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聯盟以朱家為主導的時候,朱家出力最大,王家卻並不會怎麼出力。如今,以慕容復為盟主,按理來說,該是王家處理的時候了。
但是,一來時間太短,二來,王家對慕容復很是失望,別說出力,不把眼下投入的資源撤走都算好的。
除這兩大家族之外的其他家族,則多是牆頭草。
為了自己在江南的生意,出點力也是可以的,但他們的根本不在將來,而在他處,因此自然不會付出全力。
若有便宜擺在眼前,他們也會毫不客氣的佔領。
之前聯盟以易繼風為盟主,以朱家為首之時,朱家侵佔江南利益,這幾個家族便也跟在背後,多多少少佔了幾塊地盤。
而現在,易繼風被趕走,朱家主被殺,這幾個家族也連忙向王家,慕容家表示誠意,退了點東西回去。
想一想,就連朱家,王家這樣在聯盟之中佔據主導權力的家族,尚且不會拿出全力支援聯盟,更別說其他的了。
聯盟在江南一帶和日月神教大打出手的時候,各大家族在其他地方的生意,可是半點都沒有影響。
甚至還藉機賺了幾筆。
但如果慕容覆按照周明所說的這樣,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身為牆頭草,他們可以吞王家的利潤,自然也可以吞蒲家的利潤。
再加上有慕容家帶頭……
如果蒲家不服,那麼慕容家就可以徹底釘死蒲家暗通日月神教的罪責。
憑藉慕容家的影響力,聯合其他家族,在江南,甚至整個大宋國針對蒲家。
但若是蒲家服軟,那就只能付出更多的資源和人力,來幫助慕容家對付日月神教。
“你這傢伙,果然狠毒……”
東方不敗也想到了這一點,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畏懼說道。
三人的回答,足以看出三人的性格。
易繼風有點兒智慧,但名劍山莊是他最大的弱點。
東方不敗性格霸道,有仇必報。
至於金酒,則是陰狠毒辣,喜歡算計他人。
在他眼裡,似乎一切都是可以算計,可以利用。
易繼風不禁遠離了金酒幾步,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金酒笑道:“不用怎麼辦,等著就行!”
此後幾天,整個江南開始流傳蒲家勾結日月神教,陷害江南各大家族的事情。
顯然是慕容家的龐大勢力出手了。
但慕容復卻並沒有因此而感覺到開心,因為他知道,外人或許會被這些謠言所矇蔽,但聯盟內部的人員,卻都清楚真相。
而且這種所作所為,也讓許多人不恥。
退出聯盟的武者,越來越多,哪怕慕容家及時提高了薪酬,遏止了這一態勢,但聯盟武者的數量,也依舊是減少了三分之一。
更讓慕容復火大的是,這些人走就走吧,走之前還要先去拜訪易繼風。
甚至連他自己,都要去拜訪易繼風,感謝他之前出手,在東方不敗面前,救下聯盟。
但慕容復實在拉不下這個臉,最後只是讓手下鄧百川代為感謝。
與此同時,他瘋狂地派出人手探查東方不敗的訊息,想要透過擊敗東方不敗,來挽回自己的名聲。
說到這裡,東方不敗和易繼風聯手演這一場戲的另一個作用,也就出現了。
那就是讓慕容復大大錯估了東方不敗的實力。
那天晚上,易繼風用自己的四劍合一,就使得東方不敗自行退去,如此在慕容復想來,東方不敗的實力,肯定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宗師而已。
而這正是金酒想要讓慕容復以為的。
慕容復顯然是完全上當了,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東方不敗,反而對於自己的實力更有了幾分信心,也就不會對外求援。
他甚至已經覺得,只要能找到東方不敗,自己就必定能將其擊敗,挽回自己的名聲。
可惜,東方不敗再次銷聲匿跡,偌大的城池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半點蹤跡。
與此同時,訊息已經傳到了南方。
蒲家老宅之內。
“慕容復!”
一位中年男子捏緊了拳頭,一錘桌子,怒道:“敢殺我兒!我要你死!”
蒲家分為五房,其中大房是嫡系,房長便是家主,掌管著蒲家最主要的海上船隊。
餘下四房,則是負責蒲家在宋國各處的生意,其中最為富庶,平穩,同時也是蒲家核心之地的南方,便是由二房掌管。
其他幾房,則分別掌管東,西,北三處生意。
眼下這中年男子,正是二房房長。
掌管宋國南方生意,因此直接就住在老宅。
之前,家主代表蒲家,加入江南的商人聯盟,但第一次聯盟失敗。
各大家族的家主也都不是閒人,除了朱家和王家之外,其他家族的家主都暫時離開了江南,去處理自己手上的事情。
而後來,朱家重建聯盟,以易繼風為盟主。
但這個聯盟,毫無疑問是完全以朱家為核心,各家族一看,這賺不到什麼大錢,就是能在朱家後面撿點漏,因此也都沒親自去,只是派遣了各自手下。
蒲家派去的,便是二房之人。
二房掌管整個南方生意,而江南尤其是蘇州那一帶,佔據了整個南方生意很大一塊利潤,便索性讓自己的兒子親自前去,加入了聯盟。
沒想到,這一下,卻把自己的兒子送去了黃泉!雖然說,他有十多個兒子,但能夠委以重任,送去江南參加聯盟的,顯然是十幾個兒子中的佼佼者,未來有可能成為二房掌舵人的。
這麼一個兒子死了,二房房長自是悲痛不已。
尤其他的死因,還只是為了給慕容復那個小輩所犯的錯誤背鍋!
此仇,必須要報。
但是!
僅憑他二房之力,想要報復聲名赫赫的慕容家,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事恐怕必須要家主出手才行。
咦?若是家主和慕容家對上,導致大房那一脈損失慘重,那豈不就是我二房的機會?想到這裡,二房房長心頭的悲痛都減輕了幾分,隨即哭喪著臉走出房門。
“爹!我那可憐的兒子,您的孫兒被人殺了,您可得為我做主啊!”
不久之後,一隻飛鴿飛出蒲家老宅,向著東方那無邊無際的大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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