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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嫌慢?’
葉詩韻覺得,趙俁太貪得無厭了。
她這三招,只要政令通達,也就幾個月時間,便可得錢六百五十萬貫,而且這都是長期收益,絕對能緩解趙宋王朝的財政壓力。
就這,趙俁竟然還不滿意。
‘皇帝也太難伺候了,哼!’
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好歹已經被封建制度調教了小半年的葉詩韻,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她只能搖搖頭,表示:“臣妾不得其法。”
張純看了葉詩韻一眼,心說:‘腦子好用有什麼用,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做再多,也做不到點子上。’
這時,已經猜到趙俁想要的是快點解決拖欠將士軍餉的張純,對趙俁說:“臣妾有一策,或可解官家燃眉之急。”
趙俁看向張純,問道:“愛妃有何良策?”
張純在心中吐槽:‘有事叫愛妃,沒事叫純純,你果然很勢利!’
而嘴上張純則說:“先帝即位之初,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司馬光當上宰相。彼輩稱病在家時就上奏,言可先將宋軍攻下的米脂、浮圖、塞門、義合、吳堡、葭蘆、安疆七寨送還西夏,至於蘭州、定西城可以慢慢商量……”
簡單來說就是,當初在高滔滔和司馬光的領導下,舊黨把宋神宗、王安石他們打下來的不少疆土給還回去了,張純主張,可以將這些人打成賣國賊,對他們進行抄家。
不少大貪官,以權謀私,富得流油,抄他個十幾二十幾個,缺錢的事,不就解決了嗎?舊黨之所以還地,其實也不只是司馬光等舊黨與新黨存在嚴重的政治分歧,熙河開邊等是新黨政績,司馬光上臺後為全面否定新黨,有廢除相關成果的傾向;還因為司馬光等舊黨有戰略誤判,他們認為拿下河湟也難以消滅西夏,河湟地區經濟實力薄弱,難以依靠其發展軍隊進攻西夏,對西夏的戰略作用有限;另外,熙河開邊耗費巨大,且維護河湟地區的費用也很高,當時朝廷面臨較大的經濟壓力,他們認為難以承擔。
也不能說司馬光他們一點道理都沒有。
但在張純看來,或者在後世的人看來,將宋神宗君臣花費巨大人力、財力、前線死了無數將士才打下的疆土輕飄飄地割讓給敵人,跟賣國沒什麼區別。
必須清算。
其實,早在趙煦親政的時候,這些人就遭到了清算。
比如司馬光,就被削除贈諡,毀壞所賜碑,後再貶為清海軍節度副使,又追貶朱崖軍司戶參軍。
然而,在張純看來,這種程度的清算,也能叫清算,這樣的賣國賊,就應該抄家問斬。
怕趙俁這個土著皇帝,糾結趙匡胤留下的刑不上士大夫的祖訓,不肯清算司馬光他們這些賣國賊,張純又對趙俁進言:“今官家欲借兵威,豈可不耀其功,又豈可任由司馬光之輩,為一己私慾,而罔顧數十萬將士鮮血付之東流?”
同樣是現代人的趙俁,覺得張純說得很對,這麼輕易放過司馬光他們這些賣國賊,確實太對不起在前線流血犧牲的將士,這讓他們的付出,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關鍵,總不能,這邊都有可能要指望軍方打仗了,再否定軍方這些年取得的功勞吧?至於怎麼操作,趙俁覺得,還得從新舊兩黨的恩怨上下手,也就是,讓新黨來捅舊黨的刀子,屆時自己只要作出自己想要的抉擇就好。
‘得讓李彥將這些大臣的家底和過往經歷查清楚,免得錯抄到那些兩袖清風的清官頭上,撈不到錢不說,還有可能背上罵名,這就太得不償失了。’
輪到李琳時,李琳說道:“臣妾會制黑火藥,以此為基,若有嬌嬌配合,必可製成神器轟天雷、虎蹲炮,或將製成大將軍炮亦未可知也,再輔以我大宋神臂弓,便可打造出無敵神機營,求陛下招募一萬新軍,教臣妾為官家打造兩營神機營,恁地時,縱然對上十倍之敵,亦可戰而勝之。”
趙俁心想:‘手榴彈,迫擊炮,大將軍炮應該就是紅衣大炮吧,加上神臂弓的組合?有點意思。’
李琳知道因為她是個女人年紀又太小,一時之間不可能讓世人和將士信服,因此不宜立即親自掌軍,得徐徐圖之,所以她主動說道:“臣妾只制定建軍方案,訓練方案,可暫不親自統帶這兩營人馬。”接著,李琳就開始給趙俁畫餅:“若官家依臣妾之言,必可得兩支所向披靡的親軍,今後必無慮也。”