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只是兩三間擺著破爛沙發和茶几的開放式包間，玩得也是一種類似塔羅牌的簡易紙牌遊戲。
一般在這裡玩的大部分都是些普通底層人，賭注較小。
不過賭坊更深處還有一層，那裡的身份稽核就有些麻煩，進出的都是一些有錢的傢伙。
勞埃德·福傑拿著哈莉·奎茵的錢換到了籌碼，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場，而是觀察起了遊戲規則。
以他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掌握一門新的技術用不了多長時間。
勞埃德·福傑決定先在表層玩幾局，找機會再混入下層玩點大的。
……
此時的紅燈區，撕掉了人皮面具的哈莉·奎茵和林自知還是來到了紅燈區負責人面前。
“嗨，你好！我叫哈莉·奎茵，他是我的弟弟哈雷·奎因，我們想在你這兒討口飯吃。”一進門哈莉·奎茵就興奮地跟老鴇打招呼道。
那是一位濃妝豔抹的女約德爾人，即使是以約德爾人漫長的壽命來看，她也是年紀偏大的那個。厚重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鬆弛面板上的皺紋。
她拿著菸斗，正在看希爾科發來的會議邀請函，聞言抬起了頭。
“你們就是想來這裡工作的新人？”老鴇芭貝特放下菸斗，有些好奇地看著眼前渾身溼漉漉還有些落魄的一男一女。
女的身材不錯，臉蛋也很漂亮，就是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不太像祖安本地人。
如果能改掉這咋咋呼呼的毛病，這樣的極品貨色上城的貴族老爺一定會喜歡。
男的身材高挑，肌肉勻稱，線條分明，臉長得也很標誌，如果不想當小白臉，倒也可以在這裡當個充當門面的保安。
“等等……你的樣子好像有些眼熟。”芭貝特仔細看著林自知，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她飛快地翻找著桌子上的檔案。
“你是希爾科通緝令上的傢伙！”芭貝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別這樣，我們什麼都沒做。”哈莉·奎茵趕忙解釋道。
林自知仔細觀察著眼前紅燈區負責人的動作，若有所思。
“看上去你似乎並不打算舉報我們。”林自知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希爾科的二把手是我這裡的常客，我只要一按警報你們絕對走不出我的屋子。”芭貝特認真地說道。
“你一開始後退了幾步，看似防備著我們。但你的眼神沒有閃躲，一直注視著我們的眼睛，這說明你對我們並沒有很深的敵意，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而且你的腳尖始終朝向我們，沒有偏移，這說明你對我們之間的聊天感興趣。另外雙臂微微張開，這同樣是相對坦誠的肢體語言。這樣看來你對希爾科並沒有那麼忠誠，至少你對希爾科的懸賞興趣不大。”
林自知一語道破芭貝特的心理，她乾脆放下了偽裝重新坐下。
“你說的沒錯，我並不是希爾科的人，我投靠的鍊金男爵是瑪戈夫人，她掌管著祖安的所有皮條生意。不過無論是瑪戈還是希爾科，我只不過是他們眼裡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曾經也有人願意罩著我這樣的小人物，但世道變了，現在想要在祖安這個鬼地方的夾縫裡生存，必須要學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
芭貝特一手拿著邀請函，一手拿著通緝令為難地嘆了口氣。
猶豫再三她還是扔掉了通緝令。
“我不管你和希爾科有什麼樣的矛盾，離開這裡，我可以假裝沒有見過你們，但是想讓我收留你們，公然違抗希爾科的命令，很抱歉我實在是做不到。”芭貝特誠實地說道。
“我們也沒打算對抗希爾科，我們是來幫蔚找爆爆的，也就是現在的金克絲。確切地說，我想要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她從爆爆變成了金克絲。”林自知很自然地坐到了紅燈區負責人桌前的沙發上。
哈莉·奎茵明白了林自知的意圖，配合著林自知湊近了芭貝特直視她的眼睛給她壓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芭貝特的眼神一瞬間有些躲閃。
“你其實知道發生了什麼，對嗎？但你沒有對蔚說實話。你知道蔚的性格，你還讓她去找塞薇卡，你知不知道這差點害死她。”
林自知用言語給她壓力，哈莉·奎因則用肢體語言給她壓力。
只見哈莉·奎茵輕輕一跳，坐上了她的辦公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只是想幫她……”芭貝特有些自責地說道。
“真想幫她就告訴我們爆爆身上發生了什麼，這是你欠他們的。”林自知冷漠地說著。
這句話成了壓垮芭貝特的最後一個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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