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淮舟那小子,嫌棄我想得不夠周全,說就這麼裝裱太普通,不夠霸氣!”
“非得讓我弄個古董鑑賞大會的名頭,說這樣才配得上你的本事。”
說到這兒,顧老爺子又好氣又好笑。
“你說說,他這不是瞎胡鬧嘛!”
雲昭面上乖巧地衝顧老爺子甜甜一笑,聲音軟糯。
“謝謝顧爺爺替我解圍。”
可在心裡,她卻忍不住腹誹,想起顧淮舟那張冷峻的臉,暗自嘀咕。
嗯,這個病人很懂事,毒解了之後,倒是可以趁機給他調理一下脾胃。
顧老爺子哪裡知道雲昭心裡的小九九,見她笑得燦爛,心裡更是歡喜。
大手一揮,吩咐一旁候著的傭人。
“去,把《藥墨圖》取來,讓昭丫頭好好給掌掌眼。”
不一會兒,傭人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古樸的檀木畫匣走進來,輕輕放在茶几上,然後恭敬地開啟。
一幅畫卷緩緩展開,《藥墨圖》終於展露真容。
雖說歷經歲月洗禮,畫卷邊緣有些許磨損,裝裱也略顯陳舊。
但畫中那栩栩如生的藥草、靈動飄逸的墨韻,依舊讓人眼前一亮。
自從得到這幅《藥墨圖》之後,顧老爺子就對它愛不釋手。
藥用價值倒是成了其次。
雲昭湊近仔細端詳,美眸中滿是專注。
她先是觀察畫面好一會,最後甚至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個放大鏡,小心翼翼地檢視畫紙和墨跡的細節。
顧老爺子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雲昭專業的模樣,眼中滿是欣賞。
其實雲昭也就是在顧老爺子面前做做樣子而已,這幅畫她簡直了如指掌。
根本不用仔細觀察如何修復,閉著眼睛只憑手感,她都能完美修復。
畢竟師父的大部分畫作都是她負責裝裱的,包括這一幅《藥墨圖》。
雲昭放下放大鏡,語氣篤定。
“這裝裱確實有些年頭了,不僅影響美觀,時間長了,還可能會對畫作造成損害,重新裝裱是勢在必行。”
顧老爺子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身子往前傾了傾。
“昭丫頭,你說說,該怎麼裝裱才好?淮舟那小子說要霸氣,依你看,怎麼個霸氣法兒?”
雲昭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霸氣嘛……顧爺爺,咱們可以從裝裱的材料和樣式上下功夫。比如,裱邊選用上等的織錦……”
“顏色上可以挑沉穩大氣的深紫色,再鑲上金邊,既能凸顯畫作的珍貴,又不失典雅莊重。”
“至於樣式,咱們可以採用宋式的宣和裱,這種裱法層次豐富,裝裱出來的字畫看起來大氣磅礴。”
顧老爺子聽得連連點頭,臉上滿是贊同。
“好,好!不愧是昭丫頭,一說我就明白了。不過,這裝裱的手藝,可得找個靠譜的人來才行。”
雲昭笑了笑,自信地說道。
“顧爺爺,要是您信得過我,這裝裱的事兒,交給我就可以。”
顧老爺子很是驚訝,“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中,還有你這樣多才多藝的。”
他原本還想著,要找個靠譜的老師傅來進行這項工作的,但是現在看來,雲昭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