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頭：“人啊，過得不舒心就老得快。”
趙大哥：“爸，那許建設真不是個東西。以前肯定是讓我小妹受了不少委屈，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頓。”
老趙頭：“他這麼做，現在身體健康隨便玩，可等老了就等著報應吧。不，不用等老，明後天就讓他嚐嚐報應的滋味。我們可不能當那種只會嘴上心裡自己安慰自己的人，什麼下輩子遭報應啊，什麼以後怎麼怎麼樣啊，那都是窩囊廢說的。”
趙大哥笑了起來，“就跟大隊長說的那樣，有人欺負到咱們大隊了，喊上全村人都要討個說法。報應就該在對方最該遭報應的時候發生，而不是等什麼遙遙無期的以後。”
兩人一起讚歎起來：“還是咱大隊長有膽量。”
趙顯珍撫摸著衣服，聞著這令人安心的味道就睡著了。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這麼舒服地睡過一覺。
就好像回到了還在大隊裡的時候，一家人吵吵鬧鬧的卻莫名感到安心。
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堂屋還是廚房有很大的吵鬧聲，趙顯珍摸了一把臉後就起床了。
廚房門邊上，許志美正大喊大叫著，“這是我家，誰讓你們來了，你看把我衣服弄的，這可是我新買的。”
她拉著趙大哥的手不放，死活要對方賠錢。
趙顯珍看了她袖口不明顯的痕跡，她大哥正極力解釋著，“外甥女，這是乾淨的水，等幹了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你要是不樂意，我給你洗了不就行了。”
許志美：“誰要你碰我衣服了，我不管，我穿著這衣服怎麼出去見人啊，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
她焦急地擦著身上的水漬，這麼大一塊要是讓廖同學見到了，肯定會笑話她的，她好不容易請他看一次電影，怎麼能出醜呢？
都怪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她姑媽說得沒錯，媽那邊的親戚就是窮鬼，就是來打秋風的，一點都上不得檯面。
趙顯珍大喝一聲：“吵什麼，吵什麼呢？”
許志美立刻就告狀了，“媽，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你看我衣服。”
趙大哥也解釋道：“小妹，我不是故意的，她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一轉頭就撒上去了。你說多少錢，我賠錢還不行嗎？”
許志美：“這衣服可是新款，都賣空了，你怎麼賠我啊，你們到底來我家幹什麼，真是煩透了。”
趙顯珍大罵道：“許志美，他是你舅舅，你怎麼說話的？你這衣服都說了是乾淨的水，現在天氣這麼熱你出去走一圈就幹了，又不是整件衣服都溼了，有你這麼咄咄逼人的嗎？”
許志美更大聲了，“我怎麼咄咄逼人了，我姑媽說了，你那邊的親戚渾身都是窮酸氣，沾上了就不得了了，好不容易這麼多年都不聯絡了，結果又巴巴湊上來，不就是來佔便宜的嗎？”
趙顯珍：“佔便宜？佔什麼便宜了？佔誰的便宜了？昨天我還把他們給你們的紅包放你們床頭了，你今天就這麼說你舅舅跟你外公，你有教養嗎？”
許志美：“誰稀罕他們的錢？”
趙顯珍伸手：“那拿出來還我。”
許志美握緊了包，裡面的紅包她都打算好了要給廖同學買文具的，她才不想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