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華蓋殿內,隨著朱元璋一句話說出。
眾多朝臣,都是不由的為之一愣。
一時之間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皇帝說的啥?國子祭酒他來擔任?
他怎麼能擔任呢?!國子祭酒!
這可是國子祭酒啊!
那些原本還為宋訥被趕出國子學,而心中歡喜的人,這下子再也不嘻嘻了。
這個結果簡直是出人意料!
好訊息,宋訥不擔任國子學祭酒了。
壞訊息,國子學祭酒由朱元璋親自來擔任。
話說,就朱元璋這傢伙一向表現出來的種種來看。
這國子學的祭酒讓他擔任,還不如讓宋訥擔任呢!朱元璋這狗東西,這要飯花子,一天天需要做的事那般多了。
居然還在不住的攬權。
一副恨不得把所有的權利,都攬他自己手上的架勢。
也不怕把自己給累死了!
從中書省分權也就算了,如今居然連國子學祭酒,都要親自擔任!
哪有哪有他這樣的?
朱元璋看著隨著自己一句話說出,氣氛一下子就變得不太一樣的華蓋殿。
心裡面不由得為之笑了笑。
劉三吾等這些狗東西,心裡面淨想美事。
真以為以為自己把宋訥弄下去了,他們就可以趁機為所欲為了?當真是想得美!
自己這次,抓到這些人的把柄,一下子殺了這麼多的人,要是這般大的動作之後,再把新祭酒,給弄成他們想要的人來擔任。
那這些功夫豈不是白費了?他就喜歡看這些人,被自己用這些手段給整的說不出話來,一副吃了屎的樣子。
別說,還挺不錯的。
劉三吾等不少人,在感覺到皇帝套路深,心裡對狗皇帝分外惱怒的同時。
又迅速的把心裡面的一些難受的勁頭給丟擲。
並想到了一些新的方面。
朱元璋擔任國的祭酒,確確實實出人意料,讓人意想不到。
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但是,真的算起來的話,比宋訥當祭酒還是要好上很多。
朱元璋和宋訥不同。
朱元璋是皇帝,有著太多的政務需要處理。
而朱元璋又一向不肯把權力分給別人,很多事情都講究一個親力行為。
就算是他比驢子還能幹,可又真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抓在手裡不成?
成了國子學的祭酒之後,又真能事無鉅細,把國子學的眾多事情都給握在手裡親的處理不成?
不可能的。
終究還是要放權。
他只要一放權,那不少的事情就好辦了。
只要能讓宋訥從國內學滾出去,哪怕是朱元璋擔任國子學的祭酒,有些事對於他們而言還是有利的。
優勢可以說還在他們這邊。
他們雖然輸了,但終究輸的不算太徹底。
“宋卿,這個國子學的祭酒咱來擔任。
你今後就降降級,來擔任國子學的司業吧。
國子學那邊,咱不可能全部親力親為。
宋卿你這個國子學的司業,便多多受累一下。
幫咱把國子學給看住了。
具體事務由你來做。”
朱元璋望著宋訥,面帶笑意的出聲說道。
“臣謹遵聖諭!定不負陛下所託!”
宋訥對著朱元璋躬身行禮。
絲毫都沒有因為自己從國子學的祭酒變成司業,而有任何的不快。
宋訥看起來古板歸古板,並不是說什麼事情都不明白。
做了國子學的祭酒這麼長時間,他豈能不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有多麼招人恨?
尤其是在陛下停了科舉,大力發展國子學,如今又在國子學內開了不少的新課程之後。
國子學祭酒的位置,那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不然的話,自己也不可能在這次,會被金文徴等這些人聯合起來如此對付。
以往那是陛下信任他,讓他擔任國子學的祭酒,委以重任。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而然要能對得起陛下的這份信任。
哪怕再難,也要做好國子學該做的事。
現在,陛下讓他從國子學祭酒的位置上下來,擔任司業,負責具體的事務。
他哪能看不出來,這是陛下對他的一個最大的保護。
由陛下擔任國子學祭酒,這個顯眼的位置。
那麼,便能斷了許許多多人的念想。
那些人再厲害,再囂張跋扈,看國子學祭酒不順眼,想要搞垮國子學。
真的敢對陛下出陰招,把陛下從國子學祭酒的位置上趕下去嗎?自然不能!
