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麼能一樣?長偏了心,怎麼也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顧君惜嘲諷一笑。
嬉兒見顧君惜發笑,躊躇著詢問:“小姐,要不要換身衣服?”
她知道的,她們家小姐最重視親情,而且父命難違。雖說這幾日小姐變了許多,可她還是吃不準小姐的具體想法。
都說來自親人的刀最痛,被自己的父親貶低為豔俗,是個人都會難受吧。
顧君惜灑脫地看了嬉兒一眼,反過來勸慰:“別露出這種同情的表情,你家小姐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憑什麼他說豔俗我就要換?這身衣服我很喜歡!”
“那進宮後,您要主動向聖上認錯嗎?這樣您的人生就毀了啊。”
畢竟不會有人會喜歡一個因為嫉妒,就造謠生事,把天下攪得大亂的人。就算皇上不計較,天下人也會恥笑。
“想什麼呢?我籌謀了這麼久,怎麼會自己打自己的臉。”顧君惜搖頭。
“可是父命難違!”嬉兒說出現實問題,孝比天大,一個字孝字壓死人。
“傻嬉兒,君命更難違,欺君可是滅族大罪。你就放心在府裡等著你家小姐的好訊息吧。”顧君惜早有應對之策,捏了捏嬉兒圓圓肉肉的臉。
三人在府門前匯合,顧君惜到的時候顧君堂跟顧元柏已經在了。
顧君堂也盛裝打扮了,精緻的妝容錦蜀的裙子。雖穿的是一襲鵝黃,可一點也不比顧君惜素淨。
瞧顧元柏神情,對顧君堂的裝扮很是滿意。
果然是不同的。顧君惜勾唇一笑,抬步走了過去。
二人同框,顧君惜堪比牡丹,顧君堂最多隻能算是芙蓉。芙蓉雖美卻比不過牡丹絕色。顧君堂被壓的黯然失色。
顧君堂看到顧君惜明媚的妝扮笑容瞬間淡去。
顧元柏見顧君惜沒將衣服換去,也冷下了臉。
顧君惜自顧行了一禮,直接上了馬車。
顧元柏有氣發不出來,只能在後面跟上。
坐在馬車內,顧君惜全程閉目養神,只當看不見顧君堂、顧元柏父女情深。等馬車一停下,她第一個下了馬車。
只是一下馬車,她就看到了等在宮門前的沐凌軒。
自桃花宴後,這還是顧君惜第一次見到沐凌軒。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避嫌,這幾日沐凌軒跟顧君堂也沒有見面。
沐凌軒穿著緋色錦袍,頭戴金冠,自有一股天之驕子的矜貴,桃花宴上發生的事情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顧君惜一點也不想見到沐凌軒,皺了皺眉,就見沐凌軒已經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落後一步下馬的顧君堂看到沐凌軒一喜,主動迎了上去,熟稔地想要去挽沐凌軒胳膊,想到什麼又把手收了回來。
她吐了吐舌頭,一臉率真:“對不起軒王殿下,我忘記現在是女兒身了,不應該跟你太親近,否則又該有謠言了。”
“清者自清。”沐凌軒瞥了眼顧君堂,清傲的。但還是避開了顧君堂,繼續走向顧君惜。
他上下打量了番顧君惜才皺著眉頭挑剔道:“怎麼打扮得這般高調?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你開心了?”
“等見了父皇,本皇子少不得一頓責罰。”
“凡事適可而止,這碧璽掛件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拿去。”
沐凌軒說著,從袖子裡將那件由星馳原封不動帶回去,有瑕疵的碧璽掛件施捨般地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