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們雙方都有臺階下,好過拿著白花花的錢,去和自家兄弟置氣嘛!”縱使心中有千般不爽,大d此時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過大條。
在選話事人之前,他是不想把龍根這種重量級的叔父輩得罪的太死的。
於是大d起身,徑直走向客廳的電話座機,熟練的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不多時接通,大d直接對著電話講道。
“吹雞啊!痴咗線了!荃灣這邊都鬧成什麼樣了,你這個做話事人的也不管管嗎?”
電話那頭傳來吹雞心虛的聲音。
“大d啊,不是我不想管。
我不瞞你,剛才鄧威已經交代過我了,你們兩個堂口的矛盾,你們自己去解決。
再說我這個話事人有什麼面子,你覺得龍根他會聽我的嗎?”
和大d交道打多了,吹雞顯然有了經驗。
一遇到什麼難辦的事情,他只管把肥鄧拉出來擋槍。
“屌你老母的,你這個話事人做的真是清閒!
什麼都不用幹,就等著養老!”
“大d,我現在確實就在等著養老啊……”
“痴線!那你上屆跳出來選什麼?”
“你以為我想啊,是鄧威讓我出來選的!
早知道這個話事人這麼難做,當初我就該全力支援你!”
吹雞話還未說完,大d便陰沉著臉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後看向站在身後的老婆,兩手一攤。
“吹雞不做事,準備開打吧!”
“大d!”
大d嫂推搡了大d一下,隨後開口道。
“我知道你放不下面子,但是現在不是爭這個面子的時候。
你和深水埗的人打起來,損失的只是你在和聯勝裡頭的威望。
兄弟們只會在背後說你目中無人,你猜他們會怎麼想?”
“我管他們怎麼想!我大d做事,難道還需要向誰交代?”
大d雖然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但大d嫂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道。
“你現在還沒做話事人,就敢盯著兄弟堂口去打,要是做了話事人,下面這些堂口誰還能有好日子過?到時候吹雞交棍,哪個堂口的叔父輩敢去撐你!
本來鄧伯就有意支援阿樂,你這不是把那些叔父輩逼著往阿樂那邊站!”
說著大d嫂伸手替大d拉了拉衣服上的褶皺,一改語氣,柔聲勸說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吹雞不幫你去擺平這件事情,你又擔心丟了面子,那就由我替你去跑一趟。
我看那個何耀宗很受龍根器重,搞定了他,不愁龍根不站到你這一邊。”
說罷大d嫂沒有給大d再開口說話的機會,拍了拍他的胸口,便轉身去掛衣架那邊拿起自己的挎包,朝著外邊的車庫走去。
和泰茶樓。
何耀宗正在審查著上週堂口交上來的賬本,細偉忽然敲門。
“耀哥,大d的老婆過來找你了。”
“這麼快?”
何耀宗嘀咕一聲,看了眼牆上的鐘表,現在還不到下午六點。
看來烏蠅在荃灣那邊,確實把壓力給到位了。
“那還愣著幹什麼,請嫂子進來啊!”
不多時,門開了。
大d嫂身穿一襲乳白色修身西裝,挎著一個黑色的古馳挎包,邁著信步,朝著辦公室裡頭走來。
氣質落落大方,不沾半點風塵氣。
朝著何耀宗盈盈一笑,算是打聲招呼,舉止典雅有禮,一點也不像個江湖大嫂,反倒似個大家閨秀。
“嫂子,坐!”
何耀宗丟落手中的賬本,示意大d嫂在自己對面坐下。
大d嫂卻沒多說什麼,在落座之前,先是開啟自己的挎包,從裡邊拿出一張不記名支票,雙手遞給了何耀宗。
“阿耀,大d和你之間呢,興許是有些誤會。
這裡是二十萬,權當我代大d請你飲杯茶,大家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慢慢聊嘛。”
何耀宗瞥了大d嫂手中的支票一眼,並未伸手去接。
只是把眼皮一耷,隨後拿起桌上的煙盒,悠然的點上一根。
眼見何耀宗沒賣自己面子,大d嫂也只得莞爾一笑,隨後拿起支票坐定。
“阿耀,再怎麼說,荃灣和深水埗也是兄弟堂口。
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還要相互多加關照。
兄弟鬩牆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發生,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何耀宗眼皮一挑,點頭應道。
“是啊,兄弟鬩牆,仲不如嫂子紅杏出牆。
打來打去有什麼好的,誰他老母一天到晚閒的沒事幹,鐘意去搞搞震!”
大d嫂聞言,她只見何耀宗一雙眼睛甚是清明,卻在自己身上到處瞄來瞄去。
當即臉上閃過一絲羞怒之色。
“阿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何耀宗一拍桌子。
“我在深水埗日子過得幾好,總有不長眼的要來找我麻煩!
他老母的,搞事的躲在後面做縮頭烏龜,叫你一個女人過來和我談。
他要是明火執仗和我打上一場,我還敬他是條漢子。
叫老婆過來當說客,怎麼,他是想讓我送一頂綠帽子?!”
面對何耀宗的羞辱,大d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阿耀,話不能這麼說。
男人在外邊闖蕩,面子是大過天的事情。
大d也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難看的,要不你開個條件,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你。”
大d嫂一番話,倒是讓何耀宗不免高看了她兩眼。
這個女人心胸確實不是大d能比的,有容量!“大嫂,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不給面子好像是有些不太像話。
大d不是鐘意拉著深水埗的人過去開工嗎,以後我哋深水埗的馬欄,就去你們荃灣開工,一年之內,荃灣堂口不準抽我的水!”
大d嫂愣了愣,但還是點頭答應道。
“這件事情我能做主,那以後我們兩家和睦,有什麼事情,儘量還是坐下來慢慢聊了?”
“和睦就不必了,我就不希望大d再來深水埗這邊搞搞震。”
說著何耀宗望向大d嫂,眼神開始變得極具侵略性。
“告訴大d,下次再來煩我,我就直接拉刀手,去你們家裡做事!”
大d嫂心中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她絲毫沒有懷疑對方在嚇唬自己。
當即點頭,嘴裡下意識地應了聲好。
……
晚上八點半,灣仔東半山別墅區。
在門口安保人員的帶領下,大佬b火急火燎朝著別墅客廳那邊跑去。
蔣天生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摟著一個新包養的馬子在那調情,見到大佬b進來,馬上收斂起笑意。
“方婷,你先上樓,我和人談點事情。”
“好的呢生哥,記得早點上來哦。”
方婷起身,彎腰在蔣天生臉上啄了一下,隨後扭著腰肢,朝著別墅的樓梯口走去。
“阿b呀,大晚上來找我什麼事?
剛才打電話問你又不說,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
蔣天生伸手擦了擦臉上沾染的唇紅,笑著向大佬b問道。
大佬b連忙坐到蔣天生身邊,壓低聲音道。
“生哥,前段時間靚坤不是放話,不允許我們銅鑼灣這邊去旺角做任何生意嘛!”
蔣天生不屑地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是啊蔣先生,我好像找到了擺靚坤一道的辦法了!”
大佬b此話一出,當即叫蔣天生臉色一沉。
“阿b,東西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說!
你們同門師兄弟,點解要去擺靚坤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