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竟是被玉羅剎的一句話,活生生給嚇死了!
雖然其中也有枯松先前受傷和中毒,導致狀態不佳的因素在。
但堂堂一位二花宗師,僅因為玉羅剎的出現,因為他的一句問話,活生生被嚇死,也足以證明玉羅剎的恐怖。
孤竹的心理素質,顯然更強一些,見狀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梆梆梆的磕頭聲,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響徹。
“教主!屬下該死!屬下罪該萬死!但還請教主,看在屬下……”
“既然該死,那就去死,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玉羅剎身形一動,如鬼魅般閃現在孤竹面前,冰冷的聲音如劍一般,直接斬斷了孤竹的話語。
隨即伸手一掌,孤竹當即被拍死。
屍體趴在地上,雙目圓睜,充滿血絲的瞳孔述說著臨死之前的恐懼。
寒梅一看兩人都死了,二話不說,便轉身逃遁。
但一道掌風追趕而來,他人在半空,便徑直墜下,砸在廢墟之中。
一聲脆響,竟然摔成了數十塊碎片。
也不知玉羅剎使了什麼功夫,竟能讓人死得如此之慘。
殺掉自己的三個手下,玉羅剎再次身形一動,就已經出現在了藍鬍子的身後。
“能帶領黑虎堂擋住我羅剎教多年,你這飛天玉虎的名號,我也是久聞了。今日好不容易見面,為何一句話不說,便要離去呢?”
藍鬍子其實已經在撤退了,但他沒想到,歲寒三友如此簡單,如此迅速的就沒了,因此根本沒有撤離多遠。
此刻,感覺到那可怕的氣息出現在自己身後,藍鬍子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紫色的古玉,上面雕刻精細,有無數天魔惡鬼,正是羅剎牌。
“我還以為,這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如今看來,只怕我的所有謀算,都還在你掌中吧。”
“不錯。”
玉羅剎一伸手,將那塊羅剎牌收入掌中,真氣洶湧澎湃,演化出無窮巨力,施加在那塊羅剎牌上面。
便聽見咔嚓一聲,這塊羅剎牌便迸發出裂痕,隨即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哈哈哈,如此說來,真正的羅剎牌,一直都在你的手中,你從來都沒有將其交給你的兒子……不,恐怕那玉天寶,也根本不是你的兒子吧!”
藍鬍子自嘲一笑。
他也是聰明人,看到玉羅剎出現,他就知道自己的一系列謀劃,都只是別人眼中的玩笑。
中毒,被偷襲,恐怕也只是玉羅剎順勢而為,製造出自己被假死的假象。
而玉天寶,本來就不是他兒子,其帶著羅剎牌來到中原,恐怕也是一種算計。
至於玉羅剎的目的,也並不難猜,那便是要以此引出一直都在暗中躲藏,操控黑虎堂和羅剎教作對的飛天玉虎。
同時,還能看看羅剎教內部,乃至西域之地,有多少野心勃勃,覬覦著羅剎教的人,將其一併剷除。
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難怪可以操控黑虎堂,與我作對這麼多年,你的確聰明。”玉羅剎讚道。
藍鬍子苦笑:“但還是沒有你會算計。”
“準備好去死了嗎?”
“可否給我最後一點時間,留一句遺言。”
“好。”
玉羅剎點頭應允。
藍鬍子長出一口氣,隨即抬手從臉上摳了摳,居然又撕下一張易容面具來。
原來,他的易容之術精妙絕倫,能在臉上覆蓋兩層易容面具。
第一層就是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和鍾天玉一模一樣的臉龐。
而第二層,自然就是那藍鬍子的臉。
藍鬍子體型微胖,臉上長著藍色的絡腮鬍須,也是為了盡力遮掩這種雙層易容面具所帶來的弊端。
之前他摘下了藍鬍子的易容面具,臉上卻還帶著一層,用以遮掩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這一刻,一切的遮掩都已經沒有意義。
他當即將這一層易容面具也撤掉,顯露出自己真正的面容。
那是一張年輕帥氣的臉。
在場不少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人。
這張臉,便是方玉飛原本的面容。
在人們的印象之中,他是西北年輕一代的俊傑。
同時還擁有著一個身份,那就是藍鬍子的小舅子。
誰能想到,這兩個身份居然是同一個人。
若是換做其他時候,只怕已經引起眾人的討論。
但現在,在玉羅剎的威勢之下,眾人噤若寒蟬,不少人都在打量這四周環境,想著應該怎麼逃跑。
哪裡還有什麼心思來關心方玉飛的身份。
方玉飛撕掉面具,深吸一口氣,忽然道:“不管是銀鉤賭坊的主人藍鬍子,還是黑虎堂的堂主飛天玉虎,都不過是我的一個身份罷了。我……便是方玉飛!”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呵呵,好啊,真是個好漢子。”
玉羅剎瞬間就明白了方玉飛的意思。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五鼎烹!他方玉飛算計失敗,今日必死於此,沒什麼好說的。
但他卻不能容忍自己,以藍鬍子,飛天玉虎外,又或者是鍾天玉的身份死去。
他就是方玉飛,不是任何人!
活著的時候,他用各種馬甲身份,來推動自己的陰謀算計。
但在這臨死之前,卻向天下公開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此等作風,哪怕玉羅剎,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欣賞之色。
雖如此,玉羅剎下手之時,卻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更加的迅捷與狠辣。
一道殘影掠過。
甚至都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出手。
方玉飛氣息漸弱。
他以自己的真面目面向眾人,隨即便直挺挺的倒下。
銀鉤賭坊的主人,終究是和那些被他坑殺而死的數百武者一起,死在了銀鉤賭坊。
而伴隨著玉羅剎回頭,將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似乎也意味著,將會有更多的生命,在此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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