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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的李琳,不想讓張純。
這兩天,她和趙俁解鎖了很多奇妙的姿勢,正是她求知慾最旺盛的時候。
而且,她發現,趙俁很喜歡她。
說穿了,趙俁很饞她的身子,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趙俁喜歡她那一身腱子肉。
這正是她受孕的最佳時機。
李琳只是直,又不是傻,怎麼會不明白,等鄭顯肅、王懿肅、郭婷嫁過來,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確切地說是在鄭顯肅懷上孕之前,趙俁多半不會再碰別的女人,而是會竭盡全力先讓鄭顯肅懷上孕,也就是優先解決趙宋王朝的傳承問題。
這可是真正的大事。
如果趙俁立了太子,趙俁的兄弟們,也就是趙佶之輩,就再也沒有染指皇位的機會了,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地當親王。
而且,只要趙俁立了太子,趙俁的皇位基本上就算是坐穩了。
——那時,別人就輕易不敢打換掉趙俁的主意了,因為就算他們僥倖換掉趙俁,也是趙俁的兒子當皇帝,而趙俁的兒子哪怕只是為了他自己孝的名聲,多半也會為父報仇,所以,幹這種事,絕對是費力不討好。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一位皇帝有了明確的儲君,他的皇位也基本上就算是坐穩了。
而別看趙俁現在已經有不少妃嬪懷孕了,但從法理上來說,哪怕麻曉嬌她們生下了兒子,也不能被趙俁立為太子,除非趙俁不立鄭顯肅當皇后,改立為自己生下兒子的女人當皇后。
這其實也是張純一直渴望搶先給趙俁生下兒子的原因之一。
可至少截止到目前為止,趙俁並沒有換皇后的打算。
那趙俁肯定會優先確保鄭顯肅生育,用以穩固自己的皇位,也穩固鄭顯肅的後位。
在這種情況下,趙俁後宮中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給鄭顯肅讓路。
到那時,再想,用點手段,吸引到趙俁的注意力,被趙俁臨幸,絕對是痴心妄想。
退一步說,誰要是真敢幹這樣的事,那絕對是在往死裡得罪鄭顯肅。
換而言之,要是能在鄭顯肅來之前,懷上孕,也就懷了,要是在鄭顯肅來之前,懷不上孕,那可能就沒時候了。
這絕對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因此,李琳也想把握住這最後衝刺的機會。
基於此,李琳對張純說:“抱歉,我不能答應你,懷上趙俁孩子的機會,對我來說,同樣無比重要。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都已經走出這一步了,那就勢在必得,不然太對不起我作出的犧牲了。所以咱們還是各憑本事吧。”
被李琳如此直白地拒絕,張純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她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笑容:“也好,有競爭,才有進步的動力,我們之間能如此坦誠相待,也是難得,這總比咱們在彼此的背後捅刀子要好。”
說完,張純就告辭離開了。
時至今日,李琳已經徹底想通了,在這後宮之中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不爭寵。
畢竟,皇帝只有一個,狼多肉少,而恩寵,便是她們在這金碧輝煌卻又孤寂冰冷的宮廷中賴以生存的陽光雨露。不爭,便意味著凋零,意味著被遺忘在歷史的塵埃裡。
而對她來說,不爭,更意味著放棄實現自我價值、放棄夢想,甚至意味著她白穿越這一回。
那沒什麼可說的,不能讓的,她絕不會讓。
事實證明,張純找錯人了,李琳也枉作小人了。
趙俁大婚前的最後三天,裴穗利用職務之便,搶走了兩宿,上次伺候趙俁換衣服被趙俁臨幸過的那兩個女官,又聯手偷走了一次侍寢的機會,張純一宿都沒撈著,李琳也一宿都沒撈著,葉詩韻更是乾瞪眼。
這時,幾女才意識到,她們的對手,不僅有彼此,還有這個時代的土著。
而且,她們之前似乎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論爭寵什麼的,她們還真不一定是這些天天想著怎麼才能讓皇帝喜歡上她們的土著的對手。
舉幾個小例子:
之前葉詩韻不是靠旗袍差點成功侍寢了嗎?
隨後,李琳更是靠著穿旗袍,成功侍寢,並且被趙俁連寵三宿。
這使得旗袍在後宮火了。
發展到現在,要是誰還沒有一件旗袍,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還有,葉詩韻、張純“發明”的那些頭型也流傳出去了。
關鍵,不論是旗袍,還是新頭型,都得到了改良,有些盜版的甚至比幾女的正版的還好看。
再有,趙俁不是喜歡打熬身體,喜歡李琳那一身精健的肌肉嘛,這導致好多女人都在偷偷地健身,而且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學到的,《囚徒健身》、《瑜伽》竟然全都被她們學了去,甚至就連趙俁平日裡跟張虛白等道士練的道家養生的功夫,都有人在練。
毫不誇張地說,趙俁喜歡什麼,就有女人迎合什麼。
得知這些,幾女終於相信,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絕對是真的。
幾女聚在一處,滿臉無奈。
張純苦笑:“原以為憑咱們的見識,拿下趙俁輕鬆加愉快,沒想到這些土著一個個這麼能卷!”
葉詩韻也跟著嘆氣:“是啊,本想著能靠新奇玩意兒出出風頭,現在倒好,全被學了去不說,她們還給升級了。”
就連李琳都說:“你們發現沒有,她們特別會利用各自手上的權力,就比如那兩個幫趙俁換衣服的女官,就在幫趙俁換褲子時,從問趙俁喜歡放左邊還是放右邊入手,一唱一和,就把趙俁的火給撩撥起來了,進而成功獲得幫趙俁滅火的機會。”
說到這裡,李琳苦笑:“我原以為,咱們只要放開了,她們肯定鬥不過咱們,不想,是我太小覷這些土著了。”
“你最近的訊息靈通了許多,連那兩個女官的事都打聽出來了。”張純說。
李琳沒有隱瞞:“我那個侍女,就是叫“崔念月”的那個,裡裡外外都很行不說,而且跳舞、詩詞、琴棋書畫等方面都很擅長,之前我沒留意家裡的人和事,把她當成普通侍女用了,經過上次她為我做旗袍的事,我才發現了這個人才。”
張純心想,‘崔念月?該不會是政和年間,名著一時、一度與李師師齊名的崔念月吧?’
上次,因為趙佶逛青樓一事,趙煦不是把樊樓給查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