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沒有x經驗的警員解釋清楚長島剛志的死法,其實是一件挺困難的事情。尤其是源玉子這種純白紙,經驗為零但直覺敏銳,伏見鹿還得注意別說漏嘴。
“你得過痔瘡嗎?沒有?好吧,可惜,那我科普一下,一般去醫院檢查痔瘡需要進行直腸指檢,一部分男性在指檢過程中會出現生理反應,因為男性有個比較特殊的控制器官,當直腸插入異物時,會擠壓控制器官……”
“兇器是一根通了電的金屬撐衣杆,被扭曲成向上彎曲的弧形,透過電流刺激閥門,在彈盡糧絕之後就開始尿血……”
“這還沒完,死者脖頸被吊了起來,你聽說過x窒息嗎?好吧,那你想要成為名偵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總之,兇手用繩索纏繞死者脖頸,將他吊起來,在他腳尖勉強能夠到的地方放了一把椅子。”
“死者為了求生,會踮腳去踩椅子。但踮腳又會導致括約肌收縮,導致撐衣杆的擠壓力變強;要是體力不支,全身的重量就會壓在頸椎和金屬撐衣杆上,為了求生他不得不繼續去踮腳……嘖嘖嘖,太殘忍了,簡直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伏見鹿邊說邊搖頭嘆息,一副‘心有慼慼然’的神情。
其餘警員也在交頭接耳,加賀慶鬥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給時間讓他們自由討論。
源玉子感覺自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她也算是得到了歷練,漲了不少奇怪的小知識,頭頂的經驗條在不斷+1+1。同時,她在心裡記下了男性快樂點。萬一以後有了男友,她也能利用豐富的理論知識去實踐。
“不過你為什麼會斷定有兇手?”
源玉子呆毛豎了起來,疑惑的問道:“現場不是有遺書嗎?一般來說,應該先排除自殺的可能性,才會考慮是他殺吧?”
伏見鹿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心裡正琢磨著該怎麼編,加賀慶鬥忽然拍了拍手,示意眾人安靜。
“根據我們組員內部分析,自殺的可能性很高。死者曾經有過吸毒史,跟指定暴力團稻川會有利益糾葛,按照遺書推斷,死者連殺十七人後,利用窒息和撐衣杆追求更加強烈的快感,最終自殺身亡。”
“此外還有充足的人證和物證,倖存者安川誠司聲稱自己目擊了長島剛志殺人的全過程,在水果刀、警槍和撐衣杆上,都能提取到長島剛志的指紋。一個吸了毒的精神病人,做出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但我個人有不一樣的看法。”
加賀慶鬥摁下遙控器,投影儀播放十七名死者致命傷照片:
“諸位殺過豬嗎?有宰殺過動物的經驗嗎?動物都有求生的本能,我以前在屠宰場工作過,三四個男人摁著一頭豬,必須要等屠夫親手來宰殺。為什麼?因為屠夫的手夠穩。豬會不停地掙扎,但屠夫卻能一刀刺進頸動脈,不偏不倚,精準地放血。就這麼一刀,那個屠夫練了六年。”
“現場有十四人死於割喉,而且是在人人手持武器的情況下,被人一刀割喉。就算是十四頭豬,獨自一人將其割喉放血也並非易事,我不認為一個瘋子能做到這一點。”
“再者,長島剛志已經有了一把槍,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去偷警槍?經法醫推斷,受害者死亡時間在昨晚凌晨一點左右。當時站前交番巡警已經說服署長立案,山口隆有意拖延,或許是在為兇手爭取佈置現場的時間。”
“遺書可以偽造,指紋可以沾染,死者脖頸上的繩結同樣也能作為假象。殺人手法實在太過專業,所以我更傾向於團伙作案。”
“警方趕到現場後,不是目擊到了兩個雅庫紮在拍照麼?很有可能是幫派糾紛,導致長島剛志等人被滅口,警察內部也有人牽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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