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財可通神,我為所欲為

第96章 這裡有你鄧威講話的資格?讓何耀宗來和我談!

“我就搞不懂你們和聯勝,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讓鄧威當家!你看看他這副模樣,走幾步路都費勁!

就這樣一把老骨頭,專挑社團裡最猛的去打壓,搞得幾萬會員的和聯勝,二十年來才出這麼一個有種的猛人!

就這,他還要厚著臉皮去搶呢班後生仔的功勞,你肥鄧的臉皮,只怕是我的斧頭都砍不穿!”

斧頭俊本來心底就憋著火,又早就和肥鄧徹底撕破臉,自然不可能給肥鄧面子。

這番話字字誅心,不止是肥鄧,就連和聯勝一眾打仔,也羞愧到無地自容。

偏偏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什麼?因為對家說的是這些年來,和聯勝眾多堂口不敢說出來的大實話!

“斧頭俊!你今天要是專門為了逞口舌之利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二十年前打不妥你,總有打妥你的時候!”

肥鄧氣得腦門直冒虛汗,以拐頓地,聲音絲毫不虛立在自己對面的斧頭俊。

斧頭俊不免冷笑一聲,死死睇住了肥鄧。

“好啊,二十年前沒機會收你的皮,今番乾脆你也不用走了!

正好讓你睇清楚,我和你鄧威一樣,二十年來,從來沒有變過!!”

“鄧伯,俊哥,點解這麼大的火氣呢?”

正當現場氣氛劍拔弩張之際,宴客廳門口傳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

所有人側目望去,卻發現何耀宗已經帶著一群人,朝著這邊走來。

何耀宗嘴角掛著淡淡地微笑,朝著早已坐在大廳西側的阿華招了招手。

“阿華你也真是的,鄧伯年紀這麼大了,腿指令碼就不利索。

就讓他站在這裡,你這個做晚輩的也太不像話了。”

阿華當即會意,快步跑到這邊,順手攙住肥鄧。

“鄧伯,去那邊坐下歇歇腳嘍。”

肥鄧扭頭睇了何耀宗一眼,此時心中已然明瞭。

前頭斧頭俊擺酒的那處主位,他是沒有機會去做了。

但是事有權宜,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殺住斧頭俊的威風。

這傢伙當著這麼多人面糗自己,著實讓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

也怪二十年來憋在心裡的一團火過於熬人,一時間火急火燎,讓本就習慣了在和聯勝大搞一言堂的肥鄧,忘了斧頭俊根本不可能賣自己面子。

打發走了肥鄧,何耀宗示意跟在身後的陳洛軍等人去阿華那邊落座,而後也不等斧頭俊招呼,徑直朝著主位那邊走去。

斧頭俊沒有多說什麼,也跟著何耀宗回到了主桌那邊。

二人面對面齊齊坐下,當即有馬仔上前,拿起擺在各自身前的錫壺,給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水。

“這些年,我很少在尖沙咀這邊歇腳。

聽聞最近和聯勝出了個猛人,起初我還只當是個笑話,畢竟水淺養不出潛龍。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打上門來了,不得不說,你確實有點狠勁。”

斧頭俊率先開口,隨後拿起桌上一支雪茄烤燃,放入了嘴中。

何耀宗半靠在椅背上,並沒有去接斧頭俊的話茬。

不過斧頭俊卻並不在意,吐出一口雪茄煙,繼續說道。

“這兩天你砸出去的錢,只怕讓你在尖沙咀開一年工都收不回來。

我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什麼都不圖,就圖心中的那一口氣順。

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和聯勝這潭水淺,只能養活王八。

如果你實在對尖沙咀感興趣,要不然這樣,你也過檔新記,我把尖沙咀的地盤全部交給你去打點!”