自己不擔任國子學祭酒,只擔任國子學的司業。
接下來就不會那麼顯眼。
但是該自己做的事兒,並不會變少。
可以不遭受那麼多的攻擊,把更多的心思,放到管理國子學上面去。
在這種情況下,又何樂而不為?到了他這個年紀,他這個位置,以他的心境,早就已經不太看官位這些了。
比官位更重要的,是能幹什麼事兒。
只要能真的幹事,並且還是為國家培養真正的人才,真正的促進南北混一,能讓飽受蹂躪,滿目瘡痍的北方變得更好。
和南面之間的隔閡逐漸不在,那這就是他最大的願望。
聽了朱元璋和宋訥兩人的一唱一和,華蓋殿內,很多心情剛剛有所好轉的人。
瞬間就捱了當頭一棒。
心情一時之間,簡直是別提了。
不是……朱元璋這是幹什麼?哪有這樣玩人的?繞了這麼大一圈,居然還讓宋訥留在國子學擔任司業,太過分了!
簡直太過分!
哪有朱元璋這樣乾的?這是給宋訥貶職了嗎?他這個皇帝,在國子學震場子,再讓宋訥擔任國子學的司業,負責國子學的具體事務。
這分明就是明明白白的向世人表示,他就是宋訥堅實的大靠山。
宋訥在國子學上的很多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誰再動對付宋訥,就是對付他。
他這分明就是給宋訥站臺去了!宋訥這個北侉子,在接下來做事情時,將會更加過分!可惡啊!當真可惡!
這短短時間裡,他們居然被朱元璋給暗中戲弄了好幾次!
再想起,如今在國子學裡,擔任國子學丞的晉王朱棡。
這些人就更麻了。
皇帝親自擔任祭酒,又有皇帝親兒子晉王朱棡在國子學裡擔任學丞。
再加上這一次把金文徴魏朝這些人都給解決了。
接連的殘酷手段之下,國子學那裡,必然變成了朱元璋的一言堂!再想要對國子學做上一些事兒,可就太難了!就沒見過比朱元璋還有無恥之人!簡直就是瞎胡搞!
他們裡面,有許多人那是萬分的不情願。
想要出言反對。
劉三吾那反對的話,在嘴邊轉了好幾次,終究還是沒敢說出來。
畢竟這一次,皇帝並不是突然間,就要親自擔任國子學的祭酒。
而是因為國子學那裡出現了大問題,被他給逮住了,殺了這樣一大批人之後,才做出這樣的安排。
是有正當理由在的。
他很是擔心自己這個時候,站出來進行反對。
不僅沒什麼效果,還很有可能會被朱元璋抓住機會,把自己也給弄死。
說成是金文徴他們這些人的同夥。
若是別的皇帝,這等事情應該不太可能。
可在朱元璋這個暴君這裡,卻完全不同。
很多聖君明主不會做的事兒,在他這裡那就是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
弄出一些事來,搞株連,牽扯眾多無辜之人,是他的拿手好戲。
朱元璋肯定會這樣做的。
這個時候開口進行反對,不僅起不到應有的效果,頂著朱元璋,讓朱元璋打消這個念頭。
反而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白白的丟了性命,損耗儒家的堅定力量。
所以,還是留取有用之身,以待將來吧!
在這一次的事情上,選擇了從心。
朱元璋在說過這話之後,就暗自打起了精神。
等著有人跳出來對這個事兒,進行嚴詞反對。
畢竟,他來這麼一手,可是實打實的往很多文人的心坎裡,狠狠的釘了一根釘子,讓他們渾身難受。
那是真真的眼中釘,肉中刺。
依照這些人的尿性,弄不好便會有人出來,就這個事進行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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