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如隔三秋,再次回家
熊衛群睡了過去,鍾平最近睡眠不足,也想跟著睡,直覺告訴他現在不睡,等他們大清早到了b市他就沒機會睡了。
哦……大清早。那是熊衛群應該換藥的時間,但他不會換藥,會直接擠上公交車趕去醫院跟醫生談判……這麼想也不盡然。手術的錢不夠,熊衛群大概應該是先去湊錢。
會去哪裡以何種方式湊錢呢……鍾平實在是想不到。睡意一起,他就把頭靠在椅背上,方感覺到之前略微落枕的痕跡。
大巴上搖搖晃晃促進睡眠,連完整的問題都沒思考完,鍾平就沉沉地墜入黑甜鄉。
再醒來就是大巴上有個半死不活的乘務員,把睡著的乘客都叫了起來,說是十分鐘後到終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再醒來的時候鍾平看熊衛群的臉色比睡之前還白,他不安地瞟了瞟熊衛群受傷的地方,心裡想著是不是又化出很多膿,或者乾脆又流血了?
一想到傷口鐘平又是毛骨悚然起來,為了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甩了甩頭,向窗外看了去。冬天天亮沒那麼早,而且在這種似亮不亮的時候都會有霧氣——空氣不好的小城市大多都是這種境況。
車到站以後,兩人下車。熊衛群仍保持著一言不發往站外走,鍾平脖子上還掛著挎包,小跑兩步追過去:“你得換藥!”
熊衛群腳步都沒停:“要在大街上換藥?”
“呃……”鍾平擠不出來半個句子。
半小時後,兩人身在熊衛群家裡。
熊衛群坐在沙發上,因為兩個臥室的床都被上次走沒及時趕出家門的小酸抓得亂七八糟還拿枕頭裡的稻殼子當貓沙用,屋裡飄著深深的貓屎味兒。
除了臥室,廚房也遭了貓殃。冰箱被這賊精的貓開啟,裡面發臭的東西灑了一地。冷凍室裡的東西也被翻得底朝天,凍肉什麼的就赤果果地被小酸排列在陽臺上化凍。
鍾平又是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襲來,比貓屎味兒還深。他上次要是把東西都認真收拾一遍大概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熊衛群見此景還笑了,鍾平揪著臉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有些氣悶地扒了熊衛群的衣服,讓他平躺在沙發上。
拆繃帶的時候鍾平腦補了很多傷口狀況。俗話說腦補不如一見,真的看到傷口,就算做再多心理建設也沒用,他照樣想拔腿就跑,繼續讓小酸這死貓稱大王。或許小酸能大發善心替他幫熊衛群上個藥什麼的。
他簡直拿這個傷口徹底沒辦法,腦子裡又開始不停想讓熊衛群到醫院去治,不然天王老子都不能阻止傷口潰爛了。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他也不好開口說叫熊衛群自己抹抹膿擦擦藥,畢竟一直喊著要處理傷口的是他。
鍾平只好渾身脫力地卷棉籤,沾碘伏,抹傷口。熊衛群不吭聲,連氣都不抽一下,他忍不住轉頭看熊衛群的臉,想探明白他是根本不疼還是怎麼著。
熊衛群的臉仍然慘白得嚇人,鍾平忍不住問:“疼不疼?”
“別廢話,快點弄。”熊衛群有些不耐煩的催他。
鍾平又繼續默默地用碘伏洗傷口,裡面的膿好像越來越多永遠都洗不乾淨,讓他焦頭爛額得好像大便乾燥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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