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你和範閒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吧,範閒是林若甫的女婿,說是林家未來的繼承人也不為過,你居然還想著不得罪林若甫?”老二沉默片刻,笑道:“你說的也對,既然範閒要鬧大,不妨再鬧大一點,總不能查貪一事,只查我自己,到時候就看他敢不敢對林若甫和太子的人下手了,我回去把證據送到都察院去。”
李承宗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賴名成這個人還是不錯,二哥你到時幫我帶句話,讓他不要去找範閒,就目前而言,監察院誰都碰不得,誰碰誰死!”
“賴名成參監察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父皇不會拿他怎樣吧?”李承澤顯然沒有理解李承宗的意思。
“參監察院當然沒問題,就怕賴名成腦子不清醒,和範閒聯手查貪,老頭子要範閒接手內庫,甚至可能讓範閒接掌監察院,範閒必須是孤臣,除了範建、陳萍萍、林若甫之外,任何朝臣和範閒太過親近,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對於賴名成這個人,李承宗還是很看好的,朝堂上需要賴名成這樣的人,慶國也需要賴名成的這樣的人。
聽到接手內庫和監察院這件事,老二明顯愣了一下,神色莫名地幽幽說道:“說起來,陛下對範閒是不是太過偏愛了一些?除了三弟你之外,就是我們這些皇子也不如範閒受恩寵。”
“偏愛很正常,二哥你以後就知道。”
李承澤瞭然,笑道:“看來三弟不好說,那我也不問了,過幾日,我再來喝滿月酒。”
“那二哥你慢走,我不送了。”
“都是兄弟,你要專程送我,豈不是見外了,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完全離不開小侄女。”
李承澤打趣了一嘴,帶著謝必安和柳珏範離開了王府。
正如李承澤所言,在他離開之後,李承宗便化身奶爸,直接去了後院帶女兒。
“二哥走了?”
“走了。”李承宗從司理理手中接過閨女逗弄了起來。
“你這麼利用他,就不怕他知道了生氣?”
“老二還得謝謝我呢。”
範閒要查貪,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李承宗都是支援的。
至少在李承宗看來,朝堂上還是乾淨點好。
那麼範閒查貪這個機會就不能放過,只是老二手下的人可還不夠,所以今日即便李承澤不來,他也會找機會讓老二把太子和林若甫的人拖入查貪的漩渦之中。
慶帝想讓太子坐山觀虎鬥,還得要問問他答不答應才行。
一開始,他就決定利用範閒清理朝堂蛀蟲。
現在,老二也同樣是他手中清理朝堂的一把刀。
老二一旦下場,太子也會隨之下場,到時便不是太子想置身事外就能置身事外的了。
依照範閒的性子,太子最終必然會和範閒鬥起來。
說不定太子和老二還可能會聯手,畢竟人家範閒的“爹”多嘛,單靠太子和老二任何一方,怕是鬥不過的。
總之,不管是範閒,還是太子和老二,最好能相互制約,而他則坐山觀虎鬥。
但不得不說,秦恆突然找範閒這一手,確實讓他有點沒想到。
同時,也讓李承宗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之所以能坐山觀虎鬥,主要是有秦家這個軍方第一家作為依靠,但秦家到底有著不確定性,他不應該只有秦家這一座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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