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被推得踉蹌遠離幾步,關心地想要靠近,又怕惹的粟儷更加生氣,只能無措地站著。
粟儷性情敏感、自卑、好強,這都跟她成長經歷有關,她信奉的是自身強大才有安全感,武功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現在武功盡失,自然就失去了安全感。
顧君惜難過又心疼的向前,暫時取代慕容淵的位置,將粟儷攬在懷裡,輕輕拍打粟儷肩膀安撫著,然後看向素心先生:“師父,能有辦法讓粟儷恢復武功嗎?”
素心先生搖了搖頭:“蠱蟲融入血脈之中,能保住性命已經算是萬幸,想要成功保留下武功基本不可能,只能等身體恢復之後,重頭開始練習。”
自身擁有的東西一朝失去,又要重頭再來,這確實很容易影響心態。
但轉念想,這總比永遠都不能再學習武功要強。
心裡這麼想,但確實不好在粟儷明顯情緒不高時說。顧君惜送粟儷回了房間,轉身關門時對跟來的沐凌夜道:“我今日陪小妹睡。”
沐凌夜目露不捨,手掌覆在顧君惜的手背上,戀戀不捨,眼神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寫滿哀怨:“可是我也想跟你睡,島上空氣陰冷潮溼,被褥也像是永遠不會幹一樣。晚上不抱著你,睡不著。”
“再忍忍。”顧君惜眨了眨眼睛,覺得這會的沐凌夜矯情的都快要不認識了。
不過也很讓人羞惱便是,沒有看到慕容淵也在麼。
顧君惜臉頰染上緋紅,最後抽出手關門的時候,狠狠瞪了沐凌夜一眼。
有一種戀愛,叫做被瞪也高興。
沐凌夜心尖像是酥麻了一樣,直到房間門在他面前關上,他嘴角的弧度也沒有落下,等回過頭來,看到還站在身後的慕容淵,他又收住了笑,冷哼了一聲。
“阿淵,你什麼時候才能跟粟儷安穩過日子,不要事事勞煩阿惜,害我都不能跟阿惜一起入睡了,扣你一個月的俸祿。”
山風吹過,慕容淵連頭髮尖都透著一股孤寂。
當他不想跟粟儷安穩過日子麼,是粟儷對他一直排斥,扣他俸祿,他都還沒有入朝當職,哪來的俸祿。
慕容淵知道今晚有顧君惜在,自己是沒有辦法再跟粟儷單獨說話的機會了。
他站在房間門口盯著屋內許久,終是轉身離開。
但他也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腳尖一點,身姿瀟灑的掠上了房間門前的一棵大樹,找了個枝幹粗壯的地方躺了上去。
慕容淵不過躺上三四息的時間,先前離去的沐凌夜就去而復返,飛身也掠上大樹,在慕容淵的左側躺下。
這對難兄難弟,躺在樹上遙遙對望一眼,都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翌日清晨醒來,粟儷情緒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但有可能也是假象,畢竟粟儷一向會隱藏自己情緒。
起身時,粟儷主動跟顧君惜道:“姐,我想今日就離島。”
顧君惜已經穿上外袍,來尋粟儷為了方便行事,她一直都是男扮女裝,這會聞言轉過身去,打量著粟儷,見粟儷眼神堅定,她就沒有再勸繼續留下養傷。
“好,那我這就去跟你姐夫說,讓人準備下,下午離島。”
顧君惜隨時隨地表達著自己對粟儷的愛護之心,伸手替粟儷理了理她額前碎髮。
粟儷跟青巖子在這島上待了許久,算起來這座島也是她的傷心之地,早日離開,對修補她的心理創傷也有益。
顧君惜出房間之後,跟沐凌夜說了離島之事。
沐凌夜巴不得立即出島回宮,這樣就不會有人跟他搶妻子,這種要求他是傻才會拒絕。
沐凌夜幾乎以百里衝的速度離開,親自去盯著玄九準備離島一事。
既然要離開,當然需要去離火族問問離火族長考慮得怎麼樣了。
離火族族內大廳,族長見到親自過來的沐凌夜,大寵若驚,恭敬的給沐凌夜倒了杯松露茶。
沐凌夜輕呷了一口:“族長,今日下午我們的船就要離島,不知道你考慮的如何?”
之所以親自過來,是因為沐凌夜真的看重這離火族的請神舞,如果能靠著離火族組建一支請神舞隊,對盛國的百姓來說,這是大福。
倘若能將請神舞在整個盛國推廣,免去鉅額吃藥看病的銀錢,也不知道能救多少窮苦百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