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在於那龐大的勢力。
更在於組織高層的心機和算計。
聽說這金酒,只是組織高層之一,和他同一級別的人,不下於十個。
其中最出名的,自然就是去年在武當山下,和張真人大戰的大宗師木道人。
這一年都沒有訊息,也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
易繼風騎上快馬,飛奔離去。
待眾人全部走後,慕容復才敢現身。
只見天寧寺內,血跡斑斑。
諸多屍體,都已經完全被埋了。
他頓時心生不妙。
難道說,赫連鐵樹也……
“易!繼!風!”
慕容復咬牙切齒,在無盡的恨意之中,吐出這三個大字。
其實,他這個時候只要將那些埋葬的屍體挖出來一看,就能發現,其中並沒有赫連鐵樹的屍體。
不過,他是誰?
慕容家傳承人,高貴的鮮卑族,燕國後裔,豈能做這種事?是以,慕容復根本沒有驗證,自以為赫連鐵樹已死,便隨之離開了天寧寺。
赫連鐵樹死了。
一品堂帶到中原的人全都沒了。
慕容復也不敢回西夏國。
否則,整個一品堂都沒了,偏偏他還活著,讓西夏國主怎麼想?思慮再三,慕容復還是決定,捨棄李延宗這個身份。
這也就意味著,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努力,全部付之東流。
每每想到這裡,慕容復都覺得心情不暢。
卻也無可奈何。
帶著這樣的心情,回到慕容家參合莊,手下四大家將之一的鄧百川便將最近的事情一一彙報。
“什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些人死在自己的武功絕技之下,就栽在我頭上!”
慕容復大怒:“我與那些人毫無恩怨,殺他們做什麼?天底下借力打力的功夫那麼多,憑什麼說是我慕容家的斗轉星移?”
鄧百川忙道:“我等自知此事並非公子爺所為,只是流言傷人,不得不四處尋找證據,為公子爺辯駁。”
慕容復嘆了口氣,道:“世人愚昧,倒是讓你們費心了。還有別的事情?”
“之前明國境內的日月神教,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宋國江南,最近這幾個月,一直在破壞我們手下的商業。
江南幾大富商家族決定聯手對敵,本來準備推舉公子爺擔任這個盟主,只是公子爺事務繁忙,只好將此事推辭了。”
慕容復並不在意此事,更不在乎什麼富商家族,哪怕那幾個富商家族是他的手下附庸。
他素來就是如此,眼高手低,只看得見遠處,看不見身邊近處。
修煉武功之時,寧願修煉那些各門各派的中低階武學,也不願意花心思修煉自家的頂級絕學。
想圖謀復國,就跑到北邊西夏去,卻從來沒想過要好好經營自家掌控之中的江南。
或許在他那簡單的認知之中,認為已經受自家掌控的勢力,就絕沒有背叛的可能吧。
當下隨意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他們就自行推舉了名劍山莊的傳人,擔任盟主,去和日月神教對……”
“誰?!”
“啊?”
“你說誰當了這個盟主?”
“是……名劍山莊的傳人,易繼風啊!”
砰!慕容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那桌子轟成碎片,怒道:“這江南是我慕容家的地盤,就算本公子無暇顧及,也可以由你們擔任盟主,那易繼風算什麼?”
鄧百川頓時會意:“是啊,這幾大家族太不懂事兒,哪怕公子也不在,我等也忙於收集證據,但我慕容家的地盤,豈容他人染指?
哪怕是我慕容家的一條狗,說讓它當盟主,它也就當了。
外人卻是萬萬不允許的!”
“不錯!”
慕容復點頭:“你把這聯盟之事,詳細說來。”
“是……”
另一邊。
易繼風已經回來了好幾天。
今日正在和朱家主商量聯盟之事。
“打了這麼久,卻依舊不分勝負,那日月神教的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朱家主感嘆道:“而且聽說,日月神教此次出手的人員,僅僅只是幾位長老,上面還有左右護法,正副教主,也不知是何等實力。
若是他們出手,只怕我等聯盟……一碰即潰啊!”
易繼風點頭:“日月神教的實力,的確強大,我等雖聯盟,卻都不是對手啊。朱叔叔,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朱家主道:“眼下聯盟之中,風向不太對,很多人都傾向於……和談……”
易繼風笑道:“朱叔叔,不必顧及我,我這個盟主,自然要維護聯盟的利益,如果和談有利於整個聯盟的話,我是不會阻止的。”
朱家主一聽,感嘆道:“賢侄,你這段時日,可是成長了不少啊。”
他之所以支支吾吾,就是擔心提出這種事情之後,會被易繼風拒絕。
畢竟,日月神教是有名的魔教,與他們和談,就相當於是向魔道屈服。
很多正義之士都是絕不會允許。
以前的易繼風,實際上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這段時間,易繼風早已看破朱家主等人的本性,又和日月神教展開合作,這才坐上聯盟之主的位置,因此早已不像以前那麼天真。
對於正義的堅守,他自然還是有的,但他肯定不會用這個聯盟上面。
“既如此,我也不瞞賢侄,實際上,眼下各大家族已經商定,準備和日月神教和談了。”
朱家主道:“等老夫勸服賢侄之後,此事便可以開始籌備。”
易繼風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有利於聯盟,我這個聯盟之主,自然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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