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埃及具備挑起事端的能力,就是那位戰爭惡魔所做的。目前來看,戰爭的氣息已經瀰漫開來,而且和法老無關,那就只能是各個巡遊的祭司。這裡神權和君權還沒有完全割裂。”馬魯姆俯身低頭,這個話題是能講的嗎?陛下你最忌諱這個才是。
安達擺擺手,笑道:
“那是幾萬年之後的我,荷魯斯和我的戰鬥,貫穿了時間,讓現在的我也瞭解了未來。但那畢竟是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行了,今天就休息吧,明天這座監獄就會迎來幾個瀆神的平民,災禍也是從這一刻開始蔓延。”
安達轉了個身,也呼呼大睡起來。
這父子二人指定有什麼毛病,說睡就睡。
呼嚕打得朝天。
唉,父親,願您也擁有帝皇這般美好的睡眠,這是最誠摯的祝福。
馬魯姆心疼地想起了父親基裡曼所遭受的苦難。
遠處另一處土床上的亞倫再次沉入了夢境。
終於,他又一次進入了那無比真實的未來夢境,見到了自己的弟弟洛嘉。
和上一次洛嘉被幾隻萊克斯麥用舌頭纏住身體鞭撻的情況不同,這一次,洛嘉正把自己綁在一處鋼鐵平面上。
周圍忙碌的信徒們準備著鋒銳的、被火焰灼燒到赤紅的刀具。
已經有人正在洛嘉的手臂面前猛然使勁,腰身聳動。
額,別誤會,是在用手裡的刀切割著什麼,只是那些金屬無法傷害到原體。
刀更換了十幾把,都無用。
“喂喂喂、洛嘉,你這次又搞什麼呢?”
“怎麼每次見你的情景都這麼奇怪。”
亞倫見狀,焦急起來。
他快步衝了過去,在其他信徒作出反應之前,洛嘉已經示意他們退開。
免得被亞倫誤認為是敵人。
洛嘉的臉色如常,只是手臂上蜷縮著一個醜陋的新鮮傷痕。
那醜陋噁心的肉面外翻,原本清晰可見的肌肉紋理如今攪和做一團。
像是直接把一堆穢物堆積進去。
原體的身體正在嘗試努力治癒、驅趕這些汙穢。
但效果不佳。
洛嘉平靜道:“只是個小傷口,那些傢伙用醜惡的情緒化為匕首,刺傷了我。但接下來幾天後,有一場戰鬥,我需要這隻手臂來揮舞武器。”
“而且,黑暗信徒們,會跟隨這些汙穢痕跡,找到我們的位置。所以必須儘快處理。”
亞倫捂著鼻子,小聲罵道:“所以你就準備讓其他人用燒紅的刀把這塊肉割下來?”
“真讓哥哥心疼,我被木頭毛刺扎一下手指都疼得不得了。”
他看了眼地上已經卷刃的刀,語氣甚至驚歎起來,帶著一些羨慕:“而這些普通的金屬,根本無法割下你的肉。”
“你就像是被冥河之水浸泡的阿喀琉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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