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本。
這是劍聖完全沒想過的理由。
畢竟作為江湖中的成名大佬，為人處事向來是率性而為、不計得失，自然從未有過商人的心態。
不過沒有歸沒有，但他還是能理解。
“天材地寶不用你出，你需要什麼，我會讓無雙城準備，你若還覺得虧，我這劍愚內也有不少其他武功秘籍，你都可以看，你的虛空劍經也不用給我。”
大概是因為失去了七情的緣故，劍聖說話時總是冷冷冰冰的，很難有情緒波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號稱“不哭死神”的步驚雲，倒是跟劍聖有點像。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寫張方子，你讓獨孤一方按上面的準備，今天先給你調理一下，走吧。”
就這樣，贏荀暫時在劍愚中住了下來。
平日除了吃飯睡覺，以及給劍聖解毒調理身體之外，贏荀所有的時間都在修煉，這點讓劍聖都自嘆不如。
而且練劍的時候，他也沒有避著劍聖的意思，讓劍聖總是忍不住側目而視，越看越覺得贏荀當真是劍道天才。
論劍道天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除了驚歎贏荀自身的劍道天賦外，贏荀修煉的虛空劍經也讓他驚歎不已。
只是看贏荀練劍，就讓他收穫頗豐，感悟出了不少東西。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感覺虛空劍經的立意在聖靈劍法之上，那麼現在他只能說，他的聖靈劍法只是人間武學，而虛空劍經卻是超越了人間的範疇。
當然，這只是從立意上來說，也正是因為立意太高，需要到一定的境界才能發揮出威力，所以對於即戰力的提升，劍聖覺得還是自己的聖靈劍法更適合贏荀一些。
他相信以贏荀劍道天賦也知道這點，可他明明都已經把聖靈劍法傳給了贏荀，卻不見贏荀修煉，倒是讓他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不練聖靈劍法？”
這天清晨，劍聖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老夫就不信，你不會不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修煉聖靈劍法更有利你提升當下的戰力。”
“我自然知道，可我若是不修煉虛空劍經，你怎麼學？說好用虛空劍經換你的聖靈劍法，我給你秘籍你不要，我只能親自演示看你了。”
劍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之前就說過不用拿虛空劍經換，所以贏荀後來給他虛空劍經的抄錄本時，他並沒有收下，而贏荀也是講信用的人，既然你不要秘籍，那我就演示給你看好了，至於劍聖最後能領悟多少，那就跟他沒關係了。
“這……”
劍聖沒想到原因會是如此，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別這那的，今日結束，我會的劍經劍法就都演示完了，你可看仔細了。”
既然贏荀都這麼說了，劍聖也不再扭扭捏捏，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
然後，劍聖就閉關了三日。
三日後，劍愚之中劍氣縱橫，讓尋常人根本不敢直視，好在贏荀非一般人，直接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劍氣爆發的房間。
不久之後，劍氣散去，暢快至極的笑聲響徹整個庭院。
隨後，劍聖飛身而至：“老夫略有所得，贏小子，咱們比劃比劃。”
“行。”
贏荀自是求之不得，翻手握住系統給的鐵劍，面色肅然道：“來吧！”
然後，他就被劍聖暴揍了一頓。
渾身就像被泥頭車碾過的贏荀，對此也是頗為無奈，自己現在估計也就風師妹差不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第一部的時候，風師妹還是挺強的，還沒有淪落為強者實力的計量單位。
可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提升實力才行。
雖然劍聖下手沒有個輕重，但贏荀有天地熔爐經，所以即便受傷雖重，他第二日依舊能恢復如初，然後繼續去找劍聖切磋。
“太慢了，太慢了……”
“你以為你很快嗎，這才是真正的聖靈劍法……”
“嗯，速度有餘，凌厲不足，這聖靈劍法你小子還差的遠呢……”
經歷了長達一個月的捱揍，贏荀的實力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就算是劍聖，不拿出七八分的實力，也拿不下贏荀。
用劍聖的話說，如今江湖年輕一輩之中，他當屬第一，便是放眼整個江湖，也少有對手。
與此同時，時間也來到了獨孤一方和獨孤鳴啟程去天下會的日子。
劍愚大門口，獨孤一方和獨孤鳴已經帶著手下等候在了大街上。
贏荀站在門口，笑著朝院子裡的劍聖揮手.“劍聖老頭，走了啊，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原本已經油盡燈枯的劍聖，在贏荀的治療下已經續上了燈油，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了不少，而且還恢復了七情。
只是因為習慣了把情緒隱藏在麵皮之下，所以他面對贏荀的告別，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真的不願拜我為師？”
“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贏荀笑道：“我們現在可是忘年之交，若我拜你為師，豈不是比你輩分低了，虧本買賣，小爺我可不幹。”
劍聖無語，盯著贏荀看了半晌，最後將一本冊子扔給了他。
“這是什麼？”贏荀問道。
“劍法。”
“你聖靈劍法不是教給我了嗎？”
“這是結合你小子的虛空劍經新創的劍法，莫要讓此劍法蒙塵，滾吧！”
劍聖說完，大手一揮，直接關上了大門，連出門跟獨孤一方打聲招呼的意思也沒有。
贏荀站在大門前翻看了一下劍聖老頭新創的劍法，才朝獨孤一方他們走了過去。
“獨孤城主。”
“贏兄弟。”
比起初見之時，獨孤一方現在非常客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但贏荀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在往他手上的冊子瞟。
“獨孤城主想看看？”
“這……兄長給贏兄弟你的劍法秘籍，我看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你看吧。”
贏荀說著，直接把那一冊劍法秘籍扔給了獨孤一方。
雖說他之前只是簡單的翻看了一下，但也能看出其中的一點門道，如果沒有學過聖靈劍法和虛空劍經，基本沒可能領悟其中的精髓。
除非獨孤一方有劍聖或者無名一樣的劍道天賦，可獨孤一方有嗎？如果他有的話，也不可能固守無雙城，被雄霸壓得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