整個大廳瞬間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聽清楚。

所有人都知道斧頭俊這是在藉機揶揄肥鄧。

但保不齊……他是認真的呢?何耀宗還是沒有開口,右手耷拉在椅背上,兩眼卻一直盯著對面的斧頭俊。

這叫斧頭俊不免有些不快。

許家炎那邊可是叮囑過他,儘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對家這衰仔好似捏準了自己命門,口水話是一句都不肯多說,專等自己提條件出來講數。

“好了,我們還是聊點實際的。

我知道你最近想在東九龍一代,搞條小巴專線。

這樣,我讓萬新榮把這邊的小巴生意讓給你,你想在尖沙咀這邊做什麼生意,可以和我商量。

我在這邊生意不少,興許可以讓你入股。

但是我把話講在前頭,入股可以,帶人過來睇場不行!”

斧頭俊覺得自己的誠意已經給的夠足了,如果對面這衰仔再不接話,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談的必要了。

“那太子剛的事情呢?我哋佐敦話事人還在醫院躺著!”

“剛才和你講的不就是太子剛的事情嗎?!”

何耀宗搖了搖頭:“剛才和我講的,我只算作這兩日砸出去的利息!”

“撲街!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斧頭俊一拍桌子,直接將面前的酒杯震倒。

何耀宗把手從椅背上放了下來,身子微微前傾,依舊直直地注視著斧頭俊。

“可能要勞煩俊哥你從尖沙咀搬出去,當年帶著和聯勝多少地盤過檔,現在就還多少地盤迴來!

二十年了,沒有收你分毫利息,這很公道吧?”

一番話,直接把斧頭俊給氣笑。

當年他過檔新記,帶走的地盤確實不多,也就尖東碼頭一帶的地盤。

二十年來,他在尖沙咀的地盤早已擴大了好幾倍,再加上現在的尖東碼頭一帶,戰略意義遠沒有當年那麼重要,要說把地盤還回去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但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像他斧頭俊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如果因為一點壓力就把地盤交出去,那還不如直接把他給殺了算了!他不像四眼龍那般有學問,做不到四眼龍那般儒雅有氣度,他就是打仔出身。

一個打仔如果連最基本的臉面都不要了,那和一個廢柴沒有什麼區別!“何耀宗,你夠犀利的!

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像你這種犀利的年輕人,出門在外容易挨黑槍啊?”

何耀宗嗤笑一聲。

“身無長物,全靠一條命來博。

和俊哥你開打之前呢,我就做好了準備,留了筆足額的錢,給到我的一個信得過的朋友。

同時我還給了他一份名單,但凡日後我遭遇不測,凡是和我有過節的,名字都寫在那份名單上。

每當有人替我幹掉名單上的一個人,他就能從我朋友手中拿走一百萬。”

何耀宗說著止住笑容,眼神也變得冷漠。

“我在想,是不是也要把俊哥的名字加進這份名單裡面!”

“你嚇唬我!!”

“如果俊哥夠了解我,就該明白我只威脅人,卻從不嚇唬人。”

何耀宗的語氣異常地冷淡,但著實讓斧頭俊不敢輕視這番話的分量。

他也年輕過,這兩日何耀宗這種近乎癲狂的打法,比起當年的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雙方都已經把話聊到這種地步了,今天的講數自然沒有談妥的可能。

斧頭俊也望著何耀宗,陰惻惻的笑出聲來。

“好!鐘意玩,我就同你玩到底!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底氣,能在尖沙咀這邊和我玩幾天。

就是要警告你一句,什麼時候你玩不動了,到時候就該我去深水埗搵你了!”

何耀宗揮手打翻了面前的酒杯,兀自起身。

懶懶地答道:“那就玩到底嘍,我哋深水埗,做的大抵是一些小本生意,比不得俊哥在尖沙咀家大業大。

俊哥鐘意,我今天就可以全部關門。

以後我哋從早打到晚,打到驚動警務處,打上各大報社頭條,打上亞洲週刊封面,打到一齊去街上要飯為止!”

說罷,何耀宗已經抱著手朝著宴客廳外邊走去。

聲音不大,卻彷彿於無聲處聽驚雷。

和聯勝眾打仔,幾時聽過這麼提氣的話?一時間所有人齊刷刷站起,哪怕是佐敦堂口的馬仔,也不由自主跟在了何耀宗的身後,簇擁他一齊朝外邊走去。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肥鄧,此時表情複雜,臉上陰一陣晴一陣。

在跟班馬仔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起身,望向何耀宗的背影,心中已是前所未有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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