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蔣先生透過氣了,只要靚坤死,旺角那邊的地盤,蔣先生會勻給我們一部分。你現在大小也是洪興的紅棍了,銅鑼灣這一畝三分地,困不住你這條蛟龍!去旺角,那裡是風雲地,龍虎地!”
陳浩南目瞪口呆,隨後朝著大佬b重重地點了點頭。
“放心b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等到時機成熟,我就去幹掉靚坤!”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加道保險。
我和靚坤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到蔣先生的許可,這或許是我唯一摁死他的機會了!”
大佬b說著嘆了口氣,隨後抓住了陳浩南的肩膀。
“我有收到訊息,明天下午兩點,靚坤會去北角的肥佬黎那裡,商談一款鹹溼雜誌的發行問題!
到時候你帶上大天二他們去北角那邊埋伏好,我會安排一臺貨車在屈臣道那邊逼停靚坤的車。
等到他們下車,你們馬上去劈死靚坤這個撲街!這筆賬,到時候自然會算到何耀宗的頭上!”
陳浩南不禁暗自讚歎,大佬b這一計簡直是一石二鳥,直接收拾了兩個心腹大患。
看來出來混,光靠能打確實是沒用的。
不懂得食腦,有時間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b哥,其他人我信不過,晚點我就去叫上大天二他們,我們四個人,足夠解決掉靚坤了!”
“注意,這件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千萬不要讓別人認出你們來!”
“寬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妥!”
當晚凌晨,苞皮就帶著錄音裝置來到了恆隆時鐘酒店這邊。
何耀宗連夜聽完大佬b和陳浩南的談話,最後思忖了良久,又給靚坤打去了一通電話。
……
翌日,風和日麗。
北角的肥佬黎是洪興的十二揸fit人之一,靠印刷鹹溼雜誌起家,算得上是洪興裡頭為數不多的文化人了。
此時傻強揸車,正拉著兩個影視公司的靚女,準備陪同靚坤去北角洽談合作事宜。
開過紅磡隧道,一路向東,途徑銅鑼灣,來到了屈臣道。
靚坤不時往車後面看上幾眼,這一切都被揸車的傻強看在眼裡。
“坤哥,不要驚!兄弟們都跟在後面,一會那群撲街敢來,保準將他們打得連老媽都認不出來!”
“收聲!你以為我在怕嗎?”
靚坤一巴掌拍在了傻強的腦袋上。
嘎吱——
話音未落,一臺拉滿漁貨的卡車忽然從右側一條岔道衝出,一腳急剎,車身失控,險些栽倒在靚坤的車前。
還好傻強反應夠快,險險踩住剎車,不至於讓車撞到卡車上面。
此時,馬路旁邊的綠化帶忽然衝出四個戴著黑色頭罩的刀手,不由分說,衝到車前,掄起刀便劈向了後座的車窗。
靚坤這臺賓士車算不上頂好,但車窗的質量勉強還是能扛住兩刀。
眼看車窗玻璃已經碎裂,傻強不得已之下只得掛好倒擋,準備把車往後開去。
但不成想,車已經被人攮爆胎。
好在靚坤準備的後手及時到場,兩臺麵包車停穩,當即跑下來一群拿著棒球棍的打仔。
見到靚坤遭難,這群人朝著傢伙便一擁而上。
“撲街!快走!”
已經準備伸手去開車門的這個刀手正是陳浩南,見勢不對,他趕緊招呼三人撤退。
只可惜已經太遲,一夥人將他們的退路全部堵死,隨後一片棍棒齊齊落下,帶來的破風聲與陳浩南幾人的慘叫不絕於耳。
靚坤這才敢從旁邊下車,抹了把額前的冷汗。
“行啦!別打死了。
給我把他們頭套摘開,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在玩野!”
……
下午兩點五十分,何耀宗依舊守在和泰茶樓,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在傳呼音響起的時候,就被接通了。
何耀宗笑吟吟地對著電話講道。
“方婷小姐,你果然夠守時的。”
“你說吧,我等你電話很久了。”
“放心,我這人說話算數,做完這件事情,我會當著你的面銷燬錄影帶。”
何耀宗說著潤了潤聲,而後壓低語氣,繼續說道。
“如果沒有意外,今天大佬b會找蔣天生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要做的,就是確保在蔣天生的電話機旁邊,以及蔣天生的身邊都安裝好那些錄音裝置。
等到大佬b和蔣天生聊完事情,就拿著這些錄音裝置來深水埗這邊找我。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監聽好蔣先生和大佬b的錄音,就拿著裝置過來給你!”
