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夫妻,顧君惜眼裡的嗔怪是什麼意思,沐凌夜還是能看明白的。
他喜歡這種顧君惜受他撩拔的感覺,這讓他感覺特別有成就感。
他壞壞的捏了下顧君惜尾指,勾人的眼神無辜地看著顧君惜:“痛,我也沒有辦法。”
不要臉!
顧君惜在心裡暗罵一聲,沐凌夜是真沒有辦法,還是假沒有辦法,她還能不知道。
沐凌夜在燕國為質的時候,受了那麼多苦。最擅長做的事,大概就有這個“忍”字。
“嗯……”
沐凌夜就是故意要逗顧君惜,刻意又作做的再次低吟一聲。
兩人玩鬧,房間門口恰好傳來腳步聲。
“師父,這聲音怎麼聽著不對勁?”百千嬌陪在百卉身側,聽到沐凌夜的低吟之後皺起眉頭。
她經常對人使毒,所以也很清楚在解毒時,會發出何種痛苦聲音。
百卉比百天嬌更有經驗,她媚態的美眸掃向緊閉的房門,沉聲命令:“將門撞開。”
這話落下,立即有兩名男僕上前,側著身子用力撞上那扇關緊的門。
不過兩下,門就被撞開了。
“啊……”
房間內,在門被撞開的瞬間,衣衫不整的顧君惜就害羞地躲進了,同樣衣衫不整的沐凌夜懷裡。
沐凌夜將顧君惜全身上下遮的嚴實,不爽地掃向百卉、百天嬌。
“不經人同意就擅自撞門,這就是樓主的待客之道?”
百卉在房間裡掃視一圈,看起來除了恩愛的顧君惜跟沐凌夜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常。
她沒有因此打消疑慮,而是試探地道:“青天白日,二位也太有雅興了。如此迫不及待,本樓主倒要懷疑二位不是正常夫妻,而是抓緊一切時間廝混的野鴛鴦。”
顧君惜將半個腦袋從沐凌夜懷裡探出來,紅著臉,惱怒地道:“樓主這是什麼話,難道就不許我們夫妻二人感情好?”
“呵,但願你們的感情能一直這麼好。”百卉冷笑一聲,話中有話。
“師父,跟他們一起的,穿黑衣的女子不見了。”百天嬌發現房間裡少了一人,立即稟報。
顧君惜當即解釋:“什麼不見了,我們夫妻二人恩愛,自然不能讓第三個人在場,我們又不是變態。她去外面溜達了。”
聞言,百天嬌朝身側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立即退了出去。可還沒有等那侍女去行人,獨自去探路的玄十已經回來。
她走進房間後,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朝顧君惜跟沐凌夜行了一禮,安靜地站在一側。
人都到齊了,再沒有其他可以懷疑的地方。
百卉跟百千嬌暫時放下了戒備,又恢復了那媚態叢生的模樣。
百卉笑嘻嘻地道:“看來這一切,都是誤會了。幾位貴客初登我百花樓,我特意讓人給你們準備了宴席,記得換好衣服後,準時過來參加哦。”
隨著百卉話落,幾名侍女捧著錦袍珠環入內,依次擺放在軟榻上。
錦袍珠環一看就不是凡品,如若顧君惜跟沐凌夜不是帝后,已經見識過天下最精美之物,恐怕都要被眼前的衣飾迷花眼。
顧君惜依舊藏在沐凌夜的懷裡,她沒有立即應承,演戲地問:“你什麼時候能將解藥給我們。”
“等到該給的時候,自然會給。”百卉說道,已經帶人離開。
房間門一關,顧君惜才從沐凌夜懷裡溜出來。
她除了衣袍領口微亂外,其他地方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沐凌夜也是如此。
這出白日歡好,本就是在演戲。也不知道百卉跟百天嬌相信了沒有。
沐凌夜伸手體貼地將顧君惜的領口整理妥當,才開始慢悠悠整理自己的。
顧君惜看向垂著眼眸,站在一側,遵守本分,不敢亂看的玄十:“都發現了什麼?”
玄十回道:“屬下在樓中的西北角,發現了大片火花色的花圃。那種花氣味濃郁,屬下從未見過,不知道其叫什麼名字。緊挨著那座花圃一座竹樓。竹樓外有許多人把守,屬下不敢靠得太近。”
顧君惜沉思著分析:“這百花樓本就守衛森嚴,一座竹樓還派了許多人把守,看來這竹樓裡的人不簡單。要想辦法入竹樓一探究竟。”
沐凌夜覺得顧君惜說得有道理,同時只要是顧君惜所說,他都無條件遵從。
“那就聽夫人的,宴會的時候,找個時機。我親自跟玄十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