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源玉子一臉驚喜,眼睛充滿了希望:“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最近經常出門,天天運動,增加了身體的免疫力……”“不不不,”伏見鹿躺在床上搖頭:“沒這個可能。”
“怎麼沒有?你平時吃的喝的不就那些嗎?除了運動之外,你跟平時也沒兩樣啊!”源玉子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運動有助於解毒,以後一定要讓伏見君多運動。
伏見鹿見勢不妙,咳嗽兩聲,露出疲憊的神情,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了……”
“啊?”源玉子一愣,心情就像過山車。
“而且,我前段時間去做了個體檢,內臟裡的毒素並沒有變少,醫生說我的狀態更加嚴重了,可能是毒素從內臟往外滲透……”
伏見鹿一臉‘我要死了’的表情。
源玉子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她想起宮崎梔子的叮囑,前段時間伏見君忙於‘秘密任務’,以至於她沒時間帶伏見君去做心理諮詢。
現在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再不抓緊時間,伏見君哪天暴斃了都不稀奇。
源玉子看了一眼表,現在是上午十點鐘,伏見君通常睡八個小時,醒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六點;偶爾伏見君會賴床,睡十個小時,那大概就是下午八點。
“那個,你今天下午六點到八點有空嗎?”她問道。
“什麼事?”伏見鹿有沒有空取決於源玉子打算讓他幹什麼。
“之前不是預約了宮崎醫生的臨、臨終關懷嗎?錢都已經付了,不去實在太浪費了……”源玉子語氣委婉,儘量不讓伏見君感到壓力。
“啊~”
伏見鹿一臉瞭然,他想起了未完成的共夢實驗,點了點頭,說道:“剛好我有空,等我睡醒咱們就出發。”
說完,他翻了個身,蓋上了粉色被子。
這張床很軟,還有點香,讓他這幾天睡得很踏實。
見狀,源玉子不好打擾他休息,放輕手腳關上房門,出門工作去了。
……
在伏見鹿睡大覺的時候,渡邊俊剛洗完澡。
他有拖延症,回家後攤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等到身上發臭、汗液幹了,面板和頭皮傳來瘙癢感,他才起身去收拾自己。
完事之後,渡邊俊覺得無聊,發傳呼給酒友,問酒友們要不要出去玩。
他不需要熬夜班,之所以上午洗澡,純粹是因為三天沒洗澡,今早有點受不了了而已。
今天渡邊俊不用工作,他藉著出外勤的由頭,打算摸魚休息一天。
等他洗完澡,酒友回訊息了,有些在忙工作,有些正閒著。他跟那些閒著的酒友約好地方,換了身衣服出門。
渡邊俊從上午喝到了傍晚七點多,期間去看了場棒球賽,還在錄影廳觀摩了幾盤動作影片,等到他告別酒友,搖搖晃晃準備回家時,傳呼機突然響了。
搜查課接到報案,又有癮君子發癲,在河邊叼石頭,讓出外勤的警員去抓人做筆錄。
渡邊俊本不想搭理,沒成想今天出外勤的警員就只有他一個,其他搜查課警員都在忙著緝毒。
得,摸魚時間結束。
渡邊俊嘆了口氣,吃了一粒醒酒藥,開警車前往報案地點。路上偶遇交警同僚,他沒敢停車打招呼,只顧著悶頭開車。
二十來分鐘後,他趕到報案地點。現在警署人手不夠,所以只有一名巡警跟著趕到現場,輔助辦案。
報案人是路過河邊的買菜大媽,她看見橋墩底下有人鬼鬼祟祟地用嘴巴叼石頭,想起這段時間新聞上經常通報的癮君子傷人事件,就趕緊找了個電話亭報警。
渡邊俊和巡警六郎來確認情況,他們關掉警笛,把警車停在路邊,沿著河灘碎石四處檢視,找到了買菜大媽聽到的橋墩。
“好像沒有人啊……”
渡邊俊四處張望,他想敷衍了事,假裝沒有看到嫌疑人。
“在哪!我看到了!”
巡警六郎很積極,他還沒轉正,自然想要多表現多立功。
渡邊俊暗罵一聲倒黴,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名穿著棕色燈芯絨外套的男人橋墩旁,大半身子藏在陰影裡,身體慢慢地蠕動著,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上去確實很可疑,難怪路過的大媽會報警。
渡邊俊使了個眼神,巡警六郎心領神會,他當即擠出笑容,扮起了紅臉,湊上前跟男人打招呼:“這位先生!這位先生,這麼晚了,請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剛一靠近,男人猛地回過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渡邊俊看清了男人的臉,對方戴著眼鏡,胸口還有名牌,看上去像是個文員。還不等他開口唱白臉,文員男就跳了起來,張開雙臂,模仿鳥的翅膀,邊跑邊舞動著胳膊,發出‘嘎嘎嘎’的叫聲。
“……”
“……”
渡邊俊和巡警六郎面面相覷,前者聳了聳肩,說道:“癮君子就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前輩經驗果然豐富,這種情況一般該怎麼處理?”巡警六郎虛心請教道。
“拷上,帶走,做尿檢。”
渡邊俊熟門熟路,他從兜裡摸出手銬,走上前去;巡警六郎連忙跟上,準備來幫忙。
文員男見兩人氣勢洶洶,‘嘎嘎’叫得更歡了,他俯身把雙臂往背後伸直,模仿鳥類俯衝的姿勢,往河灘上逃竄。若是伏見鹿看到了,還以為他在模仿火影跑。
渡邊俊和巡警六郎連忙去追,文員男倉皇逃竄。三人沿著河灘狂奔,一路跑上了小路。警察大喊站住,文員男回以嘎嘎嘎的叫喊。
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最終渡邊俊和巡警六郎一前一後把文員男堵在了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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