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頂胯扭腰的畫面被隔絕在溫熱的手掌外,心跳聲卻莫名蓋過了臺下的尖叫。
宋圓圓蹦躂得熒光棒都快飛了,轉頭才看見顧淮舟半蹲在座位旁。
手掌覆著雲昭的眼,兩人距離近得能看見他西裝袖口的銀扣反光。
她猛地捂住嘴,無聲的尖叫。
難怪雲昭全程黑臉,敢情身邊蹲著個比舞臺燈光還耀眼的活菩薩!
再看看顧淮舟攥著雲昭手腕的手指,骨節分明卻收著力。
哪像臺上那些露骨的表演,這不動聲色的佔有慾才叫人腿軟。
“我得走了。”
雲昭扒拉他的手,指尖觸到他虎口處的薄繭,顧淮舟順勢扣住她手腕,力道不容拒絕。
她被他拽著往場外走時,聽見宋圓圓在身後對著舞臺哀嚎。
“老公們等我!”
卻還是跺腳跟了上來。
畢竟是宋圓圓帶了雲昭過來的,她也不可能不管雲昭,自己一個人繼續看。
所以她也只能是依依不捨的在看了眼臺上的老公們。
然後就一起走了出去。
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腕上轉了圈,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場館外的夜風灌進領口時,雲昭才鬆了口氣。
而剛剛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幾人身後笑得一臉狐狸樣的沈硯白這才出聲。
身後突然響起沈硯白拖長的調子。
“老顧,這位妹妹眼尾泛紅的樣子,倒像是被誰欺負了。”
他晃著手裡的水果糖紙,目光落在顧淮舟指腹摩挲雲昭手腕的動作上。
“介紹介紹?我瞧著比臺上那幾個會‘扭腰’的有意思多了。”
顧淮舟並沒有回過頭去,只是將雲昭往自己的身側帶了帶,袖口的皂角香裹著她,像是某種無聲的宣告。
雲昭盯著地上被燈光拉長的影子。
他的影子將她的完全籠罩,指尖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忽然覺得這晚的“傷風敗俗”,倒不如眼前這人來得讓她心亂。
雲昭耳尖通紅,彷彿被舞臺的霓虹灼燒過,猛地抽回手腕。
顧淮舟指尖的溫度驟然消散,他下意識攥緊掌心,又緩緩鬆開。
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彷彿還殘留著她細膩的觸感。
夜色下,他下頜線條緊繃,眼底翻湧的暗潮幾乎要破出桎梏,冷冽的氣息如同實質般在周身蔓延。
沈硯白慢條斯理地轉著手中的水果糖紙,琥珀色瞳孔在路燈下泛著危險的幽光。
“小妹妹,你的臉真好看,要不你送我吧,我想把它剝下來,做成標本收藏。”
話音未落,尾音拖著令人戰慄的弧度。
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一陣毛骨悚然。
宋圓圓原本還在遺憾沒看完全場,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炸毛了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就是魔鬼沈硯白啊!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沈硯白的名頭可比顧淮舟大多了。
顧淮舟是很可怕,但是他不會看到個人就在想著,要怎麼樣一個人永久的收藏起來啊!
可是沈硯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