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飛艇下方的倖存者們有序排成了幾隊,耐心地等待著諾克薩斯士兵利用繩索護送他們上飛艇。
這麼多幸存者,梅爾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有病毒感染者混入其中的可能性。
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檢查倖存者身上是否有傷痕,有傷痕就觀察傷痕的自愈速度,沒有傷痕就讓諾克薩斯士兵在倖存者的手心劃一道傷口,觀察傷口的癒合情況。
這暴露出了情報不足的巨大隱患,梅爾根本不知道祖安還有一種自愈能力非常弱,但偽裝起來和普通人幾乎無異的狂笑病毒感染者。
得知上飛艇的標準竟然是檢查自愈力,這讓林自知有些緊張,而身邊的倖存者們還在紛紛誇讚梅爾想出的方法簡單實用。
“嘿,兄弟,看樣子我們馬上就要安全了,別忘了你答應了要請我們喝酒哦!”皮特摟著林自知開心地說道。
“切,皮城的酒哪有祖安的酒好,瞧瞧這個——微光酒。這才是能讓人飄飄欲仙,神魂顛倒的好酒啊!”
老彼得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酒壺,喝了一口帶著紫色熒光的神秘液體。
“我就說老彼得還有私藏吧!不過……微光酒這東西成癮性太強了,你還是少喝點吧!”
胖屠夫笑嘻嘻地湊過來,他本想開幾句老彼得和酒的玩笑,但是看到他喝的是微光酒,神情複雜地勸道。
“你管我喝什麼酒!這東西能給我夢幻般的神秘體驗,就像我家老太婆年輕時的銷魂滋味,你們小屁孩不懂的。”老彼得罵罵咧咧地藏好了自己的微光酒。
“還不能掉以輕心,只要沒上飛艇,都要保持警惕。”林自知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抓緊時間排在前面,我去後面,防備可能出現的危險。”
皮特他們愣了一下,在祖安見慣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險惡人性,這一刻他們彷彿被人性的光輝照瞎了雙眼。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林自知臨走不忘冷酷地耍個帥。
他以幫大家斷後為藉口排到了隊伍末尾,悄悄在自己的手心割了一道傷口。
傷口乍看之下沒什麼異常,但只要認真觀察,就能清晰看到傷口邊緣的細微蠕動。
看到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小著,林自知趕忙握緊拳頭藏了起來。
“怎麼了?”哈莉·奎茵湊到林自知身邊問道。
“我的自愈能力好像有些麻煩,待會兒檢查的時候有可能被誤會成喪屍。”林自知悄悄在哈莉·奎茵耳邊說道。
“怕什麼,反正我們排在最後,一旦有突發情況跟著混亂的人群混上去就好了,大不了直接硬闖,反正那些白痴也攔不住我們。唯一要擔心的是那個飛艇別提前飛走就好了。”
哈莉·奎茵吹了個口哨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林自知皺著眉說道。
“既然你這麼擔心,吶,這個東西就送你了。用他們的話來說,迦娜在上,願風暴女神保佑你。”
哈莉·奎茵變魔術一般拿出一個圓形鐵片,上面歪歪扭扭刻著一個簡陋的小雞。
“這是什麼?小雞?”林自知接過小雞鐵片問道。
“青鳥啊,我湊空刻出來的護身符,剛才這東西救了我一次,我覺得弄一個拿來護身也挺好的。至於靈不靈我就不知道了。”哈莉·奎茵嬉笑著擺了擺手。
林自知嘴角抽搐了一下,接過了那個根本看不出是青鳥的小雞鐵皮放進了上衣口袋裡。
梅爾在飛艇上掐著秒錶時刻關注著鍊金微光工廠的情況。
“十五分鐘了,裡面還沒有任何資訊。”梅爾焦急撫摸著手上印有家族徽章的戒指,閉上了雙眼暗自祈禱著。
就在這時,鍊金微光生產廠內跑出了一個狼狽不堪的執法官。
“怎麼回事?”諾克薩斯士兵舉起武器,警惕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