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戈和秦山是比較有眼色的,看得出來陳萍萍有其他事和李承宗說。
於是吃過午飯之後,兩人便前後腳藉故離開了。
至於影子,人如其名,他就像陳萍萍的影子,有陳萍萍的地方,就會有影子。
可以說,陳萍萍能安然活到現在,影子有很大的功勞。
影子幫忙給李承宗倒了杯醒酒茶,順勢問道:“三殿下,你是大宗師?”
李承宗一愣,扭頭看向陳萍萍。
“陳院長,你怎麼猜到的?”
不是他看不起影子,以影子的腦子根本不可能猜到他是大宗師,只有陳萍萍才能想到。
沒有否認?!居然真的是大宗師!
雖然此前陳萍萍就說過,已經有心裡準備,但影子依舊很震驚,哪怕帶著面具,都能從他那雙眼眸中看出來他的驚訝程度。
陳萍萍則淡然的解釋道:“從各個方面推測出來的,此前京都爆發大宗師之戰,都說是四顧劍來行刺,可四顧劍當時在東夷城劍廬,那麼天下必然出現了第五位大宗師。這第五大宗師能讓陛下和洪公公把名頭安插在四顧劍身上,想來是親近之人,想想陛下對三殿下的恩寵,雲之瀾又說三殿下是大宗師之下第一人,那麼這第五位大宗師,便非三殿下莫屬。”
陳萍萍喝了口茶,笑道:“當然,這都只是我的推測,我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三殿下是大宗師,不過三殿下既然承認了,說明我的推測並沒有錯。”
話是這麼說,可陳萍萍對於自己的判斷有著偏執的自信,心中其實已經認定了李承宗就是大宗師。
偏執的人往往都會這樣,他們堅信的並不是自己的觀點,而是堅信自己始終是對的。
“不是還有一個五竹嗎?”李承宗笑問道。
對於李承宗知道五竹,陳萍萍並不意外,笑道:“五竹那時在澹州,十八歲的大宗師,三殿下可謂前無古人了。”
“就連我娘都不信我是大宗師,當今天下,怕也就你陳萍萍敢想我是大宗師。”
“大膽設想,小心求證,推測出三殿下是大宗師並不難。”
李承宗笑了笑,“所以陳院長今日請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問三殿下,洪四庠洪公公真的是大宗師嗎?”
“我算是老洪的半個徒弟,你覺得呢?”
陳萍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承宗,說道:“三殿下成就大宗師,順勢推出洪公公,一明一暗,像是陛下的作風,但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反而讓人懷疑。”
不愧是陳萍萍,腦子轉的就是快。
李承宗感嘆了一句,笑道:“你心中已經有猜測,問我還有什麼意義。”
陳萍萍鬆了口氣,沉吟道:“看來洪公公的確不是大宗師,那他就不會是當年的兇手,宮裡那位大宗師到底是誰呢?”
“陳院長是在問我?”
陳萍萍搖了搖頭,“沒有,三殿下能告訴我洪公公不是大宗師,我就已經很感謝了,不好再麻煩三殿下。”
看得出來,李承宗應該知道宮裡那位神秘的大宗師,可有些事還是不要牽扯到這位三殿下為好,而且當年的事,還是要他自己調查出來才更有意義。
“陳院長是在想,當年策劃太平別院一案之人,是宮裡那位神秘的大宗師?”
陳萍萍沒有否認,點頭道:“當年太平別院一案,看似兇手都查到了,但我始終覺得那些人背後還有人,而且陛下應該知道,能讓陛下都主動退讓的,除了宮中那位神秘的大宗師,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你怎麼就沒想過那些人背後就是老頭子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