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鐵心雖蠢笨不堪,但亦不會傻到去救這個金人將領,如此怎會還有之後的禍患。”
“倘若那個滅門之夜,不狠心的放棄妻子,而是拼死守護,最糟糕的結局無非當場戰死,也就沒之後的麻煩事。”
“然人世間哪有那麼多倘若,一切都是虛妄。”
他的眸光落在神情僵硬的楊鐵心身上:
“令莊某意想不到的是,歷經十八年熬煉磋磨,你的心性竟一點長進都沒有,依舊是那般的浮躁愚蠢莽撞。”
“中都街頭認出失散十八年的妻子,又冒然挑事,就沒想過相認後,會帶來什麼不測的後果嗎?”
“真能帶走妻子和兒子?真能讓自小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的金國小王爺接受生身父親?再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棄權勢,跟自己生父離開?”
“無任何教養之恩,僅憑陌生至極的血脈關係,能做到嗎?”
莊不染幾個問題,讓楊鐵心的臉色更加難堪。
“說句難聽的話,但凡楊鐵心多為妻兒考慮一番,不要只顧自己,何至有今日橫屍街頭之危。”
他的眸光一瞥,又轉向包惜弱:
“至於她,若沒有她的聖母心氾濫、敵我不分、是非不明,郭楊兩家怎會遭滅門之災,別看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可真就一點都不無辜。”
“在莊某這,論的向來不是誰弱誰就有理。”
“都說為母則剛,她倒好,對親子幾乎不聞不問,兒子都年滿十八,竟還是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是隻顧著自己,還有.男人。”
“明明另嫁他人,偏偏還一副懷念亡夫的架勢,如此又當又立,著實令人愈發的想要作嘔。”
“仔細一想,也正常的很,她不就是認為自己是一個纖弱嬌美的小白花,以致這個男人愛,那個男人也愛,然而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能默默接受嘍。”
“但不得不說的是,他倆不愧是夫妻,當得般配二字。”
莊不染說到這,包惜弱不禁身形一個趔趄。
“惜弱!”
楊鐵心眼疾手快的攙扶住包惜弱。
“莊兄弟,你這話未免太過了吧。”郭靖期期艾艾的道。
“過了?知道又當又立是何意嗎?”莊不染嘴角上揚。
郭靖不解的搖了搖頭,便聽青袍少年散漫的開口:“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包惜弱本就被這些話堵的臉色發白,險些暈厥過去,再聽到最後一句如此赤裸的中傷後,終究是氣血上湧,氣到嘔血。
“噗!”
“惜弱,你沒事吧。”楊鐵心抱住包惜弱,一臉怒容的對莊不染吼道:“夠了,一切皆因完顏洪烈這個金狗,你少在這裡搬弄是非。”
莊不染一臉無所謂,輕飄飄的道:“真相不傷人,唯有沒辦法承受真相,真相才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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