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狂笑化的塞薇卡還是沒能打過這麼多的鍊金狼人,她奄奄一息地被祖安怒獸掐住了脖子。
但她的嘴角依然掛著剋制不住的狂笑。
塞薇卡努力想要扒開嗜血狼人的氣動力鋼爪,然而祖安怒獸把抓住了她的鍊金義體手臂,殘忍地將它生拔了下來。
近距離面對恐怖的狼人,塞薇卡認出了眼前的嗜血怪獸。
“是你?哈哈,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祖安怒獸緊了緊爪子,但他卻沒有一次性把她捏死。
“你連喊都喊不出來,你的尖叫會讓你窒息!”
它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看上去那麼眼熟,但是看著她受苦,範德爾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
塞薇卡臉憋的紫紅,雙腳在空中徒勞撲騰著。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她努力過,奮鬥過,生命的最後時刻至少幫希爾科拖延了狼人的腳步。
能死在範德爾的手裡,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塞薇卡漸漸放棄了掙扎。
然而這時祖安怒獸把尖牙湊近了她的脖子想要轉化這個戰力強大的女人成為自己的狼人手下。
塞薇卡不想變成怪物,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掰動了狼人的爪子,給自己的喉嚨一點說話的空間。
“不!範德……爾,給我一個痛快!我……不想……哈哈哈哈哈!成為,哈哈哈哈哈!成為像你一樣的怪物!”
塞薇卡狂笑著想讓自己死得有些尊嚴。
“範德爾?”祖安怒獸被這個名字刺痛了回憶。
這名字……好熟悉……
記憶裡有個女孩,眼裡充滿了淚水……
祖安怒獸很難想起過去的記憶,他只能看到鮮血。
但他能夠記得一個小女孩的尖叫。尖叫的內容他無法理解,聽上去像是個名字。
“哈哈哈哈……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範德爾!你已經忘了你是誰了是嗎?”
塞薇卡發現祖安怒獸的牙齒停下來了,她努力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範德爾的腦子裡只有一片痛苦的雲霧。
他收回了血盆大口,仰天長嘯發出了一聲悠遠的狼嚎,狼人們紛紛應和著。
範德爾一用力掐斷了塞薇卡的脖子,如同扔垃圾一般把塞薇卡的屍體甩到了牆上。
它趕走了回憶,它不要回憶。
“我變成了怪物,可我早就是怪物了!”
它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它覺得這樣也好。
痛苦很快就吞噬了其他所有想法,剩下的唯有鮮血。
從今往後,它的新名字就是沃裡克,他是個殺手。
而世上有那麼多的殺手,等待著他的獵殺。
“下一個就是你。”
……
哈莉·奎茵租住的小單間內,林自知悠哉地哼著歌洗著澡。
他已經認清了現實,不管林宇超為什麼要把自己傳送到這裡,總之,自己逃離了狼人的追殺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反正現在被鎖在哈莉·奎茵家裡也出不去,倒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林自知洗完澡,吹著口哨重新換上了之前的舊衣服,順帶把褲腿上有血跡的那塊拿肥皂洗掉了,以免出門再被狼人聞到。
他回到哈莉·奎茵狹小的屋子裡,從冰箱裡拿了一罐汽水癱在沙發上一飲而盡。
“哈哈!嗝!真舒服,這感覺才像活著嘛!”
……
此時野火幫的據點,那個隱蔽的樹屋基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