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叫嗎?”慕容淵繼續走進,隨手將門關上,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側躺在床上的粟儷。
“當然會,反正我是妖女,又沒有名聲,也不怕被人指指點點,可慕容淵公子就不同了,若是亂闖女子閨房這種名聲傳出去,怕是那些愛慕你的人都要醋氣了。”粟儷嘻嘻地笑著,眼中只有氣死慕容淵的決心。
慕容淵突然沒有任何預兆伸出一根食指,壓在粟儷嘴唇上。
手指冰冷,那股涼意像是透過嘴唇進了心裡,讓平靜的心臟猛地劇烈跳動一下,沒有出息得連手腳都變得無力。
嘴唇被壓住,連話都不會說了,只能眨了眨眼質問慕容淵究竟要做什麼。
慕容淵的聲線溫和,神情認真,像是在教剛剛三歲大的孩子建立健康的價值觀:“你不是妖女,你以前做那些事情都是青巖子逼你的,不是出自你的本心。”
“別人可以傷害你,誤會你,但你不能自暴自棄。如果沒有你青妙青顏早就死了,如果不是不忍傷害顧君惜跟寧侯侯爺,當初你有一百次機會殺了她們,所以你真的很好。”
“所以別人罵你時,你不要預設,你要反擊回去,如果反擊沒有用,就告訴我,我拿劍把他們統統殺光。”
粟儷眼睛瞪圓,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彷彿在悄悄修補治癒,只是她還是忍不住將慕容淵抵在唇上的手指拍開:“你可是朝廷重臣,出口閉口殺人,就不怕言官彈劾你。”
慕容淵無所謂,握住粟儷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愛彈劾就彈劾,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大概你還不知道,我的嫡母死在我的手裡,我的父親也懼怕我,罵我是畜生。所以粟儷,就算你不是好人,我們也是天生一對。”
天生一對從慕容淵嘴裡說出來,粟儷那顆壓抑沉默的心瘋狂跳動起來。
粟儷從小跟著青巖子野蠻長大,不似大家閨秀一般事事重規矩。
她一向隨心所欲,當時想做那就做了,從不顧及後果。
她抿了一下唇,下一息,在慕容淵還沒有反應過前,就將慕容淵拉過來按在床上,然後自然的坐上了去,用她的唇狠狠吻住了慕容淵的唇。
姑娘的唇軟軟的還帶著一股清香,慕容淵狐狸般的雙眸也怔愣了下,隨即像是被巨大的餡餅砸中歡喜瘋了。
喜歡的姑娘都主動了,如果再彆彆扭扭拖拖拉拉就是真是孬種了,反正已經有了非卿不娶的決心,只是提前做了以後會做的事,又有何不可。
慕容淵眸色閃動,手上一用力,小心護著跟粟儷調換了上下位置,將粟儷壓在身下瘋狂進攻。
粟儷也不甘認輸,進攻回去。
你來我往,房間裡乒乒乓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打架。
顧君惜跟沐凌夜被引了過來,怕粟儷將慕容淵打出個好歹,畢竟慕容淵雖會武功,但不可能會對粟儷動手,只會站著捱打。
顧君惜剛舉起手,還沒有敲,房間裡就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喘。
都是過來人,這聲嬌喘當然能聽得出來是因為什麼,顧君惜抬高的手就那樣尷尬地停在了原地。
“這小子進展挺快。”沐凌夜勾唇一笑,輕輕摸了摸顧君惜肩膀。
心想這下應該沒有人跟他搶妻子了,算慕容淵識相,那說了要扣的俸祿那就不扣了。
顧君惜不滿的側頭瞪了沐凌夜一眼:“你笑什麼,慕容淵也太不靠譜,都還沒有成親。”
自家小妹跟她親近才多久啊,就要被拐跑了,這放誰身上,誰能高興。
就好比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
沐凌夜被罵了還是笑,繼續摟著顧君惜小聲地哄:“阿惜,我們還是先回自己房間吧,免得粟儷知道我們來過尷尬。”
顧君惜還沒有應聲,嬌娘在甲板上吹了大半天的風,決定親自來找粟儷道歉,沒想到會看到顧君惜跟沐凌夜。
她一愣之後,就斂著眉眼上前行禮。
顧君惜已經自曝身份是皇后,那很顯然站在皇后身邊的就只能是皇上。
沒想到皇上能長這般好看,姐姐跟妹妹一樣好命。
這是嬌娘出了島之後,第一次有了羨慕他人的情緒。
以前在島上,她是聖女,是全族往後最貴重的人,只會是別人羨慕她。
嬌娘扇動睫翼,手指蜷曲,遮擋住情緒,張口:“草民見過皇上皇后……”
“噓!”顧君惜手指虛虛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