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個社會是講法的！

說完，他不再理會彈幕的瘋狂，微微閉上眼睛，醞釀情緒。

然後，他撥動了琴絃。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同桌的你》那熟悉的，帶著淡淡憂傷和懷念的旋律響起。

沒有其他多餘的伴奏，只有一把吉他，一個人，用最純粹的聲音，將那段關於青春和錯過的故事，娓娓道來。

彈幕的速度，奇蹟般地慢了下來。

許多正在打字準備噴他的人，手指也停在了半空。

那歌聲彷彿有一種魔力，能穿透一切的喧囂，直接落在心中那片被隱藏而起的柔軟之上。

一曲唱罷，沒有停頓，吉他的和絃自然轉換。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一九九四年，莊稼早已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裡，睡得那麼甜……”

“聽見，冬天，的離開，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遠處的鐘聲，迴盪在雨裡，我們在屋簷底下，牽手聽……”

他一首接一首地唱著，沒有解說，沒有互動，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在音樂裡。

汗水浸溼了他的額前的頭髮，但他的眼神卻越來越亮，歌聲也越來越充滿力量。

當最後一首歌唱完，陳默放下吉他，微微喘息。

直播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然後，海一樣的彈幕和打賞的特效，徹底淹沒了整個螢幕！

真相，已經不言而喻。

“對不起！我們錯怪你了！”

“聽到第一句《同桌的你》我就哭了，這怎麼可能不是你的歌！”

“這才是音樂！李逸帆那個版本簡直是侮辱耳朵！”

“陳默牛逼！用音樂說話，太帥了！”

“路轉粉！從此死忠！”

“菲兒姐和顧老眼光太毒了！”

金大寶在鏡頭外激動地揮舞著拳頭，差點把旁邊的裝置架撞倒，胖臉漲得通紅。

蘇晚晴緊蹙的眉頭此時終於舒展開，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真實的弧度。

陳默微微平復了一下因連續演唱而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抬起頭，目光再次投向鏡頭。

那眼神清澈，充滿了平靜。

“謝謝大家。”他開口，聲音因剛才的投入演唱而略帶沙啞，卻更添磁性，“音樂，是我與這個世界對話的方式。它很乾淨，我不希望它被玷汙。”

他話鋒一轉，語氣依舊平穩，卻多了一份銳利：“剛才的演唱，是我想告訴大家，這些作品，擁有我的印記，誰也偷不走！”

“但是，”他頓了頓，像是終於亮出了蟄伏已久的鋒芒，“既然有些人始終執著於所謂的證據，喜歡在法律的邊緣試探，那麼，如你們所願。”

他對著鏡頭外微微頷首。

金大寶立刻會意，強壓著激動，操作電腦，將早已準備好的檔案，透過直播共享功能，清晰地投射到直播畫面上。

首先出現的，是國家版權局音樂作品著作權登記證書的高畫質掃描件。

《同桌的你》、《追夢赤子心》、《父親寫的散文詩》、《遇見》……

一首首歌曲的名字赫然在列。

登記日期，清晰無誤地顯示在每一份證書上，而上面的時間遠在他參加《都市最強音》之前！

“！！！！！實錘！鐵證如山！！”

“日期！看日期！李逸帆和那個沈曼璐臉都被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