是讓她痛上幾日,也能長長記性,下次別招惹堂堂。”
顧黎川聞言眉頭皺得更深,暗自自責,惜惜被打自己竟從不知道,當下命令道:“以後不許再用這種方式教惜惜武功。”
顧寒星垂下眼睫沒有說話,顯然沒有真的聽進去。
大夫很快來了,給顧寒星包紮完,顧黎川正想引著去惜花院,這時有下人沖沖來報。
“不好了,二小姐撞牆自殺了。”
又自殺了。顧黎川皺起來眉。
顧君堂在八寶酒樓前撞柱被顧寒星攔下,回府的途中顧寒星先一步衝回府去找顧君惜麻煩。
顧黎川跟顧空皓陪著顧君堂回到府,把顧君堂交給下人之後才趕去的惜花院。
顧黎川突然腦中就閃過顧君惜所說的那句話——以死明志,那死了沒有。
他正想研究深意,就見顧寒星跟顧空皓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從他面前刮過,順帶拖走了大夫。
“小姐,去找大夫看看吧!”
惜花院,顧君惜回到房間就徹底栽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嬉兒急的快哭了。
“我沒事,你去藥箱裡,把活血化於膏拿來。”顧君惜抬手把嘴角的血抹去,爬起來躺在軟榻上,熟練的解開衣服。
來自顧寒星的毆打早已不是第一次,以前為了不聲張,所有敷藥療傷都是自己偷偷進行,所以這些事她做起來很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