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驢‘兒啦,兒啦’的叫了一聲,邁開蹄子在胡惟庸僕人的驅動下,拉著車帶胡惟庸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罵人。
對於這一次的上朝,胡惟庸那是期待已久。
既然朱元璋在這件事情上如此不當人,一定要把朱標給塞進來,來分潤自己的權力。
而朱標這個豬崽子,竟是連一點點的客氣都沒有,就把這些壞良心的事給答應了下來。
那麼,就也別怪自己不講情面了!
治國理政可沒有那麼好辦!必須得讓朱標這個豬崽子吃些苦頭,知難而退才行!
雖然如今,因為海商的事,以及之前空印案的事情,都已經被皇帝知道了。
朱元璋這個要飯的,趁機從他這邊割了很多的肉。
他並不是表現的這般清貧的事兒,早已經在皇帝那邊暴露了。
但是胡惟庸,表現的和之前一樣,還是老驢破車,住一個老破小。
比許許多多的官員都要不如。
他就是要透過自己的這個辦法來向朱元璋表明,他這邊是真的沒錢了。
讓狗皇帝今後在割肉的時候,別割到他的頭上……
來到中書省,左右丞以及其餘的一些官員,便已經來到了這裡。
同時還有諸多的奏章等東西,也都一併彙集到了此處。
“走,去文華殿,向咱們的太子殿下彙報工作去。”
胡惟庸望著中書省的人出聲說道。
中書省左右丞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跟著朱元跟著胡惟庸,帶著奏章等向文華殿走去。
兩人笑得很開心,都在等著接下來看朱標吃癟。
他們都已經從胡惟庸這裡得知了,他們的胡丞相接下來將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朱標。
朱標這個生瓜蛋子,雖然在此之前,都已經是在朱元璋身邊觀政許久了。
可觀政和親自來做這些政務之間,可是有著天差地別。
不要以為他是太子,就什麼都行了。
太子也是人。
和他們這些經過層層選拔走上來的人相比,那是差的太遠。
朱元璋能讓他們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可換上朱標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如此明目張膽來侵佔中書省政權,那可就不行了。
接下來,就要朱標知道他自己是幾斤幾兩,並讓他知難而退。
這才是最好的!
皇帝還在呢,他這個太子想要做這些事兒,還是再多等一等的好!……
“臣等拜見太子殿下。”
文華殿裡,中書省官員,以及其下轄的多少六部的官員,還有御史臺的人都來到了這裡,對朱標行禮。
朱標坐在主座上:“諸卿都免禮。”
朱標的心情,有著一些緊張和激動。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單獨見這麼多官員。
並且主持朝會。
把屁股底下的椅子換成龍椅,那其實他這個時候,等於說和皇帝已經沒什麼區別。
雖然在別的朝代,太子年長後,有不少皇帝也會對孩子進行悉心的培養和教導。
讓其治國理政,培養能力。
可是,卻也沒有哪個皇帝能如同自己家父皇這樣,直接把文武群臣給自己丟了過來。
讓自己主持朝會,處理政務。
父子二人同用一套班子,這種情況,當真是絕無僅有!
他心情有些緊張,是因為第一次幹這種事兒,怕把事情處理不好,辜負了父皇所託。
不過再想想,有些事自己萬一做不好了,還有自己家父皇會幫助自己查漏補缺,不至於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心裡面的那些擔憂,就也下去了很多。
見禮之後,很快就進入了主題,開始了這一次的朝議。
丞相胡惟庸率先向朱標彙報事情。
一開始的時候,事情倒也正常。
朱標雖是第一次獨自主持朝議,但畢竟被朱元璋培育了那麼多年。
見多了自己家父皇是如何處理政務的。
在這個時候,倒也能應付的過來,不出什麼亂子。
進行了一會兒後,朱標也逐漸進入到了狀態裡,沒有了一開始的生疏和小心翼翼。
可是隨著朝會的繼續進行,朱標逐漸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這一次,中書省以及不少官員上奏的東西,明顯要比以往多。
特別是胡惟庸這個丞相,上奏的最多。
可以說那是諸多事,大事小情都要進行上奏,稟明朱標,讓朱標給出意見進行處理。
正常而言,尋常朝議一個時辰之內就能結束。
甚至於有不少時候,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處理的差不多。
可這一次則不一樣,足足持續了將三個多時辰,方才結束。
朝會結束時,都差不多正午了。
把朱標給整了個身心俱疲。
從文華殿離開,胡惟庸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完全還是和之前一樣公事公辦的樣子。
絲毫都沒有因為自己這次狠狠的噁心了朱標,有任何開心的樣子。
這讓不少人都在暗中讚歎,胡相不愧是胡相,就是沉穩,辦事情就是不一樣,能沉住的氣。
等他回到中書省來,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關上了門,胡惟庸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繃不住了。
滿臉的笑,特別的開心。
這豬崽子,今日吃癟了吧?長見識了吧?知道治國理政不是那般好做的了吧?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接下來,他這邊會再接再厲,把這個事兒給發揚光大。
就不信朱標這傢伙能堅持得下去!
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讓朱標主動投降認輸。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朱標能堅持的下去,那透過這樣的辦法,可以給朱標好好的添添堵,那也是可以的。
誰讓他爹不當人呢?
既然他爹不當人,哪怕他這邊就也不客氣了!
也算是透過這樣的辦法,來報一下仇,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
“標兒,胡惟庸這些狗東西給你找麻煩了吧?”
武英殿內,朱元璋看著朱標出聲詢問。
今天是自己家標兒第一次主持朝會,朱元璋自然是暗中有所留意。
在朝會結束後,提前派過去的人,就把朱標給請到了武英殿裡。
讓朱標過來和自己一起用飯。
“父皇明鑑,他們倒也行使了些絆子。
胡惟庸這傢伙,那是把各種事都向孩兒進行彙報,讓孩兒來做出決議。
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朝會才結束。”
聽到朱標如此說,朱元璋手中的筷子狠狠敲了一下桌案。
“他孃的胡惟庸,敢在這事上使絆子,看咱它孃的不好好收拾他!”
朱元璋說著,就要讓人把胡惟庸給喊過來。
朱標見此,連忙道:“父皇,不用。
讓孩兒和他過過招,孩兒能看出,他的目的無非就是用這些來疲憊孩兒,讓孩兒承受不住。
此時若要讓父皇出面來解決這事,豈不是說孩兒在面對他時落在了下風,向他認輸了?這是孩兒所不願意的。
治國理政,總是要面對種種的情況。
若是遇到些事就退縮,就來找父皇您來出面。
那孩兒豈不是顯得有些太沒用了?
也不容易讓朝臣心服口服。
如今有父皇坐鎮,這才拿到哪兒。
那些人心裡面還是有所顧慮,也不敢真的明目張膽。
今後要是孩兒自己治國理政了,遇到困難了又能找誰來幫忙的?”
朱標心裡面,也有著屬於他的驕傲和一股子執拗勁兒。
聽到自己家標兒所言,朱元璋笑著點了點頭。
對自己標兒的話,還是很認可的。
“標兒長大了,行,這事兒就按咱標兒的意思來!
且看看這狗東西能跳到什麼程度!咱看看他這狗東西的,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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