“行,等你的好訊息!”
方婷這邊掛完電話,趕緊收拾起緊張的神色,深吸口氣,隨後走進了別墅屋裡。
她畢竟還做過三級片演員,基本的演員素養還是有的。
此時蔣天生正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一份報紙,方婷整理好情緒,隨後捏緊手中的那支微型錄音筆,微笑著走到蔣天生背後。
“生哥,怎麼搞得,衣領都翻開了。”
她很是自然的伸手替蔣天生拉扯翻開的衣領,將那個錄音裝置紮在了蔣天生的衣領下邊。
隨後不等蔣天生反應過來,就一個嫵媚地轉身,便躺倒在蔣天生懷裡。
蔣天生微笑著放下報紙,勾了勾方婷的下巴。
“方婷啊,今天一天看你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怎麼,有什麼心事嗎?”
“不是啊生哥,昨天有人約我去拍雜誌封面。
我在想,是不是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不然我都覺得配不上你了。”
“怎麼會呢,你不要胡思亂想。”
蔣天生只當方婷又想讓自己幫她買什麼東西,不過他並不打算去接方婷的話茬。
錢這種東西,可以給女人花。
但一個女人跟著自己只是知道花錢,這是他蔣天生斷不可能接受的。
此時的大佬b已經在銅鑼灣急得焦頭爛額。
靚坤此時已經趕到他家裡,一大群拎著棒球棍的馬仔圍在他身邊,身後跪著陳浩南四人。
大佬b皺眉:“阿坤,你到底想幹什麼?一會我孩子他們就要放學了,讓他們看到算什麼一回事!”
靚坤捏著杯凍檸茶,咬著吸管喝了一口。
隨後回頭看了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陳浩南幾人一眼,噗地一聲,將一口檸茶吐在了陳浩南的臉上。
陳浩南下意識躲閃,卻被靚坤抬起一腳踹翻在地。
“屌你老母的,仲敢去躲?”
說罷他回過頭來,扭了扭脖子,昂著頭對大佬b說道。
“b哥,我就有點納悶。
如果你實在恨不得我死呢,大可以帶著人來旺角和我真刀真槍打一場!叫這幾條廢柴去北角堵我算怎麼回事?”
大佬b咬著牙,恨恨地瞥了眼陳浩南幾人。
隨後開口道:“我本來是讓他們去那邊砍東星的何勇,誰知道你這麼湊巧,正好在北角那邊?”
“是嗎?東星的何勇也揸賓士?我還是沒想明白,陳浩南大小也是個紅棍了,居然還要戴著頭套去街頭砍人,你們銅鑼灣的紅棍就這麼不值錢嗎?”
大佬b冷哼一聲,把頭別了過去。
“事實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
“我挑,信不信由我?那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今天給你面子,順路就帶著這幾個撲街來拜會拜會你!一會人我就帶回去了,這四個撲街欺師滅祖,你大佬b捨不得動家法,那就由我來動家法!”
靚坤話音剛落,跪低在地上的苞皮當即就急了。
“不要啊坤哥,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撲街!你想現在死是不是?”
靚坤又是抬起一腳,將苞皮也踹翻在地。
同時回以一個兇惡的眼神,直接叫苞皮不敢多嘴。
大佬b咬著牙,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心中暗罵苞皮一聲蛋散,隨後指著靚坤的鼻子,先聲奪人道。
“靚坤,你不要太過分!
靚仔南他們怎麼說也是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
靚坤也跟著悠悠起身,一巴掌打飛了大佬b指著自己的手。
“本來今天在北角,我是可以直接砍死他們的。
不是顧及同門情誼,你現在就要去北角給他們收屍!
現在倒教起我做事來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想讓他們活,今晚七點來我的公司找我,帶著誠意來,要不然我砍死他們,鬧到生哥那我都有理啊!”
“你……”
大佬b語塞,但此刻他又想不出什麼更好解決問題的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著靚坤的人,將陳浩南幾人拖了起來,朝著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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