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是半夜偷偷爬出去,修改人們的認知。
他見到了歐爾佩松的送給亞倫的斗篷,知道羅馬那邊會有自己的老朋友照顧,也就不必操心太多。
他將歷史扭轉為了一場浩大的酒神祭典,法老是順便體察民情,所以跑了這麼遠。
大家勞民傷財,跑這麼遠開趴是不是有些太過激進,但是奴隸主和封建統治者作為各自時代容易整活被歷史記載下來的角色,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活,以至於比他們實際的功績還要讓人在意。
畢竟不學埃及史很難去了解這些東西。
但要是整活的話,就可能會被那些自媒體產出者掏出來被百萬人所瞭解。
安達心想還好自己的事後處理工作做得都不錯,截止到未來泰拉統一戰爭之前,都沒人發現人類歷史上之中還有一個抽象的自己在渾水摸魚,躺在歷史的車輪上。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要出發了,告別了那些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得到了法老編制的匠人們。
三人一驢走向了北上的道路。
他們不用去底比斯,直接順著最近的前往地中海的口岸,航行去靠近雅典的港口。
此時的古希臘城邦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影響力,馬其頓王國是地區霸主。
只是文化這玩意,的確是越古老且越完善,就越是容易被人追捧。
以至於馬其頓的主流信仰還是希臘神話,對於普通人們來說,生活甚至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該過的節日還是一樣過,該追的女孩也不會因為統治權力的變更,就變得好追了些。
再過些時間,羅馬從王政時代脫離,進入真正意義上的羅馬帝國的時期,還得把這一套神話體系拿來用。
“父親,我們好像能經過愛琴海,但是沒有辦法去米諾陶諾斯所在的克里特島。那可是神話裡的牛頭人所在,我還真期待能看見活著的神話生物。”
亞倫正牽著老五上船,這頭老驢還好並不暈船,不用擔心忽然吐出來什麼噁心的東西。
馬魯姆在收拾住宿用的船艙,只有亞倫和安達靠在這艘漿船的欄杆上,看著美麗的海邊風景。
安達想著自己那位逃去海中的永生者朋友有沒有在深海找到那些更能夠刺激他慾望的、長得奇形怪狀的存在。
唉,明明和自己那些朋友們比起來,他是最像人的了。
要不然爾達也不會接受自己。
只是,為什麼未來的人都認為是永生者們受不了自己離開的呢?
就不能是他們比我更變態嗎!
忙著考慮這些問題的安達沒空回答亞倫的話,只是隨口道:“克里特島在愛琴海最南端,我們不走那邊,你要是想去看看牛頭人,到時候我把你丟下海。”
“話說,你個小屁孩,為什麼這麼喜歡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年輕人青春期特有的獵奇思想嗎?”
安達敷衍著自己的兒子。
一次【終結與死亡】結束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混沌腐化侵蝕的跡象。
他去哪裡給兒子抓個牛頭人回來,難不成現在就開始製造基因作物?總不能專門去未來給禁軍們發個訊息,找個頭上帶角的、看起來像牛的惡魔,打得半死不活了送過來?難啊,還不如亞倫給他說,爹,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這個玩意倒是可以給亞倫打下來,具備明顯的可行性。
“你倒不如抬頭看看天,晚上看見哪個星星感興趣,我就找個紙籤個字,宣佈這個星星屬於你。”
安達調笑著自己的兒子,他還真具備這樣的法理。
兒子你看,這是父親為你打下的江山!
亞倫無聊地靠在欄杆上,感受著風浪的吹拂,還有海水撲面而來的溼潤感。
如果父親剛才沒有直接站在船頭頂風尿三丈的話,那就更好了。
“好吧好吧,我又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跟你要天上的星星。”
亞倫準備忽略那些不好的印象,開始盤算如果見到母親之後,要怎麼敘述這些年來的故事。
還要怎麼解釋那些還未降生的弟弟們。
弟弟們,對,弟弟們,這海上航程還需要幾天,他得趕緊睡一覺,去見見基裡曼。
都好久沒見過了
至於察合臺,那孩子好像是目前所有弟弟裡面最不用人操心的。
到時候需要和小佩賽馬的時候,把白疤和聖甲蟲借過來就好。
賽馬要搭配馬車才更考驗騎手的技藝,聖甲蟲跑著跑著開始渾身冒火的時候,希望弟弟不要太驚訝。
(可汗:帝皇偉力,兄弟。)亞倫和馬魯姆打了招呼,鋪好自己的床鋪,躺了上去。
臨睡著之前,忽然坐起身子,看向馬魯姆:“馬魯姆,我要去找基裡曼,你有什麼要對他說的話嗎?”
馬魯姆的動作變得侷促起來:“那、那、也不用專門為我帶一句話。父親很忙碌,我就不打擾了。”
亞倫搖頭道:“不,你得說點什麼才行,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