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軍隊順利開拔,也沒有人關心法老的水果庫存是不是出了什麼盜竊事件。畢竟這些庫存一旦沒用完,就會有新的批次送過來。老舊批次則直接在當地處置。
即便如此,那些官員看見這些被捏爆捏扁,但就是沒有被人偷走的水果的時候,還是有些發呆,內心難免思量,難不成他們法老是個變態,喜歡這一口味?或者用這種方式解壓?
安達一家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混入了法老的工匠隊伍之中。
很多匠人都是拖家帶口進來的,因為他們相信這場戰爭結束之後,或許有機會定居在底比斯,甚至是佔據希臘的一些土地。
那些交通貿易要地,一向代表著風險和機遇。
因此也沒有多少人在意安達的兒子和一頭驢。
法老的車隊更是距離他們甚遠,連面都見不到。
“這次旅程不必擔心吃喝問題,生活也規律。馬魯姆,現在可以收集有關果酒的情報了。為法老服務的僕從和我們在一個區域,他們有專門的釀酒師。”
安達總算是騰出來時間來研究自己心心念唸的果酒。
亞倫明顯思維更活躍些,看向馬魯姆,問道
“在未來幾萬年後,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什麼果酒嗎?”
他倒是逐漸明白了,天上那些星星都是一個個世界。
弟弟們就是分佈在那些星星之上,每個世界的文化背景都有區別。
基裡曼和佩圖拉博的世界氛圍和自己這邊很相似。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世界,這個被馬魯姆稱為神聖泰拉的世界,在未來幾萬年後,飲食文化有沒有什麼進步。
馬魯姆思索起來,遺憾道:
“很抱歉,亞倫,我對這一部分所知甚少。就我個人所見而言,在未來的泰拉,沒有多少人關注口腹之慾。”
亞倫聞言,興奮道:“是因為人們都找到了更高層次的精神需求來追求進步嗎?”
馬魯姆愕然,勉強道:“算是吧。”
安達正在邊上和那些老匠人們研究輪子應該是八個輪轂還是六個輪轂,扭過頭來:
“離遠點討論這些問題,不要打擾我鑽研技藝。”
“數字是一個很可怕的象徵,如果用錯了,會導致災難發生!”
亞倫已經習慣了父親偶爾的魔怔,他拉著馬魯姆到了遠處,接著問道:
“對了,如果你還能傳遞資訊給未來的話,幫未來的父親再搞點果酒吧。可能是因為距離問題,我覺得離我最近的父親是個混蛋,但忽然有些可憐離我最遠的父親。”
“額,我保留他們都是混蛋的主觀意見。就如同基裡曼和察合臺都覺得現在養大我的父親很不錯一樣彆扭。”
馬魯姆不好參與進去亞倫對於陛下的評價,他只好點頭道:“是這些資訊的話,我會傳遞回去的。”
四萬餘年後,神聖泰拉。
最近陛下的思維似乎是得到了某種晉升,有越來越多的清晰言論被表達出來。
以至於國教已經在派人過來請求覲見陛下,確認這些資訊的真實性。
當然,都被禁軍拒絕了。
他們懷疑國教內部也有人不對勁,自從徒步預約已經排到七萬多年以後,依然有無數國教信徒填寫申請。
他們一定對陛下有大膽的謀劃!
今天,那王座之上的傳遞而來的迴響,被考爾大賢者的儀式所獲取,同步為資訊之後,得到了禁軍們的認可:
“果酒。”
懂了,陛下要喝酒,但是目前這個從嘴裡灌進去就得從肋骨裡面流出來的狀態,這真的能喝嗎?
伊卡洛斯這樣為年輕些的禁軍們解答疑惑:
“優先完成陛下的需求,在過去一萬年裡,有很多甚至稱得上是荒唐的資訊迴響在王座之上傳遞著,但我們都將其完成了。”
例如當期值守的禁軍全部脫下甲冑踩著動力滑板舉辦一場滑雪比賽,勝利者獲得繼續值守王座一次任期的獎勵。
不著甲。
一個隱秘的鏈條開始轉動,那些享有富足生活的泰拉貴族們都接到了禁軍的協調函。
他們得獻出族內最鮮美的水果來釀造果酒,敬獻王座。
這至少不是要求他們把家族之中最年輕的孩子殺了獻祭上去。
有段時間一些貴族內部流行這種奇怪的祭祀儀式,他們相信每一輩最優秀的年輕人活祭給帝皇之後,能夠帝皇的意識所存留的區域為其服務。
最後這些人才知道,這只不過是某個國教瘋子的胡言亂語。
但是,他們當真之後也沒人說這個行為不妥當,是吧。
直到某一次禁軍修會發現了這個汙穢的舉動,這股風潮在逐漸停止。
在之後,就有一些戰鬥修女開始協助管理一些傳承久遠的泰拉貴族的發展,免得哪天發現泰拉上層世界變成活祭場,貴族們被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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