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實,誰告訴你的事實,你別在這兒嘴巴一動就隨便造謠。我媽跟我爸清清白白過了這麼多年,孩子都生了四個了,你現在跟我說,我爸當初是別人未婚夫?你在這兒放什麼屁,你有什麼證據?”
許志越可不相信他媽能幹出這種事,他媽人品好,反而他爸這個人品還有待商榷。
現在周田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好學生,空口白牙就誣陷人,真是給他臉了。
要不是公安同志在這兒,他真的想衝上去把他跟他那個看起來就刻薄的奶奶一起揍。
許志越像一直被激怒的小豹子,惡狠狠盯著他們。
周田也不甘示弱,“我能當你面說出這個話,當然是有證據的,我一點都不會心虛。這是你爸親口跟我們說的,那天我去孫良平家裡玩,你爸也在,他就跟孫良平媽媽說了這個話。”
周田胸有成竹,直直盯著許志越,特別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許志越的親爹都這麼說了,那還能有假?
“我那時候還看到你爸摟著孫良平的媽,說要跟你媽離婚呢。他說你媽就是個泥腿子,根本不懂什麼叫風雅,每天就知道操持家裡的衣食住行,弄得自己跟個保姆一樣,他看一眼都噁心。”周田得意洋洋地複述許建設的話,迫不及待想看到許志越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
“這位同學,你是說我的丈夫許建設摟著另一個跟他沒有結婚證的女同志,說了這些話,是嗎?”趙顯珍整個人很平靜,只是當著公安同志的面反覆詢問這個情況。
周田堅定點頭,“對,就是這樣,我和其他同學都看到了。”
趙顯珍繼續問道:“其他同學都有誰?你隨口一說,我可不信。”
周田急了,“真的,那天孫良平生病了,我就跟班長還有學習委員一起去給他送作業。他成績好,就算是經常生病也能維持住這個成績,所以我們都很佩服他。
他跟許志越可不一樣,人家是天生的聰明人,哪怕身體差都不會耽誤學習,所以我們那天準備去他家一起寫作業,寫完了再回家吃飯。可還沒進他們院子裡,就看到許志越的爸爸幫他們家幹活,還說了上面那些話,還摟著人家。
孫良平說,他媽媽原本是許志越爸爸的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就定了娃娃親。許志越爸爸也說那時候很美好,他只認定孫良平媽媽是他唯一的妻子,任何事情都不能改變。
所以,你媽”
許志越倒是快要發瘋了,他爸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他說媽是保姆,說他跟媽結婚後悔,那這麼多年生了這麼多的孩子算什麼,算他忍著噁心生的嗎?
難怪他從小就對他們幾個孩子一點都不上心,哪怕是他最看重的老大許志聰,他也只是偶爾私底下給點錢,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管。
或者說,如果不是許家的其他親戚讓他多重視大哥,他或許連大哥都不要。
他心裡一直記掛著方依那個女人,或許午夜夢迴的時候夢到的還是她吧。
許志越在此刻,為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公平。
那他媽這麼多年盡心盡力操持這個家算什麼,在他爸眼裡,他媽就是一個保姆,所以他才這麼吝嗇給他錢,他也不管媽會不會餓死,也不會管孩子們的錢夠不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