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開始親自打磨這些木材,切成小塊,來雕刻簡易的護身符。
雖然亞倫越看越覺得奇怪,他不久前才親眼見過死構們解剖的人體。
心想這些護身符好像正好可以塞進人的氣管之中。
“父親,這個護身符,該不會是內用的吧?”
亞倫有些擔心,問了出來。
老父親抬頭,不滿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亂往嘴裡塞東西。”
“這個戴在脖子上就好,真要塞在喉嚨裡起作用還不如每個人張大嘴巴來我面前,我把手伸進去用靈能畫個符號什麼的。”
“但我可不想讓他們吐我一手。”
安達將這些護身符雕刻為了兩個扁狀圓環交替的形狀,意為無限之迴圈。
此時,安格隆也把關鍵資訊問了回來。
他發現只要自己瞪大眼睛,鼓著可愛的小臉,握住對方的手開始詢問。
目標就會像終於找到傾訴者的可憐人一樣,開始掏苦水,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一股腦傾訴出來。
以至於小安還需要自己動腦筋,把有用的資訊總結一下。
“哥哥,這個夢每次都會持續半個月左右,但是每天只會有一個人死。”
亞倫看向老東西,皺眉問道:
“你就沒分辨清楚,今天處理的屍體死亡的日期?”
即便是這個時代的人,也知道不同日期的屍體變化有差距吧。
安達摳摳鼻子,屈指彈出一塊鼻屎:“那倒是沒注意,只顧著給你大伯賣弄了。咳咳、你不說我還真沒意識到,這些屍體看起來都像是剛死不久,居然已經是各自間隔一天才死的嗎?”
哈迪斯樂呵呵道:“那惡魔還會屍體保鮮?如果屍體沒有腐爛,說明惡魔在等待著殺夠人之後,再進行第二部分的巫術。”
亞倫坐倒在地上,搓著臉:“你們還能再笑出聲啊——”
“完了,我能想到最可怕的結局,就是這些人還能救回來,但我們把他們給剖了。”
安達堅決搖頭道:“那倒不會,這個我一開始就確認過,這些屍體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承載靈魂的注入,納垢都不喜歡的屍體。”
哈迪斯也補充道:“這個我可以證明,我的靈能與死亡親和,如果只是靈魂和身體分離,即便我做不到將他們帶回來,但也能感受到問題所在。”
“他們的身體,再無復活的可能。”
安格隆倒是蹦蹦跳跳起來,讓所有人看著自己:
“我還問到了他們的墓地所在,除了有一部分因為出海去世的人之外,其他死者都會埋在一起。”
“我們去看看那裡面的屍體是什麼樣的狀態就好了。”
“老爺爺們說每次一出這種事情,都是在院子裡放幾天,醒不過來,就抓緊埋了。”
“我們居然把屍體燒了,這還是第一次。”
亞倫抬頭看著老東西,語氣冷冽:
“聽見了沒,父親,今晚就辛苦你去挖墳了。”
安達雙臂環繞,滿臉不屑:“剖屍挖墳,怎麼這感覺有點熟悉,未來的帝國是不是專門有人幹這個的?”
“也罷,我這個一家之主就再勞累一回,你們記得分發這些護身符,我倒要看看,那個專門挑人家小孩子父親殺的惡魔,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後面幾十個護身符的質量,就明顯粗製濫造起來,只不過是隨便用手掰下來戳個孔,綁個繩子。
還得讓亞倫自己修一修,再送出去,顯得他們冥王的祭司們專業。
42k,席拉。
“偽帝的艦隊還要多久才能到?情報已經有了差池,原體很不高興。”
一隻鐘錶惡魔,瓦什托爾的領域內逐漸新生的,在其獲取些許神力之後,誕生的完完全全屬於其的惡魔,維爾茨,正詢問著自己趴在肩頭的混沌阿斯塔特,晝日幽魂戰幫的首領,彼特拉·斯文。
維爾茨竊竊低語,每一層聲響都混雜著鐘錶的滴答聲。
“我知道你不願意承認你們出自鋼鐵勇士的事實,但基因種子之間的聯絡,無法切斷。我倒是從吾主之處,明悟了一層巫術,能夠讓‘父親罹難’的力量,要試試嗎?”
“儘管對於原體的作用,大概只是讓他平地摔一跤的地步吧。”
砰、砰——
阿斯塔特只是堅定前進,腳步聲在寂靜的艦船通道內無比清晰。
“哎呀呀,好歹有點反應,我們可是被你的基因之父親自制定的搭檔,讓我看看,誰對你更重要?”
“偽帝,還是原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