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槍械質量不盡人意,源玉子只好動用備用方案,打算先搞把ak,再弄把來福,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她向嘍囉三人組打聽本地黑幫團伙有哪些,弈澤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江城道上混的挨個點了個名。
有做土方的孫哥、做夜場的小李、搞拆遷的老王……圈內大夥愛喝酒吹牛逼交朋友,大多瞭解對方的底細。三人乾脆在小巷裡蹲了下來,激烈地討論誰家槍多,乍一看就像是街溜子。
最後,三人一致認定,做土方的孫哥最狠,手上說不定有十來條槍,要弄就弄他。
源玉子覺得不錯,打算當義警去執法,把槍械上繳充公,讓她來重新利用。
“但孫哥手底下有百十來號人吶,”弈澤濤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老大能對付得了嗎?”
“誰是你老大?”源玉子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她可是日本東京警視廳巢鴨警署在職刑警,才不會跟街頭混混一樣互相認老大。
弈澤濤強調說是‘你身後那位不肯透露名字的女豪傑’,源玉子這才反應過來了,她目光環視一圈,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或熱切或警惕或不安,看得出來他們對源玉子身後的那位‘神秘成年人’格外忌憚。
念及至此,源玉子靈機一動,說道:“剛才你們不是說要上刀山下火海嗎?證明你們誠意和能力的時候到了……去找孫哥弄槍,當投名狀,老大自然會接納你們。”
“啊,我?”馬翔用手指自己鼻子。
弈澤濤一拍他後腦勺,說道:“你傻啊!肯定不止咱們仨,老大還會派人的……對吧?”
說完,三人同時目光熱切的看向源玉子。
“當然,”源玉子十分自信,拍了拍胸口,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聞言,三人面面相覷,劉大牛呵呵一笑,讓源玉子別開玩笑了。源玉子又舉起了槍,反問道:“你們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三人連忙舉起雙手,忙不迭表忠心。源玉子非常滿意,感覺在夢裡為所欲為的感覺也不賴。
她晃悠著槍口,在三人面前來回踱步,聲稱他們都是有罪之人,現在她是在給劉大牛等人一個機會贖罪,他們應該把握住機會,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悔改還來得及。
劉大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弈澤濤也覺得怪怪的,還不等兩人細思,馬翔就率先跪了,連聲保證一定會把握住機會、一定會悔改。
眾所周知,人是有從眾心理的,劉大牛和弈澤濤一聽同伴認慫了,他們也就先後稀裡糊塗跟著答應了。這就好比傳銷現場,有了第一個帶頭的託,其他人自然會被情緒感染。
源玉子非常滿意,她雄赳赳氣昂昂讓弈澤濤帶路,這傢伙疑似三人中腦子最好使,說不定能收入麾下當軍師。
弈澤濤人傻了,他忍不住問道:“現在嗎?”
源玉子點頭,她工作時向來不喜歡拖延,催促道:“事不宜遲,早點解決,早點收工。”
“行……行吧。”
弈澤濤有孫哥聯絡方式,他打電話問了一下,得知孫哥正在帶著小弟打麻將,於是便領著源玉子等人前往麻將館。
那地方是個地下賭檔,在一家居民樓裡,用鐵柵欄和鐵門雙重格擋,玩的籌碼都能換真錢,一場牌局打上頭了賭資能累積到十幾萬上下。
劉大牛算是常客,經常會來試試手氣,弈澤濤和馬翔偶爾會跟老大來放鬆,賭檔看場子的小弟都認識他們仨,見他們來了,也沒怎麼盤問,就直接放行,頂多在源玉子進來的時候,順帶問了一嘴:“這你家小孩啊?”
“啊,是……老大的私生女。”
弈澤濤反應很快,隨口給源玉子安了個身份。後者秒當曹玉子,並無異議,她也清楚要混進來就得用假身份。
源玉子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煙味,簡直要燻得人睜不開眼睛。緊接著是汗臭味、檳榔味、啤酒味……各種噁心的味道不斷攻擊著源玉子敏感的嗅覺,她感覺自己像是身處於地獄之中。
好在弈澤濤帶她快步走進了一間包廂,裡面有排氣扇,還有空調,窗邊還擺著薰香和財神爺,環境明顯比外面好不少,空氣也更加清新。
源玉子長吁一口氣,仔細打量牌室。
房間裡有兩張牌桌,八個人在打牌,倆人在一旁吃晚飯,還有一個小弟幫忙端茶倒水,攏共加起來十一個人。
孫哥坐在牌桌最角落,正在認真用手指摸牌。弈澤濤湊上前,敬了根菸,沒話找話,跟孫哥寒暄了幾句。
“八萬!”
孫哥打出一張牌,抬眼瞥向弈澤濤,說道:“聽說老曹死了,怎麼搞的啊?”
“遇到點意外……”
弈澤濤環顧牌室一圈,牌友們個個胳膊上紋著龍虎,要是在這裡動手,他們怕是凶多吉少。
因此,他回頭瞥向源玉子,意思是要不就先算了,三個人加一個小孩,加起來也鎮不住這麼多人啊!
源玉子誤以為他這眼神是準備動手的意思,於是將手插進口袋,捏住了槍柄。
弈澤濤看得心驚肉跳,他可沒想玩這麼大,本以為這小姑娘只是來跟對方協商的,用氣勢嚇唬嚇唬,從對方手裡買兩把槍回來……現在看她表情,好像是打算動真格的了啊!這真是八歲小孩嗎?殺心怎麼這麼重!劉大牛和馬翔沒注意到,他們緊跟著湊過來,和孫哥攀談。
聊起曹炎之死,他們義憤填膺,把遇到周律師的事情說了,還順帶詢問孫哥能不能幫幫忙,平日裡孫哥跟他們老大也算是交情匪淺了……畢竟孫哥經常去他們那兒嫖娼。
“周律師……聽著有點耳熟啊……同名同姓吧?我也認識個叫周浩的律師,長得高高瘦瘦的,律師費可不